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1 / 2)
这是我第一次意识到,我是如此的需要知己,更是能明白古人所说的“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这句话的深刻含义。
若是所爱之人,除了彼此间的爱情外,还是彼此的知己,那么这种感情,可以超越我所知的所有情爱,甚至不惧怕时间的考验。士可以为知己去死,那么女人更可以为自己的身为知己的爱人去死。如何可以我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换取阿述的重生。
离开医馆后,我闷在弘圣宫不愿出门。红啼让我把绿丫遣送到大兴善寺清修,她认为是红啼破坏我与王奉年之间的发展。
我趴在窗边听风看雨,无力地说:“一切与她无关。是本公主累了。让她到弘圣宫后院忙厨活吧,暂时无需伺候本公主。”
红啼却认为我罚她太轻了,以后其他女仆有样学样。
我挥手让她退下,她只好无奈地走了。
这几日我最盼望的是夜晚的来临,入夜后我总能梦到阿述。
也许我就是一个只愿意生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可怜虫吧。我无所谓这样的日子永无尽头,只要能想起阿述就好,只要开心就好。
几日后,我终于走出了弘圣宫,我听到街上的百姓都在议论四皇姐。
没想到四皇姐也会有谣言缠身的时候。之前四皇姐在箭术比赛中落马被一名官员当场压在身下,丢尽了脸面。
巧的是,这官员有一位女儿是大皇兄的小妾,再加上有谣言传四皇姐与那名官员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官员彪悍的妻子便认为四皇姐趁官员到东宫看望女儿的时候两人勾搭上了,气得官员妻子跑到东宫找四皇姐麻烦,在东宫大闹一场,还不给大皇兄这个太子面子,甩了四皇姐一个耳光。
毕竟四皇姐现在由大皇兄罩着,这官员怕得罪大皇兄,当场说要与妻子和离。
其妻受不了这个打击,当场撞墙流血不止,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这事父皇听后,非常生气,在朝怒言,以后谁都不许提四皇姐公主封号的事,四皇姐就算有大皇兄罩着,也只能是大隋的准公主,除非太子登基。
没想几月后,即开皇六年三月己末日,居然真有一名洛阳男子高德上奏书,请求父皇做太上皇,转帝位给大皇兄。
作者有话要说:
因亲们要求,不得不剧透一下,女主眼中的王奉年,现在名为柳述,便是前文中的阿述,也就是男主。阿述没死。
度年一想到待阿述明白,原来他自己吃自己的醋,就很开心,啊哈哈,度年果然邪恶。如果亲看不懂这句话,那最好了。嘿嘿~~
☆、第078章 晋江网独发
父皇想不明白,他勤政爱民,从早到晚勤勉得不敢休息,甚至还落下腰疼的顽疾,怎么还会有人上奏让他从帝位上下来。
母后让父皇不要理会这些人的碎语,甚至还说是大皇兄不满父皇对他的冷漠,专门让人上奏,请父皇下台。
我不知道母后为何第一个怀疑的人是大皇兄,但由此可见母后很反感大皇兄的一些作风。
父皇听母后所言,在我面前第一次对大皇兄抱怨,说大皇兄接待官员的排场比他这个做帝王的还大,难怪会有人希望一直节俭的父皇下台。
母后更是说,那些官员暗地里希望大皇兄登基为帝,这样大皇兄的小妾便可为皇妃了,这样一来得益的还是他们这些身为小妾父亲的为官者。所以,这些官员有这样的心思,才让人上奏书,让父皇难堪,顺便打探父皇是何反应。
母后为已离开大兴的二皇兄唉声叹气,说二皇兄如此优秀怎么就生为二儿呢。
父皇闻后沉默不语,而后下诏书说:“朕承受天命,抚育百姓,天色至晚也勤勉不敢休息,还害怕不能做好,怎么能学近代帝王,不效法古人,将帝位传给儿子,自己贪求安逸快乐呢!”
诏书一下,在朝无女入东宫为妾的老臣力挺父皇。百姓看到诏书告示,皆说父皇的好话。百姓关注的事转移到父皇退不退位上,这样一来议论四皇姐的谣言终于渐渐少了。
我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四皇姐为了终止谣言所使的计谋,但我知道就算她的谣言不再四起,她想要再嫁怕也不易了,当今大兴还有谁愿意娶这么一个抢夺有妇之夫的准公主。父皇母后也没有让她改嫁的心思。
这使得很长一段时间,很多官员止步于东宫外,因为他们害怕传出与四皇姐的谣言。比如百姓会说,今日那个官员去东宫啦,这官员是不是与准公主有一腿啊,等等此类的流言蜚语。
东宫出现前所未有的冷清,直到父皇解决洛阳男子上奏之事,四皇姐的谣言少了后,东宫才重新歌舞升平起来。
我不明白与四皇姐传过流言蜚语的王奉年,在四皇姐这谣言四起的时间段里,为何没有再传出他与四皇姐如何如何的事。
难道四皇姐真的肯放过王奉年了,还是四皇姐见我不再关注王奉年,不再寻他,便打消通过王奉年来报复我的行为。
我已经多月未曾见到王奉年了,也许不见才是最好的。我坐在王兴寺禁地的湖边水榭石凳上,如此想着。
突然,我的耳边传来禁地外百姓对我的高呼声。他们被王兴寺的护卫拦着不敢上前。
我问红啼说:“那些百姓怎么了,为何不断地对我挥手?”
红啼可乐了,还伸手向那些看过来的百姓回以挥手,对我说:“公主想什么呢?这么耳背。您没看那边的百姓多为未婚的青年男子吗?他们在高喊着公主的封号,挥舞着双手是希望公主注意到他们。”
我无心笑笑,说:“什么时候我也成香馍馍了。在他们眼中本公主不是克夫克公爹之人吗?”
红啼不断地对百姓挥手,还夸张地抛出飞吻,对身后的我说:“那是以前的事了。再说了,现在西梁的准驸马萧玚还活得好好的,也就证明了公主不是克夫命,再加上准公主名声已臭的事,百姓们一对比,谁不认为公主好,谁不想摘去公主这娇滴滴的富贵花。”
“既然他们都是贪图富贵之人,你为何还对他们如此热衷。你想嫁人直接挑个合适的人便是,为何弄得自己嫁不出去似的,对他们如此主动。”不知道为何,我突然很想把红啼嫁了,省得她每天都弄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来折腾我。
红啼很有自知之明地说:“因为我爱慕虚荣啊,呆在公主身边,才有人看我这个大龄剩女,看我这一支将要凋零的花朵。哎~~”
就在我无言以对的时候,居然有护卫低头上前,对我说王奉年求见。
红啼叉着腰,用力地推那护卫,厉声说:“那个柳述给你什么好处了,居然让你这个护卫胆敢上前求见公主。”
没想那护卫如青松般站立不动,抬头后让红啼大声惊呼:“柳述!你居然伪装成王兴寺的护卫接近公主。”
我不由自主地转身一看,看到多月不见,憔悴不已清瘦不少的王奉年一脸复杂地看着我。他的眼神里包含着一些我不明白的情愫,似思念,似痴迷,似关切……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对我说:“公主,微臣有话要对您说,可否屏退左右?”
“我想上次我与你已说得很清楚了。没有必要再说什么。”我快速地把眼神从他身上移开,害怕看到他这副憔悴的样子心疼不已,不想再对他心动,更不想被他牵动我的情绪。
他执意不肯离去,说:“当时公主说清了,但微臣还没有说清。身份卑微的人,如果不心高气傲一些,如何有勇气与高贵的公主同等对话。”
“是吗?本公主到是有些好奇你想说什么了。”他后面一句话说服了我。我挥手让红啼她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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