第24章(2 / 2)
书房内的灯光并不算太亮,但足以将彼此的表情看清楚,她那晶亮的眼眸,如星辰般耀眼,闪着羞怯的光,慢慢将眼给闭上了,不过嘴里还是不放心的交代了一句:“你也闭上眼睛,用心灵去感受才是最重要的。”
“闭嘴,我清楚。”
好吧,闭嘴。
然后就感觉一只手摸上了她的眉心。
那是傅绍骞的手,温暖粗粝如斯。
他细致的描摹着她每一处的脸部轮廓,她说要他闭眼,但他一直就睁着眼,从眼角一路往下,描摹过她的眉,她的眼,她微微有些凹陷的鼻梁,小巧红润的唇,还有那尖尖的下巴。
她不是一眼就让人惊艳的美人胚子,但五官挺秀气的,属于耐看型的,越看,越觉得有味道。
这是傅绍骞三十年以来第一次这么细致的看一个女人,就像那第一次那么狼狈的被人抓上车进行某种运动,他的很多第一次,似乎都浪费在了这个女人身上。
而且她靠他那么近,他竟然也不觉得那么排斥。
被他摸得心里痒痒的,唐末晚忍不住悄悄睁开眼,结果,看到一张凑得那么近在自己眼前被无数倍放大的俊脸,眼一瞪,双手往前一推,自己身体往后一缩,与他拉开距离为先,结果忘了自己坐在沙发边缘上,这一退,就退出了沙发外,狼狈的在地上跌了个狗吃屎。
傅绍骞看着这一系列事故的发生,面色却没有任何的动容。
唐末晚吃痛,就想骂他不守规矩,为什么不闭眼,可是动作一大,胸口就闷闷的疼,快要将她勒的窒息,那么难受,连脸色都变了。
傅绍骞发现她的不对劲,眼里终于有一丝情绪变化:“怎么了?摔疼了?还是撞哪了?”他甚至弯腰将一手放在她跟前,要扶她起来。
她气恼,可真的挺难受的,于是还是乖乖的将手放入了他的掌心。
他用力一拉,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结果两人却同时听到噗拉一声,似乎是绳子断裂的声音。
脸红的那一刻,唐末晚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果然,衣服可以小,但是内衣的尺寸绝对不能少,真的,小了就绝对不是人戴的。
傅绍骞那搜寻的目光在她身上上下打量,唐末晚赶紧将手护在了胸前,其实胸衣没有完全断开,只是断了一根绳子,稍稍解除了她的束缚,也没有完全解除警报。
傅绍骞那若有所思恍然大悟的神情让唐末晚恨不得就此找个地洞钻进去。
她不好意思的说:“今晚不治了,我先回房了。”
她转身逃走,傅绍骞也没有阻拦。
回到回家,快速脱了自己的睡衣,看到胸衣一边的肩带已经洒了,她只想赶紧把这东西从身下拿下去!
但老天是一定跟她有仇,玩她是吧,后面的扣子居然怎么都解不开了!
越急,就越解不开。无论她怎么放开速度,都是不行,反而有越缠越紧的迹象。
站在镜前,尽量将扣子暴露在自己眼中,试图慢慢解开,仍是不行。而且她真的快喘不过气来了。
面色潮红,呼吸困难。
到最后没办法,她只想到了一个法子,剪断,一了百了。
房间内哪里有剪刀呢。翻箱倒柜,依然是遍寻不得。
急了,只好重新套上睡衣去厨房找。
三步并作两步的奔下去,结果却在楼下遇到了福伯。
福伯见她气喘吁吁的就问:“唐小姐,你要找什么?”
“剪刀。”唐末晚拼命压着剧烈的呼吸,“厨房有剪刀吗?”
福伯说:“在左手边第一个抽屉里。”
“好,那你先去忙吧,我自己找就行了。”看着福伯走开,唐末晚才顺着气走近厨房。
一通翻找,果然让她找到了一把剪刀,她激动的手都有些抖了,再也不想穿着这么难受了,剪吧,一刀子剪下去就解脱了。
感觉一秒都忍不住,又见福伯到外面花园去了,立刻掀起衣服就准备剪断带子,可是她怎么够得着呢。
而且背后却突然传来一道不解的询问声:“唐末晚,你在干什么?”
此刻半旧的草没睡衣被掀起,露出她雪白的一段腰肢,她被束缚的紧紧的胸衣正顽强的紧贴在她的身上折磨着她,剪刀被握在手里却无从下手。
傅绍骞也从她背后看到了那件折磨她的罪魁祸首,俊脸却没有任何改变,甚至无一丝羞愧或者别扭,很自然的问:“要我帮你吗?”
唐末晚的脸红了又绿,绿了又红,红后又白,各种情绪都在内心蓬勃交织着,傅绍骞朝窗外看了一眼,提醒她再不快点儿福伯就进来了。
她就如兔子一样拿着剪刀跑上楼去了。
傅绍骞跟上去的时候,她自己已经在努力动手了,但因为看不到,而且前面很厚,很难解开,要从后门才好入手,所以还在奋战中。
他嘴角轻扬,一下就拿过她手中的剪刀,帮她从后面一剪,这件跟随了她很长一段时间的胸衣终于走完了它光辉灿烂的一生,唐末晚都来不及伸手,它就跌落在地。
衣服还未放下,顿时,他看到了不该看的画面。
唐末晚懵了。反应过来后便尖叫着拉下衣服,跺脚怒骂:“傅绍骞,你往哪里看呢,赶快给我出去!出去!”
傅绍骞耸肩,依旧是不动声色的模样:“我看到的画面是,其实你跟我,没有多大区别。”
说完,淡定的往外走去。
唐末晚咀嚼着他话中的意思,又是怒目暴走,然而傅绍骞在她面前无异,回了书房后,却觉得有些口干舌燥,狠狠喝了一大杯水似乎才勉强压制住那股突如其来的燥热。
她那鼓鼓的小白兔似乎还在自己眼前晃动……
其实看着,娇艳欲滴,白白嫩嫩,应该还是很可口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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