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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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扁委屈的小嘴,小朋友吐了吐舌头,倒是乖乖的爬了回去,坐好,从随身携带的书包里翻出一块旺旺雪饼,一边吃一边问:“哥哥,你要吃吗?”

“你舍得给我?”小朋友歪头想了想,“这东西有点甜,容易蛀牙,你还是别吃了。”

自己又嘎嘣脆的咬了一大口,傅子慕莞尔,嘴角的笑意怎么也掩饰不下去。

吃完了雪饼,他又变戏法似的从里面翻出了一个米奇水壶,老太太临走时把他的小包塞得鼓鼓囊囊的,尽是一堆吃的。

吃饱喝足,小家伙靠着车窗就慢慢打起了瞌睡。

傅子慕打开后座车门,看到那软软小小的身体四平八稳躺在后座上,一只小手还甩在外面,微微打着小酣,睡的很熟,夕阳的余光照在他白皙的脸蛋上,像一只橙黄的橘子,他轻轻一托,就把孩子无声无息的抱了起来,小心呵护着朝屋里走去。

“哟,回来了。”

正要开门,大门从里打开了,是准备出门的傅梓遥。见到傅子慕怀里的孩子,她向来冷冰冰的脸色稍有柔和:“给我抱抱。”

瞧她仔细打扮过,穿着一件白色风衣,背着黑色小包,化了淡妆,傅子慕拧了拧眉:“你不是要出门吗?”

“那也可以先抱一下。”

傅子慕抿了抿嘴,还是把孩子递给了她:“小心点。”

“知道,罗嗦,你一个大男人都能抱,我还不会抱了?”傅梓遥放下包,接过傅缙言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还是感觉陡的一沉,可是平时不苟言笑的脸,此刻却漾出几分温暖的柔情来,“臭小子,肯定又偷吃了,又重了。”

傅子慕没说话,看着她把傅缙言抱入旁边的婴儿房。

这几年,他们的关系还是一如之前的冷冷冰冰,但没有那么尖刻的针锋相对了。

也许是因为年纪渐长,开始懂得事情也更多了,见惯了人情世故,傅子慕虽然无法忘记母亲的事情,但也学会了克制自己的情绪,不再那么苛责傅梓遥,说到底,她也是无辜的。

尽管矛盾重重,她一直坚信当年唐宛如怀的孩子也就是现在的傅缙言是他的孩子,但对傅缙言的喜爱,让她决定隐瞒下这一切。

傅子慕跟她说过,孩子跟他没有半点关系,瞧着孩子与自己眉宇间的神似,他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老头的种呗,有什么好说的,傅家人长得像难道不应该。你要真喜欢这孩子,最好当什么都不知道。”

傅梓遥沉默。

他们的心里对傅缙言的出身都存在好奇,尤其是当年唐宛如七个多月的时候跟朋友外出自驾游,半路上出了点意外,孩子突然就早产了。

那时候傅成光刚刚出差在外,等他回来时孩子已经住在保温箱里。

傅子慕和傅梓遥面面相觑,但谁也没有说什么。

也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两年。

至于唐宛如。

傅子慕瞧着穿着真丝性感睡袍从楼上下来的慵懒女人,白花花的大腿暴露在空气中,开的极低的领口几乎要不掩饰那对呼之欲出的雪球,他立刻别开了头,朝自己房间走去。

“子慕。”唐宛如低低唤了一声,嗓音性感沙哑,“怎么看到我就走?”状丽亚巴。

“有事?”傅子慕站在玄关换鞋。

“你要走?”唐宛如坐在沙发上,两条雪白的长腿交叠在一起,露出迷人的弧度,婀娜风韵的身段透着一股暧昧的馨香。

傅子慕神色淡淡,低头穿了鞋。

唐宛如拿起桌上的香烟,抽出一根,夹在中指和无名指上,找了找,没见打火机,就笑盈盈的朝他走去:“没火了,帮我点下可好,子慕?”

她走近的时候带起一股香风,浓郁的气味令傅子慕皱了眉,在她伸手过来的时候,直接将头扭向了一边:“没火,我不抽烟。”

“没有吗?”唐宛如媚眼如丝,又往前踏了一步,与他挨得更近,傅子慕神色一凛,言辞犀利,“别拿一块白花花的肉在我眼前晃,我最近胃虚,对五花肉没兴趣,尤其是……生过孩子的五花肉!”

唐宛如一怔,理解透彻他话里的意思后,脸色丕变,勃然大怒:“子慕,你……”

“发什么骚,丢人现眼!”唐宛如话还没说完,背后传来冷冷一声厉喝与浓浓讥讽,“想发骚,想借火,就到外面找男人去,不管多少种人家都会借给你,如果不是看缙言长得像傅家人,唐宛如,我看你怎么解释。”

傅梓遥毫不客气的一顿冷批:“孩子放在房里了,你给我穿好衣服好生照料着,再怎么样都是你肚子里蹦出来的,好做这些丢人现眼教坏孩子的事情。”随后看着傅子慕,“你走是不是,送我一程。”

傅子慕拿了车钥匙,没再看唐宛如那变幻莫测的精彩脸色,转身就走。

傅梓遥跟上去,出门前不忘交代保姆:“等小少爷醒了就给他做晚饭。”

看着傅子慕的车子开出,唐宛如站在玄关处,冷风吹的她身体瑟瑟发抖,傅子慕那一句生过孩子的五花肉,更是让她耿耿于怀!

走进婴儿房,看到躺在床上拱着小屁股呼呼大睡的小胖孩子,她的眼中闪过狠戾,垂在身侧的纤长十指握得死紧死紧,察觉到疼痛后,摊开掌心,上面血渍斑斑……

首都。

王府井大院。

大院是一家招待贵宾的高级会所,绝对优势的地理位置,加上强硬的后台支撑,在首都里,如日中天。

今晚的饭局就安排在其中一个包厢里。

几个小时过去,唐末晚似乎已经恢复了如常神色,但只有她心里明白,其实还没有从见到傅绍骞的那个怔忪中回过神来。

罗秘书在前边引路:“陆先生,唐小姐,钱会长已经恭候多时,这边请。”

三人走向预定的包间,远远之间风格古旧的黄色窗棂,窗纸洁白如雪。

一室清雅静谧中,两个中年男人端坐在桌后,其中手边是一壶清酒,一炉檀香。

另一个,风雅沉稳,谈笑风生,唐末晚竟然认识,是韩之敬。

门上白瓷风铃铃铛作响,两个男人抬起头,韩之敬冲着唐末晚,微微一笑。

唐末晚回神,也对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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