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 / 2)
无论华大人在朝堂中如何墙头两边吹,可总是他女儿才让自己无恙,理当酬谢。今日自己回府,才惊觉丝琦同守了自己一夜,同样是整日未归,那客栈的店家多半是觉得麻烦,并未替她转告两家,否则夫君也不会寻了自己一夜。想必那华府也是担忧异常,自己白日让下人拿着自己的信物,去了一趟华府,希望能替她解围。
“理当如此,明日我会安排。”可如今恐怕厚礼是小,另一件事才是紧要,对着门外说道:“不必守着了,通知戒赶往南疆,将莫老请来,再有将南疆圣女尸骨交由圣教中人让其厚葬。”
希望还未扬灰,这华三小姐乃是庶出,若所记不错,今年应当十八岁,十九年前华继业曾在南疆做过官,这华三小姐竟然有冰蟾,年纪又如此吻合,多半是南疆圣女所出。如今就算曾有千般不悦与愤怒,也随着怀中人的心跳消失无踪。
门外之人肃穆应声,不带一丝气息的消失在屋外。霍菡嫣才抬首问道:“莫老就在上次在轩临郡给我诊脉的老人家?”
“是他。”
“当初他究竟对你说了什么?”当时这两人,可是避开了自己说了很久。
“……没什么。”
“没什么?若是没什么,你怎会时时刻刻躲着我?”这话说出来可没有可信度。
薛严闻言倒是莞尔一笑,无奈说道:“你每次动情便会心悸,甚至吐血,我又怎敢时常出现在你面前。”其实他是担心自己薄弱的自制力。
霍菡嫣心中也清楚,前几日中毒的情形,可是总觉得并不仅仅是这个原因,“只是这样?”
“不然呢?”再说下去自己的欲.望又要逗起来了,当了好几日的和尚了,如今娇妻在怀,这意志力早已喂给狗了。
看着他灼热的眼神,霍菡嫣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连忙转移话题,“夫君,能不能不要派人时时刻刻暗中盯着我?跟监视犯人似的,我不喜欢。”
“暗卫跟着你,只是为了保护你的安全,这次的事绝不能再发生。”薛严挠了挠她的发丝,摩挲着她的脸颊,浑身上下毫无戾寒,口吻中却透着坚决。
“那么你让珏回来,把现在的暗卫调回去。”霍菡嫣在他怀中,坐直了身子,带着些许撒娇的语气,既然避不了,总能选吧。
夫君派到她身边保护的暗卫,还是珏最好,起码有商量的余地。不过自己这次中毒,多半连累他受罚了,否则夫君也不会将他换下去,素言这阵子旁敲侧击的问了自己好几次,哎,虽然自己中失心之时,冷静理智,可对于感情却十分迟钝,莫非情感与理智在自己的身上不能共存?
薛少宸眼神中透着些许危险,佯装不悦。“喜欢他?”
“当然喜欢了,少年青葱又听话,长得也不错。”霍菡嫣饶有兴趣的说着,若非不错,自己也不会动素言和他的心思。“让他回来好不好?
☆、83|5.19
“有多喜欢他?”薛严的眼神瞬间沉下来,深邃如古井,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喜欢到非他不可?”
霍菡嫣歪着头略微思索片刻,有多喜欢谈不上,大概是因为珏和别的暗卫不同,在他的身上似乎仍有稚气未脱的痕迹,不会觉得被束缚,最重要的是素言喜欢他。
不过此时薛严的动作与神情让人感觉到危险,不必细想就知道是吃醋了,唇角轻扬,右手勾着他的脖颈,凑到他面前,气息触碰之间尽是甜腻,“有多喜欢也比不上夫君啊~~菡嫣最喜欢夫君。”
喜欢到有时甚至想过,甘愿被他禁锢一生,只看着他,只想着他。
薛严他猛然将她的身子控制在软榻上,眼神紧紧的盯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着,“永远别说喜欢别的男子,否则我怕我会控制不住。”
“控制不住什么?”感觉到他的灼热气息喷洒在脸上,脸腮渐渐红起来。
还没等到他回答,只见他的唇宛如猎鹰一般压在她的唇上,带着掠夺性让她不禁惊呼了一下,在他手臂的钳制之下,动弹不得。紧接着舌便窜了进去,疯狂得蚕食着属于她的一切。开始霍菡嫣想要回应,却发现自己根本没这能力,呼吸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唔……”
等到她差点窒息的时候,他才放开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唇瓣,眼眸中尽是情.色,“我会控制不住,不管场合的吃了你。”
与其说控制不住情.欲,倒不如说难以控制杀人的念头,怀里的这个女人是他深爱着。是属于他的,属于他一个人的!是他用尽一切拥有着、占有着。遥想当年,凌江羽并未真的与她如何,自己就已经派出几波杀手要取他性命,若非自己当年能力不足,功败垂成,凌江羽今日焉能活命。
霍菡嫣被这样的眼神凝视着,脸颊刷一下就红了,就这么躺在他身下喘息着。
这书房她极少进来,以前在王府中,书房这类地方就是禁地,除却她母妃之外,其他人若是不经允许,连靠近都是不行的,小时候自己也没少因为这事,被父王和母妃训斥。
书房的布置倒是十分简单,杏色的锦帷,软榻一点也不硬,想着这几日夫君就在这里歇息,神色有些慵懒的将头贴在他耳边笑着,心里也透着甜甜的欣喜,开口说道:“菡嫣只喜欢夫君,而且旁人和夫君是不同的。”
不对!如果夫君都是在这里歇息的,那碧水是怎么回事,夫君就算要清理了她们,也应当不会用这种法子吧?莫非碧水之前做过什么,试探性的凝视着他问道:“夫君,方才侧苑究竟是怎么回事?”
薛严疼惜的抚弄着她的发丝,毫不在意的说:“她既然想要男人,府中多得是未成婚的,还怕满足不了她?”
这话说得就有些深意了,看来碧水真的做了什么,否则又落到这般境地,另一个张悠澜不见动静,如今还好好呆在别院。想到自己曾听说的各种勾栏手段,张开便说:“她在你面前,褪去了衣衫?”
薛严哭笑不得,她随意的猜测也太准了些,难道说这就是女子的直觉。“她除却披风,里头并无寸缕。”
“她不冷?”此刻霍菡嫣的思维似乎跑偏了,她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夫君看了人家,而是这么大冷的天披风下面不穿衣服,铁定冻得慌。
“……我怎会知道。”薛严神色有些无奈,这感觉似乎不对吧?有人勾.引她夫君,她首先不是生气,反而关心起这个事,他怎么会知道那女子冷不冷?莫非自己还要问她一声不成。
霍菡嫣诧异过后,终于找到正确的情绪,身子一缩从略微倾斜的软榻上直了直身子,看着书房皱眉,“她在这书房中……?”
“嗯。”他不加隐瞒的点头,当初自己还当她同张悠澜一般识时务,谁知竟然是个蠢货。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霍菡嫣嘟着嘴,难道就让不同的男子整天在侧苑里和她交合不成?让她对试图勾引夫君的女人发善心,也太过为难她了。因果循环,怨不得旁人,可是正苑和侧苑挨着,以后夜里还不膈应死啊~~
薛严唇角勾起一抹趣味,“将她送与福王殿下。”
“那个变……”福王是出了名的有毛病?据说进他房的女子都活不过三天,不是离奇病逝便是意外身亡。皇上赐了几个妾室,也难逃这种命运,王大人倒是立案查过,可查得结果……难道说,那些女子全是因欢爱过度而死吗?久而久之皇家也不管了,只要他不明目张胆的闹出事。夫君要将碧水送给他?
“碧水天资不对,大约能多撑几天。”这几日便能让他送福王手中换取不少东西了,比如乾国的‘粮草’断河河畔的紧连垣国的疆域。朝中大臣都盯着戎国这头猎豹,可他觉得垣国才是隐匿的毒蛇,迟早会冒出来呲牙,一旦咬着乾国就会慢慢吞噬不放。
“天资不错?”霍菡嫣可没察觉到这一层深意,只是听见薛严对她的评价,想到下人们的传言之语,顿时冷哼一声,伸出柔夷随着他的下巴滑向脖颈,感觉到他身子轻颤,瞳孔也越来越深。“夫君,听下人说碧水的皮肤很白?”
“……”薛严感觉到她下滑至腹部的白皙,不知道是要伸手将她抓住,还是鼓励她继续往下。
纤细的手指在胸膛上画着圈,虽然隔着厚重的衣服却仍能感觉到他身子的灼热,强忍着内心深处的羞涩,继续在他身上游走着,听着他独特而低沉的呻.吟之声,“她的腰很细?”
薛严浑身都紧绷着,眼睛都泛着难以言喻的光泽,她哪里学会的这些手段?手腕用力将她扣住,看着她瞬间羞红的脸颊,宛如小猫似的细声,“放手。”
霍菡嫣的羞涩让他的心底一暖,唇边的笑容泛起一丝邪气,“这可是你自己贴上来的。”
前些日子是因为莫老告诫,若不想让中了失心的菡嫣出差错,便避免床事。可如今毒已解,便毫无阻碍。这几日都快憋不住了,只得尽量不去见她,尽量不让自己想她。否则以自己面对她时,如此薄弱的自制力,早就控制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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