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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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起她吃过的那碗皮蛋瘦肉粥吃起来,唐末晚回过神来,赶紧阻止他:“不行,你是失血过多才晕的,这个粥没营养,你吃猪肝粥,陈墨特意给你买的。”

“我不喜欢吃猪肝。”傅绍骞看着粥里面那已经变了色的猪肝,顿时胃口全无。

唐末晚却坚持:“不吃也得吃,要不然你还得晕。”

傅绍骞摇头:“不吃。”

“吃!”

唐末晚坚决不退让,将粥推到他面前,逼的他后退了好几步,差点退到墙角,她眼中闪烁着凶猛的决心,傅绍骞背抵着冰冷的墙壁,她语带威胁:“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我不吃,你又能把我怎么样呢。”他轻飘飘的一句反问让唐末晚毫无反驳余地。

是啊,她还能把他怎么样,硬的不行只能用怀柔,因为担心他的身体,她放软了语调:“这是为你好,吃点吧,实在不行我明天买点别的给你补补。”

“要我吃也可以,那你先告诉我,你跟陆云深,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他只是一个学长吗?为什么我听到的跟你说的差距那么大?”憋了一天的疑问,到底还是被他问了出来,口气也就不那么好。

说起这个,唐末晚心头一跳,但也是有气的,虽然他昨晚是为了傅梓遥而没有回来,那么衬衫上的唇印,要怎么解释呢,她横眉冷对,重重甩下碗,告诉他自己也是有脾气的:“你别这么着急质问我,还是先解释下你那衣服是怎么回事的好。”

“唇印?”

唐末晚又深深剜了他一眼:“原来你都知道啊。”

傅绍骞无奈摇头:“这个我真的不知道何时印上去的。”他后来白天努力回想了当时的情况,只得出一个结论,“可能是梓遥不小心弄上去的。”

唐末晚心头跳得更快,她想过是其他女人不小心弄上去的,但绝不会想到是傅梓遥:“怎么是她?她也跟你去了你跟陆医生的聚会?”

傅绍骞没有隐瞒:“刚巧碰上的,一起坐了坐。”

“那为什么会这样?”

“可能后来她跟我说了几句话不小心弄上去的。”傅绍骞并不习惯跟人解释,所以一直都是唐末晚问一句他答一句,但是这样的解释并没有让唐末晚觉得心安,刚才傅梓遥的眼神一直深深映在她的脑海里,她看到自己和傅绍骞在一起时的反应,太奇怪了。

那并不是单纯的侄女看小叔应该有的眼神,如今又突然多出来这枚唇印,她不是那种容易多想的小家子气的人,可现在还是感到了深刻的危机感。

她走神了,没意识到危险的欺近,等发现时,人已经被傅绍骞圈禁在墙壁和他结实的胸膛间,他居高临下审视她,目光幽深发暗:“现在,轮到你该跟我解释下陆云深到底怎么回事了吧。”

“我……”唐末晚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对上他冷凝的面容,不知道他究竟听到了什么,思忖一会儿,还是老实回答,“他是我学长,也是我暗恋了多年的对象。”

暗恋两个字像一根针扎入傅绍骞的肉里,原来傅子慕还真的没骗他,顿时心头呛得有些呕,他脸上明明带着笑,但那笑意,却不达眼底:“那条项链,也是他送的吧。”

唐末晚知道瞒是瞒不过去的,只好点了点头。

原本是打算还回去的,可知道是陆云深送的后,她反而还不出手了,她看着只是普通的链子,也不知道究竟多少价格,但两年前的礼物,都不算贵重,她如果还回去,岂不是一点情分都不讲,白白让人难堪的下不来台罢了。

傅绍骞点头,嘴角像是淬了毒,笑的有些可怕。

唐末晚的一颗心乱跳不止,知道这个误会不但没解开反而更深了,可是自己再解释,他又会相信多少。

突然,他低头又吻住了她,而且是一边亲吻一边反手锁上了病房门,将她直接抱到了宽大的病床上,一个翻身在她的身上,直接堵住了她的唇,勾着她的舌,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

唐末晚呼吸急促,心口剧烈起伏,呜咽两声想推开他,但身上的棉毛衫已经被掀起,宽大的裤子根本没有任何的抵御能力,轻松就在弹指间被瓦解。

势如破竹的进入,毫无间隙的姿势,带来的只是身体上的契合,心灵上的伤害,唐末晚望着在白炽灯淡淡光晕下闪着银光的男人,眼角沁出了点点泪意。

傅绍骞低头瞧见了她的泪光,心头无端又是一阵烦躁,顿时也失了兴致,提了裤头从她身上下来,声音透着焦躁和不耐:“哭什么。不想让我碰我不碰就是了。”

唐末晚是真的伤了心,她不是不想让他碰,而是,不喜欢这样耻辱的碰。她拉好自己的衣服蜷缩在床头,看到傅绍骞走到床边,憋闷的推开了窗,一阵冷风吹进来,快速的吹散了房内的冷气,她的裤子被脱下,双腿只得往被子里缩了缩。

傅绍骞这几年已经不碰烟了,可一看到唐末晚那样子,就想来一根,那种憋闷的无处发泄的情绪是近年来他从不曾有过的。

唐末晚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可硬生生的隐忍着不愿意落下,是不想在他面前示弱,也不想让他瞧不起。

事已至此,她觉得他不相信她就根本没办法再这里呆下去,掀开被子下床就朝衣柜走去,刚准备穿裤子,手机就响了,她拿起来一看,发现是陆云深打来的,考虑到傅绍骞,又转身看了他一眼,谁知他正对着窗口出神,压根没注意她。

她一赌气,就接了:“喂,学长。”

陆云深此刻刚刚洗完澡,手上端着一杯红酒,站在窗前俯瞰底下万家灯火,眉宇间攒着温柔神色,听唐末晚那略带鼻音的叫了自己一声学长,就觉得心口一暖,语调也不自觉柔和了:“晚晚,睡了吗,你膝盖好些没,有没有按时吃药?”

“嗯,谢谢你,好多了。”

傅绍骞看似注意着窗外,实际上唐末晚那一声学长叫出口,他浑身就绷紧了,两只耳朵就竖的高高的,明明不想听的,却听得比什么都认真,听到她温柔的说没事,旁若无人的跟陆云深在那里了然,立刻又火冒三丈,他真的不幼稚,可有时候超脱了理智的情感总会让他做出那么幼稚的事情来:“唐末晚,你给我带换洗的内裤来没有?”

声音之大,不但唐末晚听到了,手机那边的陆云深也听得清清楚楚。

唐末晚抬头看着他在窗口月光下因为盛怒而显得格外幽沉的眼,心口一堵,立刻对陆云深解释:“学长,他住院了,我来医院看看他。”

陆云深直接忽略了前面的话:“你在医院?”

“嗯,对。”唐末晚与傅绍骞遥遥相对,嘴里却是与陆云深说着话。

“那需要我来接你吗?”陆云深问。

其实唐末晚这时候已经有些后悔了,显得很为难了,可看傅绍骞那神情,总觉得咽不下这口气,所以话说的非常委婉:“这么晚了,会不会太麻烦你?”

“不麻烦。”陆云深放下酒杯,已经开始朝卧室走去换衣服。听到唐末晚在那边说那麻烦你了,他交代:“你在住院部大门内等我,别乱走,外面冷,等我去接你。”

“好。”这个字起初唐末晚在舌尖绕了又绕,最后变成了极为肯定又有力的回答。

结束通话,傅绍骞整个人都像是在油锅里沸腾了,但仍是一句话没说,唐末晚冲着他露出一个冷笑,转身套上裤子,又套上羽绒服,拉上拉链,拿着自己的包,头也不回的离开。

望着她毫不留恋转身离去的背影,怒火已经将傅绍骞没顶。

走了没多远的唐末晚,忽然听到了病房里传来的器物倒地的巨大的碰撞声!

夜,已经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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