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修仙大学开始 第21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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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专员便回答着,眼睛还被吸在那只箱子上,眨也不眨。半晌,才低声自言自语般起来。

“那学校里...都是些什么人啊...”

他喃喃着,看向窗外玉山方向。

“这书...到底是谁找到的...”

……

……

韩江尘慢慢睁开眼,视野中是木制的天花板。

一股幽幽的淡香弥漫在空气里,闻着似乎像是学校医务室的味道。

...所以,自己这是被带回学校了?

他试着想爬起身,刚一抬手,胸口便猛地传来锥心剜骨的剧痛,像是肋骨全部断掉、断骨又插入了内脏里那样,稍稍一动就痛得他痉挛,险些再度晕过去。

“喂,你别乱动!”

焦急的声音从旁传来。他浑身动弹不得,只能转眼看去,用了足足几秒钟才消去眼前的重影,这才看清眼下状况。

他躺在学校医务室的床铺上,盖着被单,胸口那个被长刀砍出来的巨大创口已经初步长好,缠着带血的布条。一个人正坐在旁边,手里拿着盛有愈伤粉的药碟。

是姜玲。

见他醒转,她神色立刻就如临大敌。他刚才就闷哼了一声,却搞的她像是听见了防空警报似的,整个人一下就慌了。

“没事吧?是哪疼?还有哪里伤到?”

姜玲开口就是一串连问,边说边手忙脚乱抓旁边的药碟:“你先忍忍,先用这个试…啊不行不行,这个药效应该不适用了,先得找龙血草,你别动啊,先等我…”

她话说得慌慌张张,转头找药的动作也匆匆忙忙,好像稍微慢一点他就要断气似的,表情都快急哭了。

大概丹道的东西她还是没学透,这一番找药找得堪称手足无措。真难想象她有一天也会这么笨手笨脚的,那样子看得韩江尘竟然有点想笑,可惜他现在一笑就得牵到胸前那个大伤口,实在不敢动。

她好像总有办法把他逗笑,尽管这种时候她自己往往不觉得好笑。

他突然安下心来。虽然浑身上下确实还痛的要死,但他居然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不过除开这些,他还是记着眼下最要紧的一个问题:“这是怎么回事?”

“咱们差点就全灭在福地里了,幸亏老师们及时赶到打退了那些人,把我们带回了学校里。”

“你被那个金兵砍了一刀,失血过多,回来的时候脉搏都快没了,多亏有花老师亲自上手给你稳住主脉,你才捡回一条命。”

“但因为阴属灵力的侵蚀,伤口没那么快好,还得靠静养。自那以后,你就一直昏睡到现在,快三天了。”

姜玲解释着,边说边给他换新药。除了胸前那个差点要命的刀伤以外,他臂上背上也都全是创口,和平日练剑留下的伤疤混在一起,新伤叠旧伤,密密麻麻。

“才大一啊,怎么就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姜玲摸着他身上的伤,禁不住就唠叨起来:“你是把自己当什么了啊?明知道是找死还上去接刀,就觉得自己命这么不值钱吗?觉得没人管你死活是吗?做不到的还硬逞强,以后你再这样,我…”

大概是为了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她滔滔不绝地说着,劈头盖脸地就把他一顿训。但无论她怎么吵,怎么骂,怎么威胁,韩江尘都只是默默地躺在那看着她,一言不发。

被那对漆黑幽深的眼睛望着,姜玲不知道怎么的就又泄了气,也不忍心再说他了,只能收了声,扁着嘴在那给他擦药,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把他弄疼了。

两个人都安静下来,一躺一坐地相对着沉默。她不知道韩江尘在想什么,但她自己心里却被一个念头占满了。

——像她这种人,居然也有谁真舍得豁出命来挡在她面前?

这种情景她已经许久未见了,上一个这么做的人早已经死了。

真的还有人会舍命来保护她,她对此甚至有点受宠若惊。

姜玲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时间也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接着手上的工作。半晌过去,却是韩江尘突然开口问道:“之前遇到的那个人呢?”

他指的是苏羽竹。

“他啊…”姜玲回过神,眼一转,“给抓走了。”

“...什么?”韩江尘一愣。

“字面意义啊,出了皇陵以后,就交给警察带走了。”

姜玲道:“毕竟是盗墓欸,还牵扯进这么大一桩超凡事件里,要按正常程序,判刑都有可能,也就是看着那家伙还是个未成年,又没有直接涉及案件,估计教育几天就能放出来吧。”

韩江尘嗯了一声,再度沉默下来看着天花板,神情居然有些兔死狐悲的意思。

他还记得,苏羽竹说过,他们两个是“同类”。

有生以来,他头一回听到“同类”这个说法,他没法不去想苏羽竹所说的那个“灵人”的含义。

“放心,咱们之后肯定还要去找他的。”

姜玲一下就理解了他的神色,接着道:“按照现在已知的情况,触发始皇陵异变的另有其人,那个苏羽竹只是个意外被牵扯进来的事外者。”

“现在真凶不知所踪,只有他身上才可能有那些黑手的线索,到时候肯定得再去盘问盘问他,从他身上套情报出来,包括你想知道的灵人的事情,也在要了解的范畴之内,见面的机会还多的是。”

“…但是!这都是后话了!这半个月内,你可别想再跑,给我好好呆在这养好了伤再想别的。”

姜玲话锋猛然一转,抱臂于胸,恶狠狠地道:“反正我的修炼在哪都能做,这段时间我就在这盯死你了。别忘了我有御心术,你要是敢随便出去瞎跑,我捆也把你给捆回来!”

她恶狠狠地威胁完,像是总算吐了口恶气似的,捧着那只木碟走到一边,就准备再换新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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