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刘淼也不清楚到底大家理解没理解，因为二轮复习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刘淼的笔记本是越来越厚，而纠错本却是越来越薄。这外地学校的卷子一做，刘淼对中考老师命题的风格也约有了解。其实考点都是一样的，有些老师喜欢将考点难度加强来为难学生；而有些老师则喜欢混搭几个考点来纠结考生；当然，最厉害的命题老师会在好几个明显的考点之下再隐藏一个不明显的考点，而这样的题目最是拉开学生之间分差的利器。不过这样的小把戏见多了其实也就不再神奇，说白了，审题才是关键。

三月很快就到了月底，虽然四月底是二模，但是学校还是决定在三月举行一次小规模的月考。就在三月月考的关口，张垚忽然说：“我爸爸决定和那个李阿姨结婚了，婚期说是定在今年暑假。理由是李阿姨不想因此打搅我的考试，让我好好考试。还说了，我如果觉得宝庆这边学校不够好的话，潭州一中的招生办主任她以前的同学，她能想点办法。还说，如果我觉得理科压力大的话，岳麓中学和芙蓉中学也是可以的。——说得我好像非靠她不可。”

“你别去在意她的话，而且她也是向你示好，不管怎么说，她要融入你这家庭就势必要得到你的认同，所以她才会说这样的话。”不过刘淼心底可真不看好张垚能玩过这个李阿姨。论家世，论阅历，李阿姨可是完胜张垚。而且重要的是，在家庭里，男性对子女的感情往往是非常有限的，这也就是所谓“有了后妈就有后爹”。不过刘淼倒也不担心会上演什么狗血豪门剧，毕竟现在的张家也不是什么豪门。被主家放逐在外，在宝庆商贸集团里也是出于第三股东的位置，刘淼倒是不担心张爸爸反水。

三月的月考如期举行，张垚总算是发挥正常地重回全班第二，而且让刘焱感到压力的是，张垚不再是稀松平常地应对考试，而是非常认真。这让第一的刘焱觉得有些不舒服，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在考场上被一只凶猛的动物给盯上了。而三月月考已过，宝庆电视台和当地报纸上宝庆连锁超市刊登出了新版广告，他们请来的新的代言人，代言人居然是江南电视台《音乐加油站》的当红主持人——李可欣。

一般来说，超市选择的代言人都是那种平易近人且有一定岁数的女性，但是李可欣典型就是名气够但是形象不符合的那种。可当真正的广告摆到刘淼面前的时候，刘淼只能说这个女人是真的很爱张爸爸。一个主持青春流行节目的女主持人居然为了这个广告洗尽铅华，而且顿时通过化妆显得年龄从二十岁跳到三十几岁，牺牲可真够大的。如果刘淼是李可欣的经纪人，他一定会被这次代言给气疯的。因为这支广告一出来，未来李可欣拍偶像剧的路是彻底断了，只能奔着家庭伦理剧而去。而且这个广告的形象也决定里李可欣只能饰演好媳妇，好吧，也许成为国民媳妇也是条出路不是？

因为是月考后的假期，刘淼和刘焱正好也在家里，刘妈妈明显流露出对张垚的格外关心。最后刘淼说道：“也别瞎操心人家家里的事情了，横竖张垚也不是什么笨蛋小孩，他那个后妈真要对他做什么的话，他也不是没有自保的办法。再说了，人家也好歹是明星主持人，多少要估计下社会风评，再不喜欢张垚也要对外做出母子相处融洽的假象才对。”

刘妈妈想想也是，然后笑着说：“淼淼，《闺中密友》的收视率已经进了周收视率排行榜的前100名了，影视频道总监还特意包了个红包给我，怎么，想吃什么想玩什么？今天妈妈买单。对了，我们明天会试录一期《窈窕淑女》，淼淼和焱焱要不要过去看看啊？”

刘焱正抱着薯片看电视，他对刘妈妈的事业可没多大兴趣，于是本能地摇了摇头。刘妈妈顿时生气道：“淼淼，等会就我俩一起去普罗旺斯吃牛排，顺带去翡冷翠喝咖啡。至于你哥哥，让他陪着你爹一起去喝西北风吧！”

刘焱一脸无辜地看着刘淼，刘淼耸耸肩表示自己爱莫能助。此时刘焱赫然想起一个残酷的事实，一是刘爸爸压根不会做饭，二是刘爸爸中午也会在公司，所以他只能真的一个人家喝西北风。刘焱顿时从沙发上弹起来，一脸谄媚地对刘妈妈说：“哎呀，不就是陪妈妈去看节目录制嘛？咱妈是谁啊，宝庆市第一女主持，一定是手到擒来！那中午饭可否带上我？”

☆、 第072章

靠着自己不顾脸面的狗腿态度，刘焱总算是取得了刘妈妈的原谅并获得了陪母后共进午餐的机会。刘焱和刘淼收拾了下，就陪着刘妈妈下楼吃饭。现在刘妈妈也给自己买了辆车，可惜现在没有甲壳虫或迷你库珀这样的车款，饶是刘妈妈也精心挑选过了，但是那车看上去还是很“男子汉”。只不过刘妈妈选了个比较淡雅的银白色，和大部分的黑色车还是有点区别。

既然要吃饭，宝庆市现在肯定是首选宝庆商业广场咯。开业快三个月，宝庆商业广场一举奠定了自己在宝庆第一消费娱乐场所的地位。当刘淼再度踏进这个商业广场的时候，原本还有些待售的门面已经全部售尽了。商业广场的外围是那种零食店、饮料店、精品店等服务学生的小店，然后便是一条宝庆市政府依托宝庆商业广场打造出来的宝庆精品步行街，将这个商圈彻底炒热了。要知道刘妈妈自己也在这里买了几个门面，刘妈妈现在能开影视制作公司还能买车，看来这几个门面的租金颇为不错了。

刘妈妈将车开进地下二层的停车场，然后带着刘淼和刘焱直奔三楼。虽然刘淼对这个普罗旺斯牛排店有些疑惑，觉得这应该不是正宗外国人开的牛排店，但是那种颇洋派的风格立刻得到了宝庆市年轻人和小资们的喜爱。连自诩“时尚人士”的刘妈妈也不例外，而刘淼觉得这里唯一能和普罗旺斯搭上风格的就是整个店面采用了薰衣草的淡紫色调。可是既然叫普罗旺斯，居然不做法国菜，而做西餐中最常见的牛排就太掉价了吧？而且挂着法国名，居然卖的还是国产葡萄酒，甚至连红酒和白酒都不区分，刘淼顿时觉得想要装腔都装不起来。最后点餐的时候，刘妈妈选择了梅花猪扒，而刘焱选择了丁骨牛排，刘淼选择了菲力牛排。在点餐的时候，刘淼顺带瞄了下价格，啧啧……

因为刘淼和刘焱都没成年，再溺爱他俩的刘妈妈也没有被刘淼说服，而是给了俩兄弟各一杯果汁。不过普罗旺斯的用餐环境还是挺不错的，至少食客们没有大声说话，而店里也轻轻地播放着法国香颂，还是有那么一丝法国情调在里面。因为没有拿到红酒，于是刘淼闷闷地切着自己的牛排。而刘妈妈则是一边不甚上心地吃着猪排，一边看着明天的录制方案。

这个方案刘淼也已经看过了，算是一个挺山寨版的《女人我最大》。不过以目前的录制条件，能达到这个效果不错了。整个节目以刘妈妈为主持人，掌控节目节奏；老师则有两个，一个是专业的美容老师，据说口条还不错，另一个则是美发师，从南华市来宝庆市发展，因此被刘妈妈请了过来；女人军团方面则是请来一些素人了，毕竟宝庆又不是宝岛省，有那么多价廉物美的通告艺人可以选择。

看到自己妈妈颇没心情吃饭，刘淼低声说道：“妈，我觉得你的《窈窕淑女》前期不要做太有深度的美容内容了。比如皮肤保养、彩妆、发型都是需要很专业的人士来说才有用的，你觉得宝庆市有这样的专业人士么？我估计潭州也就一个巴掌能数过来吧？尤其是保养这块，低端品牌和高端品牌之间的效果差别太大了。如果是节目组去采购高端品牌，妈妈你的制作费根本扛不住吧？因此我觉得不如在服装搭配和饰品选择上下工夫，你也知道现在很多人的消费情况是手里有很多不是名牌不是精品的服装和配饰，如何将这些东西搭配出风格搭配出高端才是她们最需要的。”

刘妈妈一听，苦笑道：“淼淼啊，如果你不是才念初三的话，妈妈一定将你抓到我们公司做制作人。你的企划真的比我招的那些所谓的资深制作人有想法多了，不过不知道现在调整还来不来得及？”

“事在人为吧。”刘淼此时也只能劝自己妈妈了。刘淼都有点怀疑，当初劝刘妈妈出去创业的想法到底是不是对的。严格来说，刘妈妈是个很幸运的女人。小的时候爹妈疼，长大出嫁之后有老公疼；现在功成名就之后，家里还有大大小小三个男人疼她。弄得刘妈妈简直跟温室里的花朵一般，出来创业之后，刘妈妈的眼角纹和白头发的数量可是直线上升。“妈，现在你的两档节目分别是由谁来出任制作人？我是说真正负责的制作人。”

“《闺中密友》是王青，《窈窕淑女》是郭丹妮。”刘妈妈说道，“因为《挑战小学生》这个企划案还没有终止，所以蒋芝屏暂时还要继续跟进这个案子。”

刘淼现在才发现问题出现在什么地方，王青和郭丹妮这两个人用错了地方。后世的王青和郭丹妮虽然都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制作人，但是王青擅长的方向是偏情感类、谈话类的综艺节目，而郭丹妮却是那种比较活泼的选秀类、游戏类综艺节目制作人。《闺中密友》需要营造的是温暖而舒适的谈话环境，等于是要给广大女性观众一个收视上的私密空间，这自然是王青负责才对。而《窈窕淑女》这种篇活泼点的节目肯定要让郭丹妮出面才对。于是刘淼就更刘妈妈分析了两个人的风格，刘妈妈虽然有些疑惑，但是表示可以尝试下。同时她还说：“我下午的时候刚好约丹妮来翡冷翠喝咖啡，淼淼你有什么想法和她说说吧。“

刘淼点头同意了，三个人吃完饭之后就在宝庆广场里散布消食。路过宝庆百货的时候，刘淼看到了周爸爸正在那里巡视检查情况。看到似曾相识的人，刘淼心中的思绪再度汹涌起来。只不过刘淼并没有显露出来，而是转过身继续陪着刘妈妈和刘焱散步。到底刘爸爸他们还是聘请了张爸爸，而且看样子张爸爸似乎已经适应了这个岗位。刘淼想过很多方法去帮助周家，但最后发现只有这个方法或许是最好的。不去打扰现在的自己和自己的家庭，同时又能帮助到他们。

翡冷翠咖啡屋算是宝庆市内第一家咖啡店吧，虽然装潢得很像后世那个宝岛的咖啡连锁店，而且居然还卖各式餐点也有点格格不入。不过即便如此，刚刚兴起的宝庆市小资群体们都将这里当做了朝圣的圣地，就算再便宜的咖啡也快赶上他们一天的薪酬，他们也是乐此不疲地前来品尝。相较于刚刚吃饭的那个普罗旺斯，这个翡冷翠的老板还是更熟悉消费者的心理，人家的菜单上都是手写的咖啡名称，然后再用小小的印刷体附上中文名称。既符合了大家装腔的心理，又不至于让某些人真的看不懂咖啡名。刘妈妈担心两个孩子喝不惯咖啡，所以就给刘淼和刘焱准备了奶油味十足的卡布奇诺，而她自己则点了杯杏仁摩卡。

三人在咖啡屋消磨了半个小时之后，郭丹妮才匆匆赶到。虽然此时的郭丹妮还没有脱去学生时代的青涩和稚嫩，但是她那标志性的中性打扮却已经显露了出来。她一坐下来就先点了杯意式咖啡，然后问道：“张姐，你叫我啊？我上午才和刚子才跑完一条新闻回来呢。”

其实很多时候地方台的节目制作人员是不够的，所以很多影视制作公司除了包档做节目之外，也会承接一些电视台节目的外包工作。刘妈妈的星势力也不例外，也会为宝庆电视台拍一些节目素材带什么的。刘妈妈看了看郭丹妮，说道：“丹妮，是这样的。公司内部将会对节目的制作人进行重新安排，王青我打算让她去接手做你手上的《闺中密友》，而你我则打算让你接手我们四月份要上档的《窈窕淑女》。”

“这？”郭丹妮一愣，“张姐，你也知道我平素对化妆什么的并不了解，接时尚节目是不是太唐突了？而且我在《闺中密友》做得挺好的，突然换节目是为什么？”

“丹妮姐，换节目是我提议我妈妈这么做的。”刘淼忽然插话道，而果不其然这话惹得郭丹妮眉头皱了起来。或许在郭丹妮看来，刘淼只是一个什么制作经验都没有的小屁孩，有什么资格指证自己。“丹妮姐，首先我要说明的是，我是这家公司的股东之一。既然是股东，我换个制作人也是职权范围内的事情。您也别生气，我换您自然有我的想法。您也知道，《闺中密友》和《窈窕淑女》都是我提出来的企划案，所以我想您也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有资格评论这两个节目是否够好。现在您制作的《闺中密友》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我想要的那种舒心感和温馨感没有了。您给我的是一档充满话题和娱乐的纯粹谈话节目，但是否符合‘密友’这个感觉呢？您和你的闺中密友在私下会讨论这些话题么？而且我们要呈现给大家的是一档类似‘避风港’和‘知心姐姐’的节目，这个不适合你。相反，《窈窕淑女》更适合你。你说这是时尚节目，其实我想说这完全一档是工薪阶层和校园女孩如何打扮自己的谈话节目。除了服装之外，我们还可以聊感情、聊学业工作、聊美食流行……丹妮姐，你为什么一开始就要限制住节目的发挥呢？就算时尚是这档节目的核心内容，可也不代表我们要将我妈妈塑造成某某时尚杂志的主编那样刻板。为什么时尚节目的主持人不能是一个活泼的大姐姐，有事没事坐在一起分享下彼此购物打扮的心得呢？你说是吧，丹妮姐？”

郭丹妮没有说话，而是思考起刘淼的话来了。

☆、 第073章

作为燕京电影学院导演系毕业的高材生，郭丹妮原本就觉得自己跑到江南省来做电视节目就是委屈了自己。而没想到自己在宝庆市电视台都没有做出什么成绩来，最后被招募到一家私人制作公司，这简直是……虽然这个时空私人影视制作公司并不是没有，但大多数都还是和五大电视网或七大娱乐集团有点关系，而自己供职的这个星势力影视制作公司真的是一个私人公司，仅仅是自己的老总曾经是宝庆市电视台的过气主持人而已。看着自己只能被这样的公司招募，郭丹妮一度觉得自己的导演梦算是彻底破灭了。

认清现实之后，郭丹妮决定好好在这家公司打工，以偿还大学时签下的各种债务。但让郭丹妮高兴的是，自己进公司不到一个月就成了一档节目的制作人。尽管这档节目只是一家市级有线台的电视节目，但是能成为独立的制作人就表示自己已经迈出了很大一步了。而且随着节目的播出，这档无声无息的节目从同时段第一开始成为周收视率的前100名。尽管这还只是宝庆市一地的收视率，但也足够让郭丹妮的自傲了。可现在居然被一个小毛孩教训，你让郭丹妮如何心平气和地接受呢？

但这个小毛孩的两个身份让郭丹妮又不得不屈服，一是自己公司的股东，除非自己离职，否则自己就必须听他的话；二是他居然是自己制作节目的创作人！要知道，如何创作节目可比制作节目要难许多，制作人其实只是创作人的手和脚而已，只是负责将创作人的想法和构思具体呈现出来。尽管自己很多业界朋友都戏称“天下节目一大抄”，可你要抄出一档还算优秀的节目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随着国内有线电视网络的铺开，一般二三线城市的有线电视用户能收看到一百个频道不算难事，因此一周下来你就知道共计有多少节目供观众选择了。这个小毛孩的节目居然能在一个城市的周收视率排进前100，如果五大电视网知道的话，绝对是高薪加股权为这个小毛孩开工作室，只求他只为自己的电视网制作节目。

想到这，郭丹妮觉得自己的电视人生路又是一片黑暗了。我居然比不过一个小屁孩！郭丹妮已经决定等会去厕所里哭晕算了。而且还有一个让郭丹妮羞愤的原因是，这个小孩居然能看出自己的制作风格，进而点出自己和节目风格不搭这个问题。原本郭丹妮自己也发觉了，只是好不容易捞到一个还算不错的节目，所以自己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弃啊！

“好吧，我承认你说的有道理，可按照你的说法，《窈窕淑女》也不适合我才对。”郭丹妮冷冷地说。“毕竟从某个角度来说，《窈窕淑女》和《闺中密友》其实是同类性质的节目，都可以归类为女性谈话节目。只不过《闺中密友》偏情感咨询类，而《窈窕淑女》偏生活咨询类而已。既然我不适合《闺中密友》，那么为什么适合《窈窕淑女》？”

“事实上，《窈窕淑女》也不适合你。”刘淼非常装腔地搅拌了一下杯中的咖啡，可惜黏黏的卡布奇诺玩不出太多的花样，刘淼只好将咖啡杯推到了一边。“就目前星势力的能力来说，适合你制作的节目我们还暂时没有资金和人力去制作，但是适合你制作的节目只有星势力才能够创意出来。在我们有能力制作这样的节目之前，我们需要你先锻炼下你的节目现场的控制能力。《闺中密友》只是三个人，而且还是三个主持人的节目，控场难度几乎没有。但是《窈窕淑女》里只有一个主持人，剩下的就是嘉宾和专家，这对你的控场能力有一定的要求。我觉得，再你能担任主厨之前，先试着做做面点师如何？”

郭丹妮没有说话，而是思考刘淼话中的含义。诚然，《窈窕淑女》的制作难度要远远高于《闺中密友》。要知道，一档节目里的主持人越多，其实制作人需要协调的只是主持人的主持份额就足够了。但是一档节目里主持人数量固定，可嘉宾越多，那么制作人要协调的东西就越多。尤其是收视率摆在这里，你能保证你请来的嘉宾一定有收视率么？而且你能保证收视率高的嘉宾能尽量多的曝光么？说到底，自己排斥制作《窈窕淑女》无非是不愿放弃自己刚刚打下的一片江山而已。可自己是谁？我是郭丹妮，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区区一座小山不足以让我放弃梦想。

“我想我明白你们的意思了，《窈窕淑女》可以交给我来制作，但是我需要对第一集的制作内容进行调整，也就是说，在我满意之前，节目暂时不能上档。星势力方面能接受这样的要求？”

和郭丹妮谈完话之后，刘妈妈非常诧异地看着郭丹妮信心满满地离开了翡冷翠，而刘淼则淡定地喝完了杯中剩下的卡布奇诺。然后他对刘妈妈说：“妈，你应该在适当的时候对你的员工进行精神训话才对！你没看见郭丹妮最近过得挺没方向的么？这样的人一般只有两个结果，彻底沉沦下去成为庸才甚至成为公司的负担或累赘，或者跳槽去别的公司发光发热。无论是哪个结果，都是星势力的损失。所以，妈妈你要开始适应当一个管理者了！”

刘妈妈点点头，随后掐着刘淼的脸，说：“我是你妈欸！有你这么在公共场合训你妈么？还有，别说的你好像很有管理经验一样，你不过就是我那小公司的小股东而已！所以，你还是好好当你的纨绔子弟，别瞎操心我的事情！还有，二模和体测要到了吧？哼！”

刘淼揉了揉被刘妈妈掐红的脸，然后瞪了一下正在一边偷笑的刘焱。不过接下去的三个月的确是月月都有重要的事情，四月二模，五月体测，六月三模和中考……自己的初中生岁月看来也就这么三个月了。“二模和三模，您就别操心了，我和我哥哪里有问题？至于体测，你看我这一年多来天天拖着我哥去晨跑、打篮球，你看我们都长高许多了。”

刘妈妈仔细端详了两个儿子的模样，的确，两个儿子脸上的稚嫩和青涩已经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成熟男性才有的雕塑感曲线。尤其是刘淼，除了篮球和晨跑之外，还偶尔去踢踢球，又是还参加李鑫他们体育生才进行的体能培训，因此胳膊上已经有了肌肉的线条感。刘焱虽然差点，但是身上那种少年的味道也在逐步减少，刘妈妈忍不住感叹道：“是啊，一下子两个小混蛋就要念高中了。我事先声明啊！你们俩在高中交的女朋友我是一概不认的啊！”

“那要是交男朋友呢？”刘淼忍不住将后世的基友笑话说了出来。

“那你交一个给我看看！”刘妈妈也反吐槽了回来，惹得刘淼只好耸耸肩表示无奈。

刘妈妈带着刘淼和刘焱喝完咖啡之后就准备回家了，毕竟刘爸爸晚上还是要回来吃饭，所以刘妈妈要在家准备晚餐等刘爸爸回来。而刘淼和刘焱则靠在沙发上无聊地看着电视节目，刘淼一下一下地按着遥控器，将一百多个频道的有线电视巡看了一遍都没发现什么好看的，最后停在一档时尚秀上。看着伸展台上妖娆的模特儿们婀娜多姿地走来走去，刘焱忍不住说：“你不会开始想哪个女生了吧？居然看这个节目，小心你晚上睡不着。”

“怕不是睡不着，是会半夜醒来换内裤吧？”刘淼促狭地对这刘焱笑道，然后将电视频道切到了体育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