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1 / 2)
修缘先用冰块在他脸上敷了片刻,然后又慢慢滑过脖颈,到肩膀和胸膛处,平安阖着眼,看不到表情,似乎睡得安稳,只睫毛略动了动。
修缘缓缓用包裹着冰块的布衣在他身上游移,不太轻也不太重,轻了怕起不到冰镇止热的效果,重了又怕冻着他,适得其反。
不知道为什么,修缘越来越感觉到气息紊乱,自离开莲花生之后,他一直清心寡欲,原以为即使少那最后一次纠缠,也无大碍,黄岐警告他的九次交合,不过是想要控制他的无稽之谈。
然而就在此刻,当初那种气息情绪都不受控制的状态又回来了,虽然□未动,但气息愈发沉重,难以调整,面红心跳,无法言状。
修缘将这一切归结为下午练功之故,暗自庆幸平安睡着了,看不见他现在的窘迫模样。
不知道涂抹到何时,那一整块冰砖都化成了薄薄的一片,修缘终于撑不住,歪在平安身边睡着了。
说来也怪,这冰块未被震碎前,沿石壁而建,百十年不化,一被震碎了,虽然山洞中温度低,却也慢慢融化了。
修缘是被身上的热烫温度惊醒的。再也没有冰块能够助平安暂缓热症,修缘睁开眼看到他时,他两眼迷离,似乎被热烫之苦纠缠,已经神志不清。平安离他有一两尺的距离,俯□看着他,明明没有身体接触,修缘却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惊人温度,试着喊了他两声:
“平安,平安!”
平安朝他看过来,不再有清明眼神的他此刻看上去像一个真正的少年,又青涩又迷茫,眼睛微眨,睫毛又长又密,痴痴地看着修缘,透露出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他被热症折磨,跟之前沉稳干练的时候相比,完全判若两人。
修缘看到他这样,心里也不好受,伸手摸了摸他的脸。
哪里知道手刚碰过去,平安顿了顿,闭上眼似乎在细细感受,竟舒服地长舒一口气,紧接着抓住修缘的手不放,往自己另一边脸按上去。
修缘因修炼了那《明澜经》,体质偏寒,他自己也已经发现,看平安的作为,就知道自己能让他好受一点,他又总把平安当做弟弟一般的人物,他有伤痛怎能不帮着承担。如此想着,便任他桎梏住自己的双手,从脸上往下巴、肩颈处滑下去。
当初平安流落于酒馆中,不会说话,脸上只有一二处肿胀溃烂,掌柜的见他勤快,力气大,便收下他,让他做最重的杂事。没料到仅仅半天,他的脸便溃烂得不成样子。店主的如意算盘打错了,自然要撵他走。他因这张脸,不知受了店里多少伙计客人的鄙夷刁难。
然而后来遇见修缘,非但不嫌弃他,还舍身救他,又受了伤。
修缘只跟着平安的手一路缓慢摸下去,在他脸上停留的时间最长,不知是那日给他敷的草药起了效,还是这山洞内冰寒之故,他脸上一直没有再恶化,溃烂处结痂,从额头至下巴,竟几乎看不到一块好地方。
平安直直望着修缘,修缘却看不透他心中所想,只是轻轻用指腹摩挲他结痂处,低声安慰道:
“就快好了,我们出去之后,江湖之大,一定能找到良医为你诊治。”
平安似乎并不在意,他只是紧紧抓住修缘的手,不肯放开,将它们从脖颈引到胸膛。修缘当他被热症颠倒迷乱,所以在平安低□子,整个人贴上来的时候,并未拒绝。
平安抱住修缘,手心跟他交握,十指相扣,渐渐滑到身体两侧。起初脸还贴着他的脸,后来渐渐像一条蛇,手脚并用,缠住他的身子,□的脖子与修缘磨蹭贴合,十足一副交颈纠缠的模样。
修缘也觉得不对劲,只是平安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大概热症太狠,十足贪恋他身体的凉意。
修缘看不得他受苦的样子,便任他几番肆意在身上抚摸游走,平安甚至将他翻过身来,背对着他,修缘什么都看不到,心里没有着落。只依稀感觉到平安将唇贴在他耳后,又滚烫又炙热,还有灼热的鼻息。下巴滑过他的背脊,手臂撑在修缘身体之外,一边与他磨蹭,一边将胸腹贴上来。
“平……平安!”修缘再忍不住,忙喊住他:
“你……你也不必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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