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2 / 2)
看来我这道心种魔大法之中,那混元无漏的魔体,却也是大成了。
当然,说是魔体,这里却有一个说法,便是千年卷涌,道法昌盛,而后佛家崛起,古法皆备压制,传闻这所谓魔功,却是巫家之法,不过一来传承缺失,二来鱼目混杂,三来佛道二门打压,使得名声受累,准确地说,这魔体,应该类似于洪荒时代的大巫金身之类,都得并非道家飞身,佛家圆寂之路数,而在于锤炼肉体之极致。
须知,人体乃世间最为复杂的结构,有十二条经脉,奇经八脉,诸般穴位又暗合天罡地煞之理,最为玄妙,古来今往的修行者,皆在内中做文章,不过有人研究身体修为,有人研究精神意志。
按理说,人力有时尽,一碗水终究会溢满而出,故而道法之中那引发天地之力、道法自然的手段最是厉害。
这是当下修行的主流。
不过在上古洪荒时代,有大巫者,天生肉身强横无匹,有吞噬天地、操纵风水雷电、移山填海、改天换地之能事,却并非传说。
我这魔体,比之上古大巫,自然不值一提,然而当今天下,有如此般力量者,恐怕又只是寥寥之数。
倘若真如我的猜测,只怕那梦境便是真的,心魔蚩尤那狗东西祸害了那久丹松嘉玛的所有好处,恐怕都转移到了我的身上来。
我且战且想,一时入了神。
不知不觉间,周围的攻击减弱许多,我不由得诧异,左右一看,方才发现那二十余个围着我等的血人,此刻却也只剩三两个,被七剑给围着,一一给斩杀了。
而七剑此刻也是心不在焉,大家都没有将心思放在那几个黑煞血人的身上,而是都瞧向了我。
这些眼神里,有惊讶、有敬畏、有欢喜,也有疑惑。
我与七剑长期混在一块儿,彼此的本事都是心里有数,只不过他们终究不知道,为何分别不久,这位老大怎么会变得这般厉害。
原先自然也是不错的,只是跟现在相比……
啧、啧——实在不知道如何表达。
最惊讶的,恐怕就是林齐鸣了,他是瞧见过我那惨状的,后来我拼死杀出重围,一时激动,也还未曾多想,此刻回顾起来,顿时就是一阵飕飕凉意,诧异非常。
我不管众人的惊讶,抢先两步,将那两个奋力厮杀的血人给斩落于剑下,免得多生事端,留下祸患。
当眼前再无站立之敌,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小白狐儿与我关系最近,口无遮拦,于是欣喜地冲我笑道:“哥哥,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居然变得这般厉害了?”
我到底经历了什么呢?
闭上眼睛,我就感觉到一石锤朝着下身砸落而来,这等丑事,我便不托盘而出,损坏我的威严了,也不多言,只是平淡地说了两句,将事情的前因后果给稍微解释一下。
大家听我说得简单,并不留意,倒是林齐鸣多嘴,叹声说道:“诸位不知,老大为了救我和雪婷,却是舍身饲虎,被那些歹人用烙铁烫得面目全非,又给活生生地剥了皮,连……”
众人听得一阵毛骨悚然,而我却慌忙拦住这蠢货的嘴,不让他往下说,只是嘿然笑道:“都是过去的事,何必多言。”
林齐鸣这时方才反应过来,慌忙闭嘴,而就在此时,远处又冲来一个人影,他瞧见了,冷然笑道:“这么多同伴躺在此处,你还敢来送死?”
他一剑劈去,未曾想浑身一震,一口鲜血喷出,人却是飞跌而去。
第八十二章 好诗借以助兴
此人低伏身子,快速接近而来,因为与先前斩杀血人容貌相似,故而七剑皆不在意。而我又是心生领悟,也并没有提防。
而等到林齐鸣身受重创,朝着远处跌飞而去的时候,我们才发现这人却是穿着一身金丝长袍,头顶着冠。
董仲明离林齐鸣跌落之处最近,伸手想要将兄弟抱住,没曾想那力量甚大,他一揽住林齐鸣,结果把自己都给带着滚到在地,在地上翻腾几番。
布鱼与林齐鸣感情最好,瞧见兄弟受伤。眼睛顿时就红了。抽出长剑,朝着那人刺去。
我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拦着说道:“别上前,这人是正主!”
那人本来还待伤我人员,没想到被我拦住,不由得冷声哼道:“你倒是个招子亮的家伙,不过为何会生出那么大的胆子来,伙同那光头秃驴,将我神石偷走?”
七剑其余的成员听到我的话,顿时搀扶着林齐鸣和董仲明站起,然后围在了我的身边,与那人对峙。
我眯着眼睛,仔细打量面前的这阿摩王。
尽管刚才有数十名一模一样的家伙,死于我和七剑的手中。不过当这位摩门教的主人站在我的面前时。我依旧能够感受到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一股让人心悸的威势。
这是一甲子掌控生死而养成的戾气,也是统御这一大片疆土所养成的王者之威。
传言这阿摩王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茶荏巴错各处秘境之中游历,定然是见识过无数的凶险,这样的家伙。远远不是那些黑煞裹挟的东西,所能够比拟的。
我倘若是在以前碰到这个家伙,即便是没有摩呼罗迦,恐怕也不是他的对手。
高手之间,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气机牵引。
我师父得道大成之后,罕有跟同道交过手,不过却能够对胜负判断得七七八八,还断言若论天下第一高手,最有机会者,恐怕莫过于那一位镇守京畿的宗教局王红旗。
道理便是如此。
而此时此刻,面对着这一位摩门教的掌控者,我却没有太多的恐惧。
与凡夫俗子不同,就高手而言,信心也是实力的一种。
我打量好一会儿,被阿摩王一瞪,不由得笑道:“你这么骂弥勒,却不知道也将自己给骂了进去么?”
弥勒是光头秃驴,不过这阿摩王也是个小沙弥出身,虽然过了大半个世纪,不过身居血池,他的容貌也和三十来岁的青年一般,而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头发也不曾再蓄,光溜溜的,与弥勒倒也相得益彰。
瞧见我这般轻松,那阿摩王的脸顿时就严肃起来,左右一打量,冷然说道:“汨罗红顶是被你给杀了?”
我平静地说道:“是。”
“呔,好大的狗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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