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半白的他给时均道了歉,时均弯腰向他抱拳,并没有计较,又拉着墨迟重新把曹威的尸体下葬埋好。
沈君尧叮嘱曹叔两口子,切莫跟任何人说起开棺的事情,免得背后之人察觉到了动静想办法抹去一切痕迹,到时候想要继续追查就要更费功夫了。
曹叔知道利害关系,郑重地点头保证后才离开。
马车上,沈君尧直接道明自己怀疑平阳王在背后动了手脚。
“当时平阳王还未封王,在位的圣人还是先帝,如果临州失守契尔巴人挥军打进大庆,京中必得调遣兵马护卫。我靖国公府带兵在外,时中郎将在外奔走,庆京只有神武卫和镖旗营。”,沈君尧说完看向时均。
时均大骇,脱口而出道,“神武卫只有两千人,镖旗营却有两万兵马。镖旗营当时的兵符正在平阳王手中!如果平阳王领兵进京不是为了护卫,而是为了谋反……”
后面的话他没有再说,但车上四人心中了然。
当时如果没守下临州,恐怕平阳王已经称帝,哪里还有现在圣人的位置。
实证还没有,一切都只是推测,曹威的尸体能给的线索只有这么多,他们必须从别的方向入手。
然而时间早已超出沈君尧向圣人告假的期限,沈君尧只能修书一封让副指挥使向圣人阐述朗县出了婴灵案拖延了些时日,他们只能在朗县再停留一天就必须回京。
时间不多,日次一早他们就赶往了走马坡。
随着入口处的树木渐渐稀疏,马车驶进了走马坡。
姜甯从车窗往外看去,两边全是光秃秃的峻岭峭壁,高耸入云。
走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一抹黄色出现在视线里。
山风吹起猎猎作响的巨大符箓旗帜,印着旗帜往前走,他们终于来到了押运队伍失踪的地方。
这块山壁下已经被筑起了一道十个人拉手长度的栅栏,一旁还插着告示牌,防止有人靠近。
山壁下的栅栏内有不少落在地上的碎石块,里头夹杂着一些陈旧的黄符,应该是每年作法积攒留下的符纸。
“这告示牌上写着不要靠近,有山体滑坡和泥石流的危险。”,姜甯细细看了一眼指示牌,抬头去看这巨大的山壁。
山壁极高,是实打实的泥土掺杂石块,遇上梅雨季节发生滑坡那是非常危险的,立这告示牌不让人靠近也是正确。
但从地上落下的虽是来看吧,这泥石流或者滑坡似乎也不是很大,然而朗县的人依然不敢靠近这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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