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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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兰桡脑中一片空白,太子琪得意大笑,低头先要去亲她。

就在这时,陈兰桡忽地觉得浑身一松,原本凝滞的内力忽然又恢复起来,她来不及多想,用尽浑身力气一拳击向太子琪脸上,同时飞起一脚,狠狠踹中他的腰间,力道之大,竟把太子琪踹了出去,跌在地上,晕厥过去。

陈兰桡满眼怒火,飞身跃了过去,就要将他掐死,耳畔却听有人道:“事不宜迟,快出来!”

陈兰桡听到这个声音,微微一怔下,胡乱在太子琪身上又踢了几脚,这才转身跑出宫殿,如风一样跑过长廊。

直到此刻,殿内太子琪的近侍马元才察觉不妥,见太子琪倒地,却喜只是晕厥,忙唤人来救。

陈兰桡跑过长廊,远离太子琪安寝所在,正拐弯要去广德殿,却有一只手从后将她抱了过去。

陈兰桡以为是太子琪的人追来,汗毛倒竖,便要动手,忽然嗅到一股熟悉的气息,顿时回过头去:“燕归?”又惊又喜。

公子燕归抱住她:“不是说不让你去招惹太子吗!”语气竟然有些严厉。

陈兰桡闻言,眼中的泪立刻涌了出来,却又忍住。

燕归见她本来满面惊慌,被自己一句斥责,弄得鼻头微红,泫然欲滴的模样,顿时心软,叹道:“对不住……”

他举手想摸摸她的头以为安抚,陈兰桡却后退躲开,问道:“找到乳娘了吗?”

公子燕归一怔,然后点了点头。

陈兰桡呼一口气:“那就好啦。”

她撇开他,转身要走,燕归上前将她拉住:“我不是怪你,我只是太担心了,方才若是我晚回来一步,那后果……”不堪设想。

陈兰桡低着头,眼泪悄然无声落地:“燕归,我能不能再求你一件事?”

燕归问道:“你说。”

陈兰桡吸吸鼻子,抬头看他:“你能不能答应我,如果我死了,你要保护好我哥哥,思奴……陈国的百姓,不要让太子胡作非为?”

燕归瞪着她,斩钉截铁回答:“不能!”

燕归话音刚落,陈兰桡眼中的泪便滴落下来:“那你刚才为何要救我!”燕归欲言又止:“这里不是说话之地……”他牵住她的手,拉着往前而行。

陈兰桡抽噎着,此刻才明白燕归先前曾警告她的话,果然不能小觑太子琪——的卑劣,他自己打不过她,却有高手相助,想到方才被他逼迫,又觉可恨又觉可恼,走着走着,泪流不停。

燕归终于停下步子,回头温声哄道:“好啦,不要哭了……以后我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了。”

☆、第 17 章

燕归温声哄道:“好啦,以后我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了。”

陈兰桡抬手擦泪,道:“你骗我的,你怎会无端对我这么好?不管是你还是太子琪,无非都是想要我……”话未说完,就被燕归捂住了嘴。

陈兰桡睁大眼睛看他,燕归道:“我救了你哥哥,给你找到了乳娘,你还不信我吗?”

陈兰桡眨眨眼睛,热泪跌在他的手上。燕归道:“我只求你别再恨我,以后……好好跟我在一起……”

陈兰桡推开他的手臂:“我跟神光哥哥有婚约了!”

胸口隐隐作痛,燕归看着她的背影:“你听好,我不会容许这种事发生,也绝不容许你死,只要你对自己不好,我恐怕会做的比太子更绝。”

陈兰桡大叫一声,捂住耳朵,拔腿就跑,一口气跑到广德殿,见身后无人追来,才定了定神,迈步进殿。

内殿中,一个妇人正抱着小太子在给他喂奶,稚嫩的思奴满足地大口大口吸着甘甜的乳汁。

陈兰桡看了这情形,整个人才似魂魄归位,跑到妇人跟前,看着思奴吃奶。

小婴儿吃的微微发声,偶尔陶醉地闭上眼睛,陈兰桡伸手指按按他的小脸蛋,思奴察觉有人动他,便睁开明亮的眼睛,挥舞小手,仿佛抗议被人打扰,更加用力地加速吃奶,陈兰桡顿时破涕为笑。

王后见她归来,又看她衣领破裂,像是哭过,心惊不已,便轻唤:“兰桡……”刚一出声,忽然噤若寒蝉,原来她微微侧脸,便见到一道如墨人影自殿门口进来,正是公子燕归。

陈兰桡却未发觉,思奴像是顽皮,竟握住她的手指不肯放松,她便回头对王后道:“嫂子,思奴吃了多久了?他的力气好大!”

王后勉强一笑:“吃了有一刻钟了呢,也该吃饱了,这孩子……倒是能吃……”

“能吃当然好了,这才能长得壮壮的。”陈兰桡笑道,回过头看着思奴,眉开眼笑,“是吧思奴?姑姑说的对么?”

燕归站在旁边静静观看,并不多话,他瞧着陈兰桡时不时捏捏思奴的小手,又摸他小脸,满脸喜色,这幅爱不释手的欢悦样子,倒像是这孩子是她亲生的。

燕归为自己的想法而笑了出声,那边陈兰桡听了,这才发觉他竟悄无声息到来,怪不得喂奶的妇人一脸惶恐,而王后也呆站旁边神色尴尬。

陈兰桡敛了笑意,起身道:“殿下是不是也该回去歇息了?”

燕归摇头:“我尚有话同你说。”

陈兰桡有心要留下陪伴思奴,可燕归站在这里,令殿内众人战战兢兢,陈兰桡左右看看,迈步往殿外走去。

两人到了殿门处,冬日寒夜,北风呼啸,燕归把大氅递了过去,陈兰桡接过来自己披上,一时无话。

燕归往旁边走开两步,转头看她。陈兰桡便也慢慢走了过去,她想到方才惊险一幕,一股凉意攀上心头,便问:“你要同我说什么?”

燕归道:“明天的赌胜,可否取消?”

陈兰桡抬头:“我虽然是女子,却也知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燕归看着她倔强的眼神,若他愿意,自有许多法子让陈兰桡妥协,可他却不舍得再让她受更多委屈。踌躇片刻,燕归道:“兰桡,曾有个人跟我说过,对她来说……不管如何,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你觉得她说的可对么?”

陈兰桡微怔:“谁跟你说的?”

燕归道:“一个曾救过我性命,让我重生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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