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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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哪里?他如今在那里?”水清漪急切的询问着孟纤。

“城郊别院。”

孟纤话音未落,水清漪提着裙子匆匆的朝府外跑去,冷声吩咐人备好马车。

☆、第二章 她的孩子

城郊别院

地处偏僻,建造在一片繁茂的树林中。若不是有人带领,根本就找不到住处。水清漪站在树林外,繁冗的树枝上堆叠着厚厚的积雪,掩盖了通往别院的小路。

水清漪傻眼了,她来得匆忙,身旁只带了落霞与含烟,并没有侍卫,如何去寻花千绝?

心里愈发的不安,花千绝他是皇子,藏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可以见得他如今的状况,怕是很不乐观!

含烟脸被霜风吹打得冻僵了,搓了搓脸,看着一旁的落霞,脸色同样冻得煞白,手肘撞了她一下,悄声道:“郡主身子骨弱,这天寒地冻,若是有个好歹咱们交不了差。不如咱两去寻大皇子的别院,让郡主在马车上避风雪?”

“荒郊野外,咱们都离了郡主的身,若是出了事,谁担当得起?”落霞为人谨慎,沉吟了片刻,走到水清漪的身旁道:“郡主,我们可以先回府,王爷相比是知道别院的去处。”

水清漪点头,正打算回府,便瞧见了一行侍卫骑着马奔腾而来。微微眯了眼,认出了那是摄政王府的人。

“王府来人了!”

含烟与落霞一同看见了,忍不住欢呼。

水清漪嘴角绽放着一抹清丽的浅笑,对二人说道:“你们先上马车,别冻坏了。”

“郡主……”含烟与落霞面面相觑,她们怎得能离了郡主的身呢?

“你们穿的单薄,我身上裹着大氅,不冷。”水清漪眼睫颤了颤,沾染在浓密卷翘的眼睫上的雪花,化成了水滴,融入了水清漪的眸子里,仿佛一汪清泉。

落霞拢紧了身上的棉衣,摇头道:“郡主,奴婢们不冷。这棉衣是今冬新做的,很暖和。”

含烟紧跟着道:“王爷向来不亏待咱们这些丫头,吃穿用度比旁的府上好。这些棉衣都能御寒,待会走动一下,我们就不冷了。”说罢,含烟搓了搓手掌,搓热了之后,揉了揉脸颊。圆圆的脸颊上红彤彤的,一双圆溜溜的大眼,忽闪忽闪。说话间,呼出一口白雾道:“我们走吧。”

水清漪制止了含烟,等侍卫翻身下马,到了跟前,侧身让开。

侍卫拱手作揖道:“属下奉摄政王之命,保护郡主安危。”

“带路。”水清漪心想她出府恐怕父王早已知晓,便命人过来给她指路。

就在这时,跑过来一个穿着甲胄的矮个侍卫跑了过来。喘着气道:“我可算是找着你了!郡主,你找大皇子怎得不寻我,我知道在哪里。”说话间,摘掉头上的盔帽,露出一张女子的脸。

纳兰若止!

水清漪头角青筋跳动,看着面带笑容的纳兰若止,不禁头疼。无论她去何处,她都能够一路跟来。

纳兰若止扔掉盔帽,讨好的说道:“郡主,外头冷,咱们先去别院再说。”

水清漪看着她冻得通红的双手,轻叹了一声:“日后你不必跟着我。”

纳兰若止傻乎乎的一笑,权当没听见。

水清漪说了好几回,每回她应得极好,第二日又出现在她的面前。水清漪懒怠理会她,跟在侍卫后面进树林。

别院坐落在林子深处,宅院陈旧,朱红色的大门斑驳。

水清漪站在门口,看着陈旧的宅院银装素裹,白茫茫一片,寒风吹卷着门扉吱吱作响。

“这栋宅子听说是大皇子娘舅的府邸。”含烟解释这栋宅院的来历,当年大皇子的母妃就是被舅母给卖进宫做宫女。后来不知是造化还是厄运,给西越皇临幸,产下了大皇子却是个短命的。因着她身份低贱,大皇子也不受人皇上的宠爱。这么些年过的很是艰苦!

落霞上去敲门,不一会儿,一个佝偻着背的七十老叟将门打开。

“老伯,大皇子在何处?”水清漪询问着眼前的老者。

老叟耳背,并没有听见水清漪的话。

水清漪心中焦躁,径自进了进了院子里。

老叟忙大声道:“这位小姐,您不能进去……”话音未落,已经不见了水清漪的身影。

宅子不大,水清漪直奔主院,果真外边有人把守。拦住了她,水清漪冷声道:“我要见你们主子,你们快些让开。”

守在门口的暗卫,看着水清漪极为的陌生,并没放行。“你们这是私闯民宅,若不速速离去,莫怪我们得罪了!”

“我是摄政王嫡长女福安郡主,与你们主子是旧识。今日我贸然拜访,着实是有急事相告。”水清漪规劝着侍卫,希望他能够通融一二。

把守门口的两位暗卫,互看了一眼,示意一个人进去通传。

正在这时,水清漪看到从屋子里出来的冷傲,眼前一亮,指着冷傲道:“冷傲,你快来与他们说说,我与你们主子是故交。”

冷傲冷哼一声,仿若未闻,身形一闪,便消失在了院子里。

水清漪无奈,递给王府侍卫一个眼色,就见纳兰若止上前道:“你们瞎了眼,这是摄政王府嫡长女,得罪了郡主,你们吃罪得起?”

水清漪无奈的扶额,她这样不是在抹黑她么?

“若止!”水清漪冷声唤道,对暗卫道:“你们若是不通融,便莫怪我不客气了!”一挥手,王府的几个侍卫上前缠住暗卫,水清漪身形灵敏,从一旁进了屋子。

推开门,你们一股暖气扑面,水清漪抖落一身雪花,看着静悄悄的正屋中间,烧着一盆炭火。倏然,一阵咳嗽声传出,水清漪看向屏风,后面则是内室,水清漪的心不禁提了起来。缓慢的向内室走去,越靠近一股苦涩的药味更浓郁,水清漪胃里翻涌,按住胸口压下涌向喉间的酸意。撩开珠帘,橘红色的火光映照满室,床榻上的被子掀开,不见人影。

水清漪心里一沉,蓦地,看着临窗处坐着一个人。一眼便认出那人就是花千绝,他从不离身的红衣,如今换成了墨色锦袍,身边摆放着一碗药,与几个酒坛子。

“你不能喝酒!”水清漪走了过去,从他的手里拿走了酒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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