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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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种种,翻然涌上心头。她想起了彭媛生活的艰难,想起了小时候母女俩一次次的搬家,一次次的忍受那些流言蜚语,一次次的看着彭媛躲在黑暗中哭,而她们所有这一切痛苦的起源,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

视线忽然变得模糊,喉头也有些发紧,紧攥的十指掐入了她白嫩的掌心,她竭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谢依人在旁边担心的叫着她的名字:“末晚,末晚……你没事吧。”

韩之敬也十分担心,上前几步,站在唐末晚的面前,态度诚恳:“对不起,末晚,我真的没想过伤害你,用这样的方式告诉你这件事情,末晚,我……”

“别叫我!”唐末晚满脸惊慌,赫然退后两步,拉开了与韩之敬的距离,然后不顾谢依人的叫唤,转身跑了。

谢依人在后面连声叫唤,也没能追上唐末晚的骤然发力,着急跺了跺脚,急忙拿出手机给傅绍骞打电话:“绍骞哥哥,大事不好了……”

会议室里灯光明亮,长条形的橡木铜雕色会议桌旁,做了八个人,分明是傅成光,傅绍骞,分管生产技术的经理,分管职能部门的经理,以及营销总监,生产总监,财务总监和采购总监。

傅绍骞却因为一个电话,豁然推开椅子,一句有事先走,不顾傅成光满面骤变的脸色,大步离开了会议室。

打击来的太快,又突然。

唐末晚几乎是落荒而逃,沿着地铁沿线,不知道跑了多久,耗尽了胸膛里最后一口气之后,她才木然的停了下来,好似喘气,都是一件力气活。

静下来之后,才能感觉到包里的手机不停在震动。

她扶着一根电线杆子,掏出手机,电话已经停了,上面显示着,不下十几个的未接来电,刚准备回过去,电话又进来了,这一次,她还是接了。

“在哪儿。”傅绍骞低沉的嗓音中,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着急。

唐末晚的声音有些哑:“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

“问你在哪里。”他加重了语气,“地址,我现在过来。”

唐末晚第一个念头便是,他知道了。也是,谢依人肯定是会通知他的,所以看了看旁边的路标,告诉了他地址。

傅绍骞找到唐末晚的时候,她如老僧入定般,靠在电线杆子上,垂着头,外面的大衣也随意敞开着,露出里面穿着的紧身线衣,紧身的牛仔裤让她的好身材一览无余,对面还有好些个好青年路过的时候朝她吹口哨。

可惜她曾经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未发觉。

直到低垂的视线里,突然一双男士的软底皮鞋,在她面前站定,然后是齐整犹如刀裁的锋刃黑色裤管。

被风吹的有些刺痛的眼睛,忽然又酸涩起来。

不过抬起头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一张眉眼弯弯的安静笑脸:“比我预想的来得要快啊。”

她放在外面的手指,红彤彤的,脸颊又冰又红,好似失去了知觉般,所以笑起来的时候显得格外僵硬。

傅绍骞低垂着头,拉过她的手,放入自己的西装口袋里,带着他气息的温暖热度瞬间涌来,

安心又安宁。

她就这么静静的站在那里,双手已经放入了他的口袋里,干脆身体也贴了过去,他解开了西装外套的扣子,虽然还隔着衣服,算不上真正的肌肤相贴,但他身上的温度,仍是毫无阻碍的穿过了彼此的衣衫,唐末晚缩在他的怀里,一言不发的,任由冰凉的指尖冰冷的身体,一寸寸变暖。

回去的路上,傅绍骞没问,唐末晚也没说,她依旧是安静的坐在那里,瞧不出悲喜。

此时已经是下午一点,她从早上到现在,还什么都没吃。

傅绍骞将她安置在沙发上,自己钻入了厨房,很快,端了一碗青菜鸡蛋面出来,放在她面前的小几上。

闻着空气中浓郁的香气,她那被刺激的麻木的神经似乎又开始恢复了运作。

面吃着吃着,眼泪便无声的滚落在面碗中,原本咸淡适中的面,忽然变得闲了。

傅绍骞什么也没说,就坐在一边,看着她的眼泪一滴滴,滚烫的滚落,滑入手中的面碗中,却分明,是熨烫在他的心头上。

等她差不多吃完的时候,才抽了张纸巾递给她。

“是不是很丑。”她接过纸巾,话语带着浓重的鼻音。

他身体微微往前倾,伸出指腹,擦去她眼角残余的泪:“我虽然不介意,但确实,很丑。”

唐末晚终于,破涕为笑,抡起拳头轻捶了他一拳。

然而她从来不是一个轻易会哭的女人,距离上一次哭,似乎还是知道失去孩子的时候:“当年的怀孕报告单子,你查出来是谁动的手脚了,是不是。”

他沉默,她了然:“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是韩家人做的,对吗?”

只是不想她难受罢了,该讨的债该找的人,由他来负责就行了。就是他也没想到,她跟韩之敬,竟然还有这样的关系。他突然张开双臂,将她拥入怀里:“都已经过去了,没事了,我在,再不会有人能伤害你。”

他的行为,已经间接承认了答案,多么痛彻心扉的真相。

第231章 恩怨情仇

因为精神遭受了巨大刺激,很是疲惫,又吃了面软了身子,在傅绍骞的软言安抚下,唐末晚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傅绍骞站在床边。刚替她掖了掖被角,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床上的唐末晚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他俯身,吻了吻她带着忧愁的眉心,见她神色安定下来后,才到外面的客厅接电话。

电话是韩之敬打来的,话语难掩着急和心痛:“绍骞,晚晚怎么样了。”

“睡了。”傅绍骞回答简单而短促,“我想,这期你还是不要再出现比较好。”

韩之敬怔了怔,艰涩的回答:“我知道,我也不想以这样的方式告诉她的,实在是……静语太不懂事了。”

傅绍骞神色淡漠。哪怕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唐末晚的父亲,他的态度依然如,清冽如冰泉:“那是你的家事,如果你连自己的家事都处理不好,还怎么指望能认回她这个女儿,哦,错了,也许你不认回她更好,韩家那种地方……”

他没有把话说明,可是话里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韩之敬自然也听得出,心下猝然:“绍骞,关于夏朵他们……”

“本来我还想安排你们能坐下来安静的吃顿饭。算是见见双方家长,看来现在,完全没有必要了。她是不可能跟你姓韩更不可能回韩家去的,或许安静的离开,对所有人来说,都是最好的结局。”

傅绍骞说完并没有着急挂电话,只是静静的听着,听着韩之敬在那头呼吸急促,语焉不详:“绍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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