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一想起傅子慕的事情。他就气不打一处来,面色就从潮红变成了严厉。
而唐末晚也被他气的说不出话来,原本通红的脸色立刻铁青了:“傅绍骞,你说我没有教养吗?”
她其实最恨听到这句话了,那时候,唐宛如骂她,就是经常骂她没有教养,她那个妈不会教,她是个没有爸爸要的小孩。
她不是怕别人说自己没教养,而是怕别人牵扯到她爸妈身上,让别人知道她的妈妈真的没怎么教她,而她没有爸爸的事情就是她身上背负的永远也洗不去的污点。
他眼中的厉色没有任何的褪去:“难道不是吗?骂脏话,用手指指人,这些,都是非常不好的习惯,你必须得改,而且送出去的礼物还能立刻转送他人的,这难道不算非常没有教养的事情吗?”他火大,也就顺着爆发出来了。
唐末晚更是有些急了:“我的习惯改不改还轮不到你来管吧。”还有,她蹙眉,“什么送出去的礼物又送别人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反正你有钱喜欢送人礼物送谁都好了,你不敲门就胡乱进人房间,你才没礼貌没教养呢。”
她踮起脚尖,凑近了傅绍骞,瞪大了眼,提高了音量,仿佛这样谁嗓门大谁就可以获得更大存在感似的。
他被气的用力扣住了她的手腕,一用力就可以将她脱离地面,他瞅着她,恨不得敲开她的脑袋:“唐末晚,还装傻是吧,你说,你当时放在楼梯口送给我的那条方巾,回头就送给傅子慕了,嗯?你什么意思?”
“什么送给傅子慕?”唐末晚虽然手腕生疼,可还是将他的话听进去了,“原来你知道我那条方巾是送给你的呢,那你为什么不要,等等等等。”她忽然又意识到不对劲,“我什么时候送给傅子慕了,你瞎说什么呢。”
傅绍骞的面色又阴沉几分:“你还要装傻装到什么时候,老实承认有那么难吗?”
唐末晚蹙眉,想起那天傅子慕说的谢谢她的礼物,顿时恍然:“什么啊,我装什么傻,那也不是我给傅子慕的,是他自己从我背包里拿走的好吗?”她的眉头越皱越紧,“你能不能先放手,我真的好疼!”
他手一松,她身体就往旁边一矮,她又面色不佳的追问:“我说傅总,你就为了这事对我兴师问罪的吗?那明明是你自己不要的东西,就算是我送的又怎么了,我才不像你们有钱人那么要面子呢,什么送出去的东西绝不会收回,就算送了也是资源利用,不过不对啊,傅总……你不是不要吗?现在为什么要那么生气呢。”
唐末晚这问题问出口了,傅绍骞那清冷的脸上就闪过一丝尴尬,虽然飞快,但还是被她捕捉到了:“为什么?”
“哪有你那样送礼物就给人丢在楼梯口的,我怎么知道你送给谁的!”他虎着嗓子,生气道。
“啊……”唐末晚惊讶,“这地方不是只有你能上吗?别人都上不了,除了给你的还能给谁的,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傅子慕拿走了就没了,反正你也不稀罕。”
她语气恹恹的,对他看光她全身的事情似乎也没那么在意了,确实,早发生关系了,还扭捏个什么劲儿啊,而且他不嫌弃扁一顿她的身材她就该偷笑了吧,挥手:“傅总晚安,我要睡了。”
她就这样转身走了。
“唐末晚!”他气结,拉住她的手又是用力一拽,将她拽入了自己的怀中,在唐末晚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低头就吻住了她……
这一次不是唐末晚强吻的傅绍骞,而是被傅绍骞强吻了!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如草泥马万马咆哮着奔腾而来,她顿时四肢僵硬,浑身麻木,半分力气都使不出,完全忘了要推开他。估女斤圾。
他不是很讨厌女人吗?那怎么可以吻她呢,就算在治疗过程中吻也是放在第十式才进行的,这会不会跳跃的太快了?
她还跟不上他的节奏,他却已经结束了这个吻,放手,转身,上楼,留下一句:“礼物是要当面送人才够诚意的,这件事情我不会这么算了的,你重新买一份还我做人情吧,还有,我觉得我还没完全康复,我们从第十式接吻开始重新继续治疗吧。”
第十式继续治疗……当傅绍骞的身影消失在三楼,他留在她唇瓣上的浓烈气息逐渐散去,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他虽然吻了她,但只是把这当成了治疗的一部分。
原来他可以过度到第十式了呢,他可以吻她,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不会再排斥吻别的女人,这是拿她做试验吗?
她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非常的不高兴,如果真是这样,她宁可不治他的,就让他一直这么病着,也好过去亲近别的女人啊。
哎呀,意识到自己的这龌龊的想法,唐末晚忍不住敲头,她可是医生啊,治好病人是她的本职工作,她怎么能生出这么想法来呢。
真的是太没有职业道德,太不应该了。
还有礼物。原来他是在怪她没有刚面送给他,她也是不好意思啊,这点小心思她以为他会懂,结果,这人就是个榆木疙瘩,毫无情趣。而且要可重新买一份礼物,天啊,她钱包里就剩了一百块钱,还得帮张晓曼,她拿什么买。
不过这一百块倒是挺顽强的,居然挺过了五天了,还原封不动,剩下五天就可以熬到发实习工资了。
这个晚上,她做了个好梦。梦里一路花开,甜美芬芳。
梦里还有傅绍骞嘴角上淡淡的薄荷香气。
第二天一早,因为想到连自行车都没有了,所以特地起个大早。
意外的是,居然在门口遇到了刚刚下楼的傅绍骞。
他穿的一身妥帖,腰板挺得笔直,熨帖的裤管如刀裁出,满身清幽之气,尤其是眼角那隐约的笑意,让他看起来犹如山水水墨画那么赏心悦目。
唐末晚站在门口,看着他从高处走下,就像那一天在傅老太爷的寿宴上,他走下神坛,走到她身边,温柔的牵起她的手,她情不自禁的眯起眼,吃吃的笑起来。
“笑什么呢,这么傻,还不动作快点,又想迟到是不是。”
可惜,那美好的一幕就像此生定格的记忆,只能存在于他的心底了,他无情的催促毫不留情的打断她的幻想。
是啊,她要加快动作了,没有顺风车也没有自行车,她真的要迟到了。
于是傅绍骞坐在餐桌上吃饭的时候,她说:“我不吃了,我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站住!”他慢条斯理的浅啜着咖啡,一手已经摊开一张报纸,“坐下,吃饭。”
“不行啊。”她在玄关处换鞋子,因为脚伤还没好利索,她选了一双浅口的平底鞋,手背完全裸露在外,这样可以舒服些,又把包往身后一甩,心急火燎道,“傅总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站住!”他又重复了一遍,“回来,坐下,吃饭!”简单八个字,却连续下了四道命令。
最后又说:“吃完了我送你去上班。”
“呀!”她震惊的立在原地,“你不会又拿我寻开心吧。”
“你本身都已经长得像个笑话了,还用得着寻开心吗?”
这分明又是一句狠狠贬她的话啊。可真的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办法了不是吗?于是遵从他的命令,她回到了餐桌前。
咕噜噜喝下去一杯牛奶,又拿了桌上的三明治涂了番茄酱大快朵颐的吃了两片,顿时觉得非常满足。
另外还吃了一点水果和坚果,福伯总是把早餐准备的精致丰盛又营养全面。
给傅绍骞的总是一杯咖啡,而给她的都是一杯牛奶。
本来她是非常不喜欢喝牛奶的,今天也着实是有些饿了渴了。她对傅绍骞的咖啡似乎还更感兴趣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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