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1 / 2)
她啧啧称奇,却发现傅绍骞在进单元楼之前,脚步微微一顿。
“怎么了?”她停下脚步耐心询问道。
傅绍骞眉头微微一皱,刚想开口,唐末晚也注意到,不远处的高大樟树下,站着一个娉婷身影,此时,娉婷身影迈着纤纤细步朝他们走来……
深夜,人行道边树影重重,路灯光跟月辉被切割成了婆娑的碎片,那道纤细的身影,也仿佛被割裂开,越发有些瘆人。
傅绍骞在看到停在路边的那辆香槟色宝马车时,便似有若无。
此刻见韩夏朵袅袅走到他们跟前,没有任何惊讶。
倒是唐末晚,看着她由远而近,虽然她极力掩饰,但还是能看出来她两边的肩膀,一高一低的颠簸模样,只是并不明显。
而伴随着她的走近,唐末晚下意识握紧了傅绍骞的手臂。
韩夏朵脸上有冷冷的讥诮,尤其是看到他们牵手从外面回来,傅绍骞一手提着两个大袋子,一手牵着唐末晚,就像一对普通的恩爱夫妻,这个画面,深深的刺激了她。
当她回到别墅,嗅到的只有一股冷清的味道,当她跑到四楼的卧室,看到几乎是人去楼空除了她自己衣服还被留下的场景,就恨得有些咬牙切齿了。
尤其是看到大床的抽屉里,也不知道是故意留下还是真的忘记拿走的那几套性感睡衣还有成人用具时,一颗心就像是在烈焰里被焚烧一样的痛苦。
她跟傅站说要回来这里住,傅站同意了,可是等她回来时,只看到这样一座空荡荡的冰冷的房子,她想要住在这个房子里的人已经不见了。
那么她要这个房子,有何用?
她最后终究是沉不住气,找了过来。
看到唐末晚倚着傅绍骞那亲密的模样,她忍不住,狠狠刮了唐末晚一个耳刮子,清脆的掌掴声在寂静的夜里清晰明亮,唐末晚一时不察,只觉得嘴角一阵腥甜,脸颊上也顺带的疼痛起来,韩夏朵那修剪的精细的指甲甚至抓破了她的脸蛋。
唐末晚还来不及反应,韩夏朵第二个巴掌就要顺势而下,但是这一次,被傅绍骞眼疾手快的挡住了,并且用力一推,将她整个人推倒在地,干脆的丝毫不拖泥带水,没有任何怜香惜玉!
韩夏朵摔倒在水泥地上,狼狈的怒视着傅绍骞,傅绍骞居高临下,挺括的衬衫领口衬得他眉目冷峻,高大的身材投下的阴影笼罩在韩夏朵的身上,带着不寒而栗的迫人气势:“我没有打女人的习惯,不要逼我出手!”
说完,他就带着唐末晚冷冷转身。
韩夏朵欲追上去,但他们身后的单元门应声合上,韩夏朵只能眼睁睁被挡在门外,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电梯拐角,气的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好不容易等下一个住户回来,她也进了楼,可是看着电梯,却又出现了茫然的神情,她虽然打听到傅绍骞在这里有房子,最近还搞了装修,却没有打听到他究竟是哪一户,该怎么找人?
她回了车上,坐在密闭幽暗的空间里,感受到无尽的空虚将她包围,一时间,莫名的心酸。
她一直以为,那封邮件根本不可能被傅绍骞接收到,她已经在点出错误发送的那一刻快速叫人清理,可是为什么,他还是知道了……
有些感情,果然是需要在日晒雨淋后,经过风化成沙,才能拂去那层尘埃,变得愈加明晰。
手,下意识的抚在自己的小腹上……
第158章 绍骞,我给你生个孩子吧
唐末晚被打的有些发懵,那张好不容易才恢复的脸,如今又是斑斑血痕。
傅绍骞将袋子丢在墙角,就去找了药箱出来。消毒棉球碰到伤口的那一刹那,她忍不住撕拉一声瑟缩,终于从懵懵状态中反应过来。
傅绍骞用手固定住她的后脑勺,蹲在地上,满脸严肃,口气却是轻柔的:“忍一下,很快就好了。”
唐末晚发现他手背上青色的经络越发清晰,似在忍受着极大的怒气,便再也不敢后退了,乖乖让他给自己上药,好在只是被指甲刮破的。伤口并不深。夹扑华巴。
只是那一巴掌打得右边的脸颊还是钝钝麻麻的痛,韩夏朵那愤怒而怨毒的眼神,深深刻在唐末晚的脑海里,刚刚以为可以平静下来的生活,突然又被搅的天翻地覆。让她深感疲惫也深感恐惧。
傅绍骞放下棉签,盯着她脸上的红肿,深邃的眼中闪烁迫人的精光,唐末晚见了。也有些害怕,下意识伸出手,搂住他的脖子。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拍了拍她的脊梁骨,站起来:“我先去换身衣服。”
“嗯。”
傅绍骞进房去,唐末晚却走到了阳台上,小心往下张望,也不敢探出多大的身子,事实上这里是二十八层,下面的人就算有火眼晶晶也不可能看清一个站在阳台上的身影,可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敢。
底下路灯的光晕模糊而黯淡,照的周围一切都朦朦胧胧。底下的人看不清上面,她又何尝能将底下的情况全部看清。
叹息着一声正准备往回走,突然看到角落里放置着的一架天文望远镜,脚步一顿,走过去打开镜头,首先看到的,竟然是对面二十八楼的情况。
对面二十八楼可是傅子慕的地方!
虽然那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她又换了个角度,找了下面一户有光亮的人家,高倍数的高清镜头,人家客厅里的一切,一目了然,哪怕是隔了再远的距离,只要调一下焦距,就能看的一清二楚!
这可是天文望远镜,就连朝上往那遥远而浩渺的星空,那被放大了的明亮星子仿佛近在眼前,美得不可思议。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循声回头,看到傅绍骞换下了衬衫西裤,穿着一件黑色v领t恤,下面是卡其色的长裤,手上端着一杯温热的白开水,递给她:“喝点水。”
唐末晚乖乖把杯子接了过去,喝水的时候,明亮的眼眸却是转悠了好几圈,同时不忘咯咯的笑,然后指了指望远镜:“傅总,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解释的吗?”
那一声傅总,不再像当初那样带着生硬的调侃,反倒是,多了几分软糯与甜蜜,他不语,她便随手将杯子放在阳台围栏上面,整个人扑上去挂在他的脖子上,想当初她被傅子慕带来这里时,给他做第一次辅助治疗时,一切都是那么巧合,他,是不是早就站在这里窥伺了一切?
那时候傅子慕差点侵犯她,她拼命逃出,而后跑来这里向他求救,他却是没有任何的诧异:“当时那个电话是你打给傅子慕的吧。”不然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呢。
很多事情想不通的问题,似乎也逐渐有了答案,她笑着抬眸望着他,“你说,你是不是从那时候偷窥就开始喜欢上我了呀?”
“……”傅绍骞突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只能伸出手用力捏了捏她另半边完好的脸颊,“害不害臊。”
“害什么臊啊,我看是你害臊了吧。”唐末晚见他别开头去,又强行把他的头逆转过来,嬉笑一声,“那你说,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
这个问题,傅绍骞虽然没有逃避,但也真的回答不上来,干脆把问题抛给她:“那你呢。”
这个……唐末晚忽然也纠结了,好像也回答不上来,那些一点一滴的过去汇聚在心头,等她真正意识到时,却已经弥足深陷,越挣扎,只是陷得越深,所以一开始明知道两年后要走,还是义无反顾的想把握当下,如今两年的大麻烦已然现身,她却是更加坚定了要与他在一起的念头,便笑着说,“也许从一开始在路上把你霸王硬上弓的时候,就喜欢上了吧。”
傅绍骞听着她的回答,原本冷峻的五官忽然柔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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