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2 / 2)
他骂了一句,急忙跟上去,再度拽住她东倒西歪的身体。
她已经醉的不省人事,浑身无力,最终只能像一团无骨的棉花挂在他的身上。
清冷的校园灯光打在他们的身上,她头晕脑胀,无力喊着:“头好疼……”
“谁让你没事喝那么多酒……”他用力提了提她的身体,忍不住抱怨,“吃这么多,这么沉,该减肥了。”
她哼唧两声,望着眼前重影叠叠的圆形拱门,推开他:“好了,我到了,你别跟着我了。”
“忘恩负义的女人。”傅子慕低声腹诽,可到底没有松手,又托着她往前走了两步。
直到她的眼角瞥见一辆黑色的路虎揽胜,还有靠在车头上的那颀长挺拔的身影,就着路边凄清幽冷的灯光,一寸寸的,刺入她的眼底,攥紧了整颗混沌的心。
第128章 我们解除契约吧
昏黄的路灯,透过旁边棕榈树的枝桠缝隙,在那一人一车上洒下点点斑驳暗影。
树影婆娑,一阵微风晃过。吹动他鬓角的鬓发,他穿着一件黑色的立领羊绒大衣,黑色的休闲西裤,双腿微微交叠着靠在车头上,手上把玩着一片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树叶。
神情慵懒无聊而专注。
夜晚的光线影影绰绰,他的脸半明半昧的隐藏在暗影中,看的并不真切。
唐末晚怔怔看着她,顿时酒醒了大半,可身体还是虚软无力的靠在傅子慕的身上。而呼吸的节奏已经紊乱,一时也迈不开双腿。
傅子慕也看到了似走神又似专注的傅绍骞,视线投注过去,微微一愣。
傅绍骞看着地上投下的两道人影,收起心不在焉,缓缓抬起头来。
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她双眼模糊,却深切的感受到他的目光紧锁在自己身上。
搭着傅子慕胳膊的手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像做了坏事被当场带到的孩子般,杵在那里。
她以为自己生了幻觉,可用力眨了几下,那人却还站在那里。
这样的时间内出现在这里。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混沌的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可就是觉得,他的出现是很重要很重要的。
傅子慕望着傅绍骞,手搂着唐末晚的纤腰,意味不明的冲着傅绍骞笑:“小叔在这里等谁呢。”
他没吭声,薄凉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唐末晚抓着傅子慕的领子的手倏然收紧,望着站在那里的男人,心跳有些紊乱。
残存的一丝理智让她选择了松开傅子慕的脖子,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挪身子,尽管她已经混乱的有些分不清东西南北,可本能的避嫌,像是生在骨子里的抗拒,谁也没办法改变。
他为什么回来,又在这里等了多久。是因为她的那通电话吗?他们有多少天没见了?
两天,三天,还是更久?
走马观花般的问题纷至沓来。凌乱如雪花般闪过她的脑海,一时间,思绪万千。却又忍不住打了个酒嗝,揭开她醉酒的事实。
傅子慕不放心的又靠过去,她如芒刺在背,催促着他:“你走吧。不是说不会再做让我讨厌的事情吗,那就走吧。”
傅子慕的脚步突然停在那里,眼神真切而复杂,唐末晚一身酒气,酡红了双颊,可眼神清明许多:“回去吧。”冬布狂亡。
“那你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她点了点头,摆手:“我可以自己上楼去的。”
傅子慕转身对着傅绍骞笑了笑:“小叔,你要走了吗?这里距离大门口挺远的,不如你捎带我一程。”
傅绍骞幽幽瞥了他一眼,没吭声,傅子慕摸了摸鼻子,似乎又自讨了没趣,可他浑然不在意,甚至还吹了两声口哨:“那小叔我先走了。”
傅子慕的身影慢慢摇晃着远去。
唐末晚收回目光,望着朝自己慢慢走来的男人,忽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只能抓紧了身前的黑色小包。
幽冷的寒风刮在她的脸上,酒意似乎又醒了大半。
伴随着他不断走近的高大身影,他身上无形中散发的强大气场,让她双腿发怵,已经萌生了逃跑的念头。
反而事已至此,她还能跑到哪里去,更何况有问题的人又不是她,为何要跑,摆明了心虚吗?明明已经有了心爱的女人,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呢。
心里强忍着泛酸的疼意,她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直接越过他,朝宿舍的大门走去。
手腕却突然被人用力扣住。
她抬起一双凄清幽深的双眸定定落在他的脸上,忽而露出一个浅淡笑容:“这么晚了,傅总还不回去休息吗?”她故意望了望已经熄灯的寝室楼,自言自语道,“我该上去了,阿姨要关门了。”
他的身体里似乎有什么隐忍的情绪要喷薄而出,目光阴沉而冰冷,看的她似乎无所遁形,胃也抽筋的更加厉害:“再见,傅总。”
“我在这里等了你这么久,你就给我这一句话?”他的身体,仿佛与沉重的暮色融为一体,低沉的嗓子里压抑着诸多情绪。
唐末晚感觉到,他在生气,舌头像是打了结,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话来。
他突然又朝她靠近了几步,她的鼻尖已经嗅到他大衣上的深寒露气,然后赶紧退了两步,拉开彼此间的距离,并且隐隐打了个哈欠:“那傅总,我上去休息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纤细的皓腕,继续被捏断。他的怒气狂烈高涨。
“为什么喝酒?跟傅子慕一起去喝的?”她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严厉的问着。
唐末晚打心眼里抵触他这样的态度,尤其是知道他有了心爱的女人后,更觉得这样的管教对她来说其实是一种变相的折磨,借着酒意,她冷笑了一声:“我跟谁出去喝酒难道还要跟傅总报告吗?我们只是简单的契约关系而已,我现在已经跟傅子慕离婚了,那就是我们之间解除关系也没关系吧。”
她耸了耸肩,又打了个酒嗝,却把胃里的空气抒发出来许多,不再像一开始那么难受,只是头被冷风吹的,却更疼了。她现在不想说话了,只想回去睡觉。
可是她一动,他修长有力的手就把她攥的更紧:“不许走,把话说清楚再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