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1 / 2)
容启气得用力的捶床:“滚,滚,朕不用你们侍候,朕自己能行,朕要去看望母后。”
太监和御医不敢再说话,只不停的磕头。
寝宫外面响起了脚步声,淋湿了一身衣衫的蒋皇后从殿外走了进来,她脸上满是讥讽的笑意,一路缓缓的从殿外走到容启的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容启,容启瞪着她:“你来做什么,这样你开心了,你满意了,你高兴了。”
蒋皇后抬手,手中的信纸飘然的落到容启的身上,容启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抬手摸了那被雨打湿了的信纸,仔细的看看,还认得纸上的字,德妃不是沈家女,这是什么意思?
容启的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好半天反应不过来,直到头顶上方的蒋皇后讥讽的笑声响起来。
“容启,你知道太后是怎么死的?”
容启心里咯噔一沉,直觉没什么好事,下意识的摇头,此刻的他完全不是一国的皇上,而是一个可怜的男人,没错,一个可怜可悲又可笑的男人。
蒋皇后笑意更浓,望着容启:“她是被德妃杀死的,哈哈,她是被你最信任最喜欢的女人杀死的。”
容启的脸色一下子白了,颤抖着唇,压根不相信这样的事情:“不,你胡说,蒋静姝你又在胡言乱语了,你自己不贞不洁,不守妇道,你还敢污蔑德妃。”
“我污蔑她,我犯得着污蔑她吗,这么多年我都没有污蔑她,为什么现在要来污辱她。”
“皇上知道她是谁吗?她不是沈家女,她是开罗的细作,我记得我和皇上说过,长亭曾经寄来一封密信,密信中说开罗国狼子野心,意图毁灭我们大历,可是皇上不相信,皇上相信了那个女人的话,这就是天意啊。”
蒋皇后的话使得容启脸色惨白如纸,一点血色都没有,他周身开始冒冷汗,不停的流汗,他拼命的摇头:“蒋静姝,你骗朕,你欺骗朕,德妃不是这样的人。”
“皇上还真是情深意重,竟然到这种时候还相信德妃娘娘,既然你这样相信德妃,那就让太监宣了德妃过来吧,本宫倒要看看这女人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过以她的猜测,德妃只怕已经离开了,所以宫中根本没有这个人了。
她已经功成身退了。
“来人,宣德妃,马上宣德妃娘娘过来。”
“是,”太监总管福安赶紧的急奔出去宣德妃过来,这里容启怒瞪着蒋皇后,阴狠冰冷的开口:“蒋静姝,你若是信口开河,朕不会轻饶你的。”
“不会轻饶我?皇上,你还在白日做梦吧,你知道现在开罗国的密探已经渗透到我们大历的每一个角落中去了,你还有心思处罚我,你知道我们大历很快就要亡了吗。”
“不,你胡说,你这个居心莫测的女人,朕当初怎么就看中你了,怎么就喜欢上你了。”
“喜欢,你也配说喜欢二字,你可有为这个喜欢努力过争取过,除了威胁我,嫌弃我,讨厌我之外,你可曾有做过半点的努力。容启,在我嫁进皇宫的那一刻,我就决定做好我的皇后,可是你是怎么对我,冷落我算计我,不停的娶女人进宫来对付我,宫中的女人个个都知道我不得宠,连太后都不喜欢我,那些年我是怎么过来的,若非有一个长亭陪着我,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熬过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吗?还是你以为你说过喜欢了,我就必须喜欢你,因为我不喜欢你,所以你就处处的算计我报复我,你怎么不想想当年你是以和我父亲差不多大的年纪来娶的我,我只有十六岁,十六岁如花似玉的年纪,我不喜欢你不是正常的吗?你若是喜欢我,不是该努力的疼我宠我,让我喜欢你吗?可是你有做过吗,哪怕一点。”
蒋皇后想起过去的岁月,那时候她也惶恐,她也不安,必竟只有十六岁,她整夜整夜睡不着觉。
若非有长亭,她怕是熬不过去的,。
可笑这个男人,因为她说了喜欢别人,就百般的算计她,报复她,娶女人进宫对付她,更甚至于后来他娶了德妃进来,更是百般的宠信德妃。
现在他竟然还有脸说喜欢。
“你的喜欢我受不起,不要脏了我的耳朵。”
大床上的容启拼命的喘着粗气,努力的想着,最后发现,自己确实没有做过一点的努力,哪怕哄她开开心,或者努力的争取让她喜欢上自己,因为大婚之前听到她说有了喜欢的人,他愤怒,他抓狂,所以他不但没有努力过,还从那一刻认定了她的不贞不沾,可是她只有十六岁啊。
如花似玉的年纪,容启软软的倒在床上,原来从头到尾都是他的错,都是他的错。
他笑起来,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掉首望着蒋静姝,努力的想着,如若他一直努力的宠她疼她,后来他们是不是会很好,很好,。
可是时光一去不复返,再也回不了头了。
他嚅动着唇,喃喃的问道:“臻儿,她不是我的孩子是不是?她是你喜欢之人的孩子。”
蒋静姝一时怔愣,没有说话,殿门外,有人冲了进来,正是太监总管福安,福安一脸惨白的禀报:“皇上,不好了,德妃娘娘不见了,连十二公主也不见了,他们那边已经乱翻了天,一直不敢过来禀报消息。”
容启的脸扭曲得可怕,瞳眸瞬间充血,死死的盯着头上的大床。只知道喃喃的两个字。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当年他娶德妃进宫,开始并没有在意她,可是后来她看到她在宫中荡秋千,她笑得无忧无虑的样子,象极了多年前蒋静姝的样子,他一下子看得入了神,之后便经常去她的宫里待着,喜欢看她温婉明媚阳光灿烂的样子,后来她怀孕了,他御驾亲征的去了暹朱,本来一路顺风顺水的攻打了过去,可是在攻打暹朱京城时,却碰上了麻烦,暹朱京城因为地势的问题,再加上城墙高耸,所以十分的难以攻打,当时天上还下起了雨,他带去的将士都生了病,情况十分的危急,而且他得到消息,暹朱的残兵败将又汇合到了一起,打算从外围围攻他们,这样一来,他们前后受夹,必死无疑。
就是在那时候,他接到了一封密信,正是德妃派人送去的急件,信中告诉他,她做了一个龙困浅滩的梦,除了这个梦,她还梦到另外一个银色的蛟龙,它一出现便对着困在浅滩的那条龙喷起了雨水,德妃想着,这是不是老天给她的警视,皇上眼下困在暹朱国,而那条后出现的银色蛟龙,对着皇上喷雨,会不会是水攻之法呢,所以德妃立刻派人快马加鞭的送了信。
容启一接到这封信,立刻将暹朱国的地形进行了观察,再加上正好下大雨,还真适合水攻之法,他当即下令整顿三军,连夜水攻暹朱国的京城,最后暹朱国灭,他办师回朝后,才知道在他大败暹朱的时候,德妃在宫中产下了一个孩子,而她自做主张的把孩子换进了秦王府。
她这样做的目的是想保护自个的孩子,容启知道后,虽然不满,但是想到德妃先前送去的密信,龙困浅滩,有一头银色的蛟龙出现救了他,这不就是自己的儿子吗,何况生儿子的时候,还天现了异像,说明儿子不同常人。
容启正回忆着当年的事情,蒋皇后哈哈笑着说道:“皇上是不是在想当年的事情,现在皇上应该知道当年根本就没有什么梦,德妃是开罗的细作,开罗早就知道了暹朱的地势问题,所以让德妃写了一封信给皇上,借皇上的手灭掉了暹朱国,他们再来图谋大历,这样一来,他们可就一统了江山。”
蒋皇后说完,床上容启再也承受不住这份刺激,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的血。
寝宫之中,福安等太监和御医惊叫起来:“皇上,皇上。”
福安扑过去扶住老皇帝,朝着御医叫:“快,救皇上。”
御医上前欲施救,容启却一把推开了他们:“朕还有何脸面活着,朕是大历的罪人啊,朕是罪人。”
寝宫里面闹成一团,寝宫外面,容臻领着几个人走了过来,听到寝宫里面的动静,赶紧的几大步走进去,看到床上老皇帝在吐血,太监和御医都快吓死了,而自个的母后则冷眼旁观着,理也不理床上痛苦挣扎的人。
容臻看蒋皇后没事,也懒得理会床上要死不活的容启,不过她从来就不是良善之辈,所以适时的把手中的密信拿了出来。
“皇上,太子殿下留下了一封密信,离京出走了。”
她说完把信扔到了容启的手边,容启哆嗦着手去摸索着,拼命的喘息着,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摸了好半天也没有把信摸到手里。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怎么事情这样的糟糕。
容臻不再看痛苦挣扎的老皇帝,而是望向了蒋皇后,发现蒋皇后身上全被雨水打湿了,容臻不由得心疼的扶着她:“母后,皇上病重了,你别也病了,这宫里可还要人主持大局呢。”
她说着不由分说的拉了蒋皇后出容启的寝宫。
老皇帝睁着一双眼盯着那离去两个人,此刻的他连气都不能够了,直接的轰然昏死过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