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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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他咎由自取,秦严却也注定是要让他失望了。

淡淡挪开视线,秦严只道:“太医呢?还不曾来?”

也是巧,他声音落,外头便有了动静,秦忠引着两个太医进来,两人上前冲秦严见礼,秦严摆手,道:“不必多礼,先给王爷诊脉医治要紧。”

秦靖忙忙拉着秦蕴也退到了一旁,太医上前分别诊了脉,足足用了两盏茶时候,方才起身抹着汗,道:“王爷因突受刺激,使得气血逆乱、脑脉痹阻,从而血溢于脑,致使突然肢体麻木、舌蹇不语,口舌歪斜,确为中风之状。此病症起病急、变化快……微臣二人这便为王爷针灸,再佐以汤药,若是三五日内病情有所好转,一切都好说,可若是不见起色,只怕是……”

秦严闻言,目光再度落在了靖王身上,迎上靖王灼灼逼视的视线,看着他呜呜作声却什么都说不出来的样子,出声道:“如此,便有劳两位太医了。”

靖王冲着秦严抬起,颤抖不已的手终于无力的甩了回去,双眼一闭,竟是有两滴浑浊的湿润滑了出来。

靖王如今有种生无可恋,生不如死的感觉,他从前珍爱的,拥有的全都变了样子,一夕间,所有的亲人都成了仇人,众叛亲离的滋味原来是这样的孤寂绝望。

他不知道靖王妃还要用怎样的手段逼迫他乖乖就范,听话的配合瑞王谋逆,他虽不是多惊艳的人物,可一辈子却也从没忍受过这样的屈辱和折磨,靖王若可以恨不能现在就自杀了,可他如今却是连咬舌都办不到。

太医留下来给靖王针灸,璎珞便随着秦严退了出来。

其后数日,太医都留在了靖王府负责给靖王诊治,而靖王根本就不是中风,自然太医的针灸和汤药都没发挥作用。

过了四日,朝堂上下便都知道靖王中风的消息了,天玺帝赏赐了不少药材进府,太医每日进进出出,靖王的病情不好不坏。

就这样一晃到了冬狩的前夕,眼见还有三日便要成行,届时满朝文武都要跟随天玺帝到林山狩猎,这日夜,城门已经关闭,京城已陷入沉睡,却突有震天的急促马蹄声响起。

西直门外,随着马蹄声奔近,城门上的守城兵也举着火把往下看,待那几骑驰近,就见马上人竟然身传甲胄,马儿的辔头上更是高高的挂着三面色彩鲜亮的小旗,旗下系着铃铛,随着马儿驰近,铃铛声愈发清脆。

西直门上的守卫面色大变,这可是前方遇战事报信斥候的装扮,果然就听那前头一骑,高高抬手扬起一只信筒来,大声喊着,“速开城门,边关急报!”

守城的不敢耽搁,忙忙奔下城门,打开了西直门,那报信的一路人,已是冲到门前,停都未停,便带起一阵疾风,扬尘冲着皇宫疾驰而去了。

守城兵勇们禁不住浑身打了个颤,看这样子,大丰是要起兵事了啊!这可真是多事之秋!

------题外话------

大结局中25号晚十点

另素素新文《名门骄妃》占坑中。穿越了,大抵是上辈子好运用尽了,这辈子总缺些运道。成了官宦小姐,可家道中落。有个哥哥,可是庶兄。生了张倾城面皮,可毁容了,身段真不错,可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病秧子

旁人穿越步步莲华,她拼命挣扎,越混越差。从良家女到奴婢到婢妾。好在,夫主是倾世无双的美男子,外表仙姿秀逸,可惜内里心性如冰。得,还是甭挣扎了,做个姨娘,有吃有喝,睡睡极品美男,日子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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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妾室打倒正室的故事,男主一直宠女主,宠宠宠,宠出了骄妾,女主还没被宠自觉,逃逃逃,带着儿子继续逃的故事。一对一,双处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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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皎月院。

璎珞蜷缩在秦严的怀中睡的正沉,外头却突然响起了几声轻叩,璎珞迷迷糊糊动了下身子,想要睁开眼睛,却因困顿怎么都睁不开。只感觉身边秦严坐在了身来,接着她的肩头便被拍抚了两下,有他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似安抚,道:“你睡,爷出去瞧瞧。”

璎珞也没大听清,哼了两声翻了个身,便又睡了过去。

秦严这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顺手从衣架上取了一件锦袍披上,一面系着腰带,一面到了外室,推开房门,就见厢房中守夜的丫鬟已经被惊醒,都站在了院中,而廊下却站着影七。

见秦严出来,影七面色沉肃上前两步,低声道:“世子爷,边关有急报送进了京,皇上宣召世子爷。”

秦严闻声双眸微眯,不过点了下头便折返进了屋。

屋中璎珞迷迷糊糊倒也听到了秦严回来的脚步声,只以为他要上床继续歇息,可听那脚步声只到床前顿了下,便绕进了净房去。

璎珞心知是出了什么大事儿,精神一清,故而等秦严从净房收拾好出来时,就见璎珞揉着额头坐在床上,一头青丝披散在肩头,显得娇弱而慵懒。

而璎珞也望了过去,见秦严竟然大半夜的穿了朝服,不觉放下揉弄额头的手,惊道:“出什么事儿了?”

她神情紧张,秦严便走到了床前,抚了抚她垂落的长发,才道:“边关有战报,皇上宣爷进宫商议,你继续睡吧,别担心。”

璎珞闻言面色微变,本能地拉了秦严的手,道:“你多带些人。”

如今夜色正沉,秦严这会子进宫去,璎珞想到前些时日他在京郊遇刺的事儿,总不大放心。

秦严点头,俯身亲了下璎珞的额头,这才起身大步去了。

璎珞瞧着蓦然就觉空荡下来的屋子,拧了拧眉,觉得有些冷,缩进了被子中。她心中担忧,原本想着这后半夜定然是睡不着了的,谁知道不知为何,近来竟然是贪睡的紧,不知不觉便又睡了过去。

她再次醒来,却是被脸颊边儿的瘙痒感给惹醒的,睁开迷蒙的眼眸,就见一个人影坐在床边,正用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手指间带来熟悉的粗糙磨砺感,知道是秦严,璎珞本能地往他的大掌边儿蹭了蹭。

她迷迷糊糊像只在主人掌下贪睡的猫儿,秦严禁不住笑了下,笑声在宁静的清晨,显得低沉而富含磁性。

璎珞心神一颤,眨了下眼睛,这才瞧清,不知何时天色竟然已经亮了,天光透窗而入,照在了秦严的身上,映的他身上甲胄寒光点点,放射着一层冷光。

甲胄?

璎珞骤然瞪大了眼睛,看清秦严身上穿戴,顿时清醒,猛然坐了起来。偏秦严见她醒了,往前凑来,璎珞这猛地起身便一头磕在了秦严的胸前,甲衣的鳞片被撞的簌簌直响。

璎珞鼻子更是一阵酸疼,哎呦了一声。

“爷看看,怎么那么不小心。”

秦严忙将璎珞的脸抬了起来,但见她挺翘的鼻端一片通红,眼睛中也蕴了两汪泪。他拧了眉,却也无可奈何,璎珞哪里还顾得上疼痛,抓了秦严的手,瞪着明眸,道:“你要出征?现在吗?边关怎么了?怎么走的如此急!”

秦严是统兵之人,上战场是在所难免的,璎珞自然知道这点。可自识得他,这一年多来,大丰并无战事,璎珞也没这个准备。

他是武将,可他也是她的男人,战场刀枪无眼,若然可以她希望永远都不要看他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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