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蹭的时候岑清其实有点吓到。
但他很快接受了它们的状态，心中的疑窦也逐渐平稳。
——这有什么奇怪的。
他暗暗想着。
他看到被他触碰到的叶子挥了挥，似乎想跳起来，将根系拔出来的样子，还耐心地把它往下按了按。
“还没长好不要出来，你还不够大。”
小叶芽抱起叶子，似乎不想听。
身侧闪过一抹浅色的绿，岑清偏开视线，看到爬上桌台，似乎和他一起观察玻璃箱内小叶芽的白绿色藤蔓。
岑清指了指它，对小叶芽说，“你看，要这么大才行。”
白绿色藤蔓上沾着一层白霜，蹭在指腹上，像是一颗颗细小的盐粒。
它蹭上岑清的指缝，爬到岑清的手心，似乎在向里面嫩小的叶芽告知长大后才能做的事。
岑清转身离开，藤蔓也跟着爬行。
这个植物培养舱一开始就有藤蔓在角落了，不过这一撮是从他坐的椅子下爬出来的，岑清看到它的那天晚上，还是刚和段阳从地下核心区出来，险些被吓一跳。
不过立刻就有些愧疚的说，“抱歉，我之前是不是伤到你了？”
因为他让其他人把它们拽了下去试图清理它们。
还好藤蔓晃了晃，似乎并不在意。
它沿着岑清的手腕爬到脖颈上，末端躺在锁骨中，岑清说，“你太沉了”，藤蔓就微微一顿，动作也静悄悄地慢下来，但是并不下去。
岑清打开日志。
他看着之前记录的，又继续写新的。
【第一天，第1区破土而出率35%，第二区33%……】
【……奇怪，植物也能听懂人说话么？不，它们还是小种子呢。】
【我可能搬东西累坏了，植物当然能听懂人说话，这里还住着藤蔓呢，它们在队员离开后帮我倒了茶。】
【我不知道它们会不会说话？】
……
岑清拿起笔，在今天的区域内添上，【可能需要再等等，不过它们真够可爱的。】
就在这时，房间内的灯光忽然闪动起来。
门外响起一连串的跑动声，经过他的房间去往主控室，岑清听到外面隐隐约约的交谈声。
“……这次启动太危险了，但如果再不成功，难道我们就一辈子回不去了吗？”
“但是任务还没有完成……”
“任务？我觉得只要我们先进入虫洞，一切都能达成……”
灯光频闪，但就在岑清立刻起身，准备启用备用光源的时候，又忽然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