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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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逸衣回头看向台上,他从地上起身,拆头上额布巾:“唱的很好。”

男人看她一眼,一别舞台上软侬的女调,属于男人的清冽嗓音毫不女气,目光冷淡:“没什么,总要让你的银子物超所值。”

林逸衣也不介意,她要的是他的唱功又不是他的态度,林逸衣看眼春思。

春思激动地上前一步,颤抖的递上手里的常来优惠券,她是郑东儿的戏迷,能如此近距离接触她,怎么能不激动:“给……给你……”

郑东儿示意小厮接过:“如果东家没事的话,东儿要下去休息了。”

“郑公子慢走,不送。”

……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白雪纷飞,大雪遮天,逝去一代红颜……

曲艺坊内,年迈的老夫人、娇俏的小媳妇们哭湿了手边的手帕;老爷子少爷们惋惜自己怎么就没摊上这样的好事。

不管是什么,这一天《白狐》的演出非常成功,先不谈纯纯的爱情故事向圣国妥协了多少孝道和甘愿付出的精神。单是它其中之一是因为郑东儿的扮相和白狐的唯美音效,就无法说全是剧本的魅力。

只能说林逸衣在赚银子方面很有见地,从来是稳扎稳打,绝无疏漏。

这一次曲艺坊营业额有望再翻三倍。

“苦命的小狐狸,眼看的好日子就来了,竟然去了。”

“可不是,希望她来生投胎能再遇到状元爷。”

“死了也好,人妖殊途,到底是孽物。”

林逸衣平静的走过,无言无语……压抑吗?已经麻木到无所觉了。

半个月来《白狐》的热唱没有任何消减,反而请唱寿宴的帖子越来越多,虽然官职都不大,但曲艺坊终于有了入高门大户唱独场的资格。

这对每一个平民化的唱班而言,都是质的飞跃,预示着源源不断的客户和银两。

永平王府的妾氏们也趁机提过一次,但在王妃不悦的目光下,便不敢再提请郑东儿唱戏的事。

元谨恂问她:“不喜欢?”

“敲敲打打的头疼。”

元谨恂便不再多话,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不知道上次的事过去没有,但今天是初一他便找了个借口过来:“我今晚有事,就不留下了。”如果她挽留,他便……

“恩。”林逸衣垂着头,很认真的绣花。

元谨恂闻言瞬间看向林逸衣,目光冷硬的静了三分钟,甩袖就走!

林逸衣突然抬起头,然后垂下头继续绣花,有时候慢慢的不相往来也不错,都这么大年纪了,非在一起干什么。

春思、春香任烛火腾跃,久久没敢动一下。

……

林逸衣最近不忙,耀目城的计划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常来接下来涉足什么,她没有安排,一来不熟悉,二来则是不想操之过急。

“相爷,您不能进去,相爷。”

林逸衣抬起头,含笑的看着他。

夜衡政把门一踢,春思被无情的关在门外:“怎么?赏不赏脸我请你看戏。”

林逸衣笑了,这也是曲艺坊打的宣传之一,带着全家去看戏:“这个时间我恐怕没空。”

夜衡政找个位置坐下,闲散的靠在椅背上摊开如一张光怪陆离的宣纸:“你不去看看可惜了,白姑娘死的那么是时候,你不去为她鼓掌喝彩,感叹下她终于获得解脱的人生,实乃人生憾事。”

林逸衣突然认真的看向她:“不觉得她死了可惜?”

“有什么好可惜的,要我说她该再死的早一点,跟着那么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就该早日解脱。衣衣,我渴了。”

------题外话------

不要问我为什么认真的写这一幕,因为这一幕是逸衣对相爷的追求转变的开始。

☆、050请帖

林逸衣二话不说,起身为他倒杯茶,递到他手边:“夜相的想法还真有意思?”

夜衡政无奈的苦笑,他就知道他的观点说出来招嫌弃,也就是对林衣说说,对别人他已懒得开口:“事实而已。”

夜衡政喝口茶,已不想多说,他也有点别扭的高傲小心思,唯恐被林衣嫌弃他心思小量遭了鄙视。

林逸衣靠在他一旁的桌子上,反而没了要走的心思,来这里半年能遇到一个交流的人,无益于荒岛求生多年,碰到另一个遇难者一样让人心惊:“死了也好,至少死的时候,那个人还是她的唯一。”

夜衡政看了她一眼,望着手里的茶心有所伤,他的母亲之余父亲是不是就是那样的女人,外人看到的永远是夜家权势和百年的地位,为了维持偌大的家族里面的人付出了什么又有几人知道。

母亲缠绵病榻,父亲依旧浪荡,她死的时候抓着他的手让他好好过,没有说那个男人一句不是,没有抱怨过人生的不公。

母亲死后,奶奶重新操持家业,年迈体虚也要为父亲撑起一个虚名,直到他接手夜家,直到他走到现在的位置,夜家的女眷重新退到幕后,留一世荣耀给夜家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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