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篇遗憾(1 / 2)
沐莹掀开被子套上睡衣走出去,看着任牧禹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走过去坐到他的身边,伸手把他手上的烟拿过在烟灰缸里灭了,手抚在他的脸上温柔问道:“牧禹,怎么了?”
“没事!”
任牧禹目光看向沐莹,唇角微勾。
“牧禹……唔……”
沐莹脸突然被捧住,未完的话被堵在了唇中。烟草味在唇贴过来的时候霸道的卷过来,因为两个人并没有避·孕,也一直希望有一个孩子,任牧禹已经很久不曾再抽烟了。
卷·住的舌,狂肆……
他的情绪,不对劲。
沐莹的身体被直接按在了沙发上,几乎没有多少前面的准备,已经和沐莹紧紧的相贴在一起。夜,拉开热情帷幕,延续了很久这才结束。
沐莹趴在沙发上,张着小嘴喘·息着。任牧禹要的太·狠了,狠的让她连喘息都力不从心。一切结束时,整个人软绵绵的趴在那里,身体疲惫不堪。就在三个小时前,他们才做了很久。刚刚又被任牧禹狂肆的霸占,身体每一处都在酸疼。累的,趴在那里半晌都没说话。
“对不起,疼吗?”
任牧禹趴在沐莹的身上,汗湿的身体和沐莹紧紧的相贴在一起,双臂圈着她的腰身把她收紧贴在怀里,两个人没有一点缝隙。唇贴在她的耳侧,低语着。
他知道自己刚刚要的太狠了,过程中,听着沐莹压抑的不适声,都被他忽略了。他从接到贺以琛的电话,说凌鸢病危,医生宣布,已经撑不了几天了,让他考虑回去见凌鸢最后一面……
贺以琛没有强行要求他一定要回去,但是言语间却是透露着希望他回去见凌鸢最后一面。在挂电话的时候,贺以琛语重深长的说了一句:“毕竟是你的亲生母亲。”
这也是压在他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沉重的让他无处宣泄。在知道她撑不了几天的时候,那块大石也是压的更重了。他不想原谅她,一点也不想。他尽量忘记以前发生的事情,但是要原谅,真的很困难。但是,在听到她快死的时候,内心深处,还是无法抹去那种复杂的心情。越发的沉重,压在心口喘不过气来。
“不疼!”
沐莹闻言就着趴的姿势回头看着任牧禹,看着他一脸阴霾。柔声回答,虽然过程当中的确有些不适。他要的太狠了,他们之间只有一次是他吃醋在车里如此不顾她感受的强要了她。还有就是今天,她了解任牧禹,所以知道他会突然这样,一定是因为发生了让他不知道怎么舒解的事情……
“是不是她,出什么事了?”
沐莹试探的问着……
能够影响他情绪的,会让他这么矛盾的,现在只剩下三个人……
三个人里,只有凌鸢现在病重。
“她,病危。”
****
“牧禹不回来吗?”
叶予溪看着从医院回来的贺以琛,问着。
“嗯。”
贺以琛搂着叶予溪慢慢坐下,她身子不方便,不能去医院看凌鸢。他也不允许叶予溪去医院看凌鸢,她现在肚子太大,医院更是人多,细菌也多。现在,她是重点保护的对象,不能有任何一点意外。
“要不,我给木木打个电话?”
叶予溪看着贺以琛,如果沐莹劝任牧禹的话,也许任牧禹就会回来。毕竟,凌鸢是他的亲生母亲。
“都关了手机!”
贺以琛凝眉,现在他也走不开,去荷兰找他们的话,一来一去,最少要三天时间了。现在叶予溪的情形,他是一天也不放心。
“以琛,他们现在在哪里?我去找他们回来。”
唐宛如从里面走出来,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不管凌鸢犯了多大的错误,她毕竟是牧禹的亲生母亲。现在,他是没有原谅凌鸢没有放下以前发生的事情才会不回来看凌鸢最后一面,但是,未来的日子那么漫长,如果有一天牧禹放下了,那么,他连亲生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一定会成为他心底的负担……
这种可以预见的结果,不可以再发生……
“嗯,我安排人和你一起去。”
贺以琛点点头……打电话开始订机票,然后安排人送唐宛如去机场。已经有两个人在机场等唐宛如,陪她一起去。
“阿琛,妈去适合吗?”
叶予溪有些担心……
“血缘是这辈子都无法割舍的!”
贺以琛安抚的摸摸叶予溪的脸,他懂唐宛如为什么去,他打电话给任牧禹也是这个原因。血浓于血,放不下不原谅是一回事,但是,如果真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会抱憾终生,一辈子无法弥补的遗憾。
****
任牧禹和沐莹都关掉了手机,沐莹做好午餐和任牧禹坐在餐桌上吃着午餐。从昨天接了电话后,任牧禹看起来很正常。但是两个人是最亲密的人,沐莹怎么会看不出来任牧禹内心深处的矛盾挣扎。如果真的一点也不在乎,他就不会这样挣扎了。
昨晚,他说,她病危。她就知道真是凌鸢病危,任牧禹当时没给她机会再说,直接抱着她去洗澡,然后抱着她说累了睡觉。那副拒绝谈论的模样让沐莹没再多提,只是乖乖的陪着他睡。她睡了几个小时就醒了,醒来时,任牧禹已经起*,不知道在窗边坐了多久了。在听到她醒来时,一副无事人的样子走过来圈着她,如同这几个月时一样,亲吻她,说早安。
他说,今天两个人哪儿也不去,就在酒店里休息。他们每到一个地方,也会常常哪儿也不去,只是在酒店里,或是做,或是他坐在沙发上看医学书,她靠在他的腿上,看看新闻……
但这次,任牧禹说在酒店休息,沐莹知道,他是没有心思出去。他嘴里说,不会回去,她的死活和他没有关系。但是沐莹知道,这只是嘴上说说。就如同她心中怨恨唐宛如,无法原谅她。但是如果换位,今天是唐宛如病危,她一样会忍不住去担心,想去看她最后一面……
“牧禹……”
沐莹在吃了午餐,洗好碗后走到任牧禹身边,刚准备开口劝她的时候,外面传来门铃声。沐莹起身,以为是客房服务,打开门在看到站在外面的唐宛如时,沐莹的眉头直接皱起……
“莹儿……”
见沐莹直接准备关门,唐宛如迈进一步,用身体挡住了要掩上的门。看着里面坐在沙发上转头过来的任牧禹,说道:“我是来找牧禹的!”
****
H市
第一人民医院十楼
病房
几个月的时间,凌鸢已经瘦的脸整个凹进去了,曾经保养得宜年轻的脸,迅速的苍老。比实际年龄看起来还要老上一些,她躺在病牀上,气息微弱。
自从任牧禹和沐莹离开H市后,自从关燕回为了她顶罪被人杀了之后,她晕倒后再醒来,抑郁加重。医生开的药,凌鸢也拒绝吃。每天都在等任牧禹,每天嘴里念叨的话就是:“儿子,原谅妈好吗?”
她,在渴望得到任牧禹原谅她。可是,一念了几个月。任牧禹却是没有来医院看她一眼,没有问候她一句。贺东海一直在照顾她,她很少说话,每天问的也都是重复的几句:“牧禹,他来过吗?”
“牧禹,打过电话来吗?”
生命迹象,越来越微弱。抑郁越来越严重,也不吃抗抑郁的药。人脑是医学公认最复杂的构造,很多未知的领域。但起码,还有希望。但是心病,却是任何医生都无法医治的。如果病人不配合,心病是真正的绝症。
贺东海眼睁睁看着凌鸢枯萎,他说的好好过,已经对凌鸢没有任何作用。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在悔恨当中。在亲眼看着关燕回的尸体那一刻,凌鸢心中的悔和歉疚摧毁了她心中最后一点支撑的勇气。
她已经认定了关燕回的死是帮她承受的,她的报应报应到了关燕回身上。亲生儿子的不原谅,也是对她的报应。贺东海曾经打过电话给任牧禹,可是任牧禹都是拒绝接听。他曾经让贺以琛代话给任牧禹,只要来看看凌鸢就好,让她支撑下去。
“牧禹……”
凌鸢意识已经有些不清醒了,嘴里却是模糊的叫着任牧禹的名字。病房门推开的时候,贺东海站起身,看着推门而入的贺以琛……
“回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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