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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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耸了耸肩膀,笑道:“腿长在人家身下,去了哪儿,跟我有什么关系?那软玉麒麟蛟是东海朱家尖的浪里白条朱贵所救,而后的事情,我就不知了。”

马三眯着眼睛,盯了我好一会儿,话语变得阴柔起来:“陈司长,你可是堂堂的一司之长,誉满江湖的黑手双城,说话做事,可要小心责任哦。”

他这一句警告让我瞳孔骤然收缩,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马三爷这是什么意思?”

我携大胜之威,浑身凛然杀气,集中在他的身上,寻常人必然是气都透不过来,而马三却不为所动,沉声说道:“有人却告诉我,说瞧见软玉麒麟蛟那妖孽所化的女子,跟你的部下余佳源在一起,并且还来见过你,这事儿可做得真?”

马三一句话,说得我顿时就杀机立起。

我终于知道问题出在了哪儿。

尽管小玉儿套了一身黑袍子,不过到底还是瞒不过那有心人,而说不定那民顾委的人早就听到风声,来了这附近,只不过先前因为邪灵教和慈航别院的关系,不敢妄动,此刻尘埃落定,就屁颠屁颠儿地过来耍横立威了。

面对着马三这图穷匕见的态势,我不为所动,盯着他的眼睛,俯下身来,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人是谁,告诉我?”

我眼睛眯着,寒芒如刀,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马三却突然咧嘴一笑,向后退了一步,拍手说道:“道听途说,不足为信,倒是马某人檀越了,抱歉,抱歉。”

我挺直身子,平静地说道:“总会有些唯恐天下不乱的小人,不过马三爷能够擦亮眼睛,实在是可喜可贺。”

两人明里暗里,一顿唇枪舌剑,那马三出乎我意料之外地退缩了,朝着我拱了拱手,然后说道:“陈司长贵人事忙,既然如此,我就不多叨扰了,告辞,我们后会有期。”

我不咸不淡地与他拱手告别,待这人离开之后,回头吩咐张励耘道:“给布鱼打电话,告诉他民顾委在追查小玉儿,让他小心点。”

小玉儿要亲自护送朱贵的遗体返回朱家尖,而布鱼放心不下,陪着一起去了。

这事儿本来并没有太多的危险,不过既然民顾委盯上了软玉麒麟蛟,多少也得提醒一下他们,免得一众强人争夺不休,妄送了许多性命,反倒是便宜了民顾委。

再说了,小玉儿说到底,也是个不错的女孩儿,给人当做药引炖了,实在作孽。

交待完这事儿,话事人杨知修带着茅山一行人过来与我辞行。

我在京里,多听话事人连横合纵,长袖善舞,比之以前,活跃了许多,使得茅山的名头也是越发响亮,无论是在江湖,还是朝堂之上,都好使了许多。

按理来说,这应该算是将茅山道统发扬光大了,不过在我看来,却多了许多急功近利的感觉。

当然,这些事情,我尽量不发表意见,免得多生事端。

茅山前来参加这无遮大会,本来也是为了弘扬那茅山的名头,不过一番冲突下来,执礼长老雒洋被暗算,水虿长老徐修眉死拼,都受了重伤,而有好几个弟子在周折之中,却也丧了命,说起来实在狼狈,话事人的脸上也无光,早就不想再待了。

茅山欲走,又无空闲之船,好在慈元阁本身有大船在侧,我便帮着联络了一番,让茅山搭了一回顺风船,带着返回陆地。

茅山一走,其余的宗门也是化作鸟散,而我又不得不留在慈航别院的山门之中,好是安抚一番。

这慈航别院也是大派,宗门之中弟子上千,不过遭此一劫,十不存一,为首的那位我倒也是认得,就是那个差一点儿被弥勒所杀的静格师太。

这老尼姑虽然也是恃才傲物,不过在我面前倒也直不起腰,一来我的实力摆在这儿,二来她还被我就过一命,所以交流倒也顺畅。

我特地问起一人,就是那杀害海警的静萍师太,尚存一命,不过自知罪恶,已然逃遁远走了。

我也只是这么一说,指望那老尼姑自投罗网,实在荒唐。

这事儿,自有相关部门处理,我也没有多言,弄得七七八八,然后跟船返回了舟山岛,与当地的宗教局见面,统筹局势,并且处理后续事宜。

情况到了现在,其实已经是很清楚的,该怎么做,都有程序走,而这些年来,我大部分事情都放给手下去做,无论是张励耘,还是其余等人,都有独当一面的能力,倒也不劳我太费心。

我所作的,主要就是安抚一下众人,并且和当地的宗教局领导会面沟通而已。

到了夜里,留守京都的林齐鸣打来了电话,说怕我这边要用人,问我要不要将家里的人都带过来帮忙?

我回答不用,这边的事情基本理顺了。

林齐鸣在电话那头支支吾吾,我问他到底何事,他告诉我,说京里有流言,说我私人藏匿了这一次纷争的战果,然后告诉我民顾委的黄天望已经赶往舟山了。

林齐鸣的话语将我一晚上的心情都给弄坏了,破例叫人买了一包烟,一根接着一根,一直快抽完。

就在我抽得嘴唇发麻的时候,我的电话响了,接通,那头传来了布鱼的哭喊声:“老大,救命啊老大……”

第五十九章 为了兄弟的爱情

听到布鱼的求救声,我的眼皮陡然一跳,连忙问到底怎么回事。

布鱼告诉我,说刚刚民顾委的人来了,带头的是黄天望。那家伙仿佛有第三只眼睛一般,把易容装扮,藏得严实的小玉儿给找了出来,然后抓走了,他上前拦截,结果被民顾委的扒皮马三拦住,最后还给伤到了。

我听完,勃然大怒,说不是打电话通知了么,民顾委就在附近,万事一定要小心,让小玉儿赶紧离开,不要逗留。为什么我的话都不听?

电话那头的布鱼也是满腹委屈,哽咽地跟我讲,说他劝了那小玉儿一天,可是那丫头就是执拗,一定要等到把朱贵安葬妥当才肯离开,还说这世间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坏人,她有那敛息符箓,不会有事的。

布鱼是知道民顾委的手段和执着的,所以规劝不成。就做了许多防备,甚至都不准让小玉儿露面,而是在村子的另外一端等待着。

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人给疏了出来。

这里面,不排除有被人告密的嫌疑。

我没有来得及问太多,又问人现在在哪儿了,布鱼回答我。说应该是离岛了,不过没有过大桥,而是走了海陆。

挂了电话。我将烟盒的最后一根烟给点燃,深深吸了一口,让烟雾充斥着肺部,然后徐徐吐出。

淡蓝色的烟雾之中,我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小玉儿的被抓,是我没有想到的,因为布鱼对我的话语向来言听计从,执行力度也是颇大的,只要是我的吩咐,他基本上都会百分之一百二的完成。

但是这一次,他却拗不过那个长相甜甜的小玉儿,这显然是不合常理的,除非布鱼这个铁汉心中。多了几分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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