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1 / 2)
当然,住在同一家医院,瞎子同志还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一瘸一拐的跑过来看了看我,并对我无耻的恢复能力表示了十二万分的鄙视。至于同时入院的尔贝克和高灵韵,可就没他那么有活力了。尔贝克的腿上骨折很严重,现在根本还下不了床,高灵韵则因为自碎了妖丹,正处在极度虚弱的状态,虽然很感激我愿意收留她在店里干活,但是想帮忙也是有心无力。
……
“沈哥,沈哥,醒醒。”迷迷糊糊中,我隐约听到有人在床边喊我的名字,睁开眼,却看到法医小权站在我的床头,满脸都是焦急的神色。
“我说小权啊,咋的了?让人煮了?看你急的那样子,话说你最近怎么成了专职的联络官了,你们白队也不说亲自来请我。”伸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一觉睡醒来,我感觉自己的状态比昨晚强多了,恢复的还真是快啊。高灵韵跟我说要是我泡在水池子里睡觉,恢复的更快,对于这个提议,我只能无奈的笑笑。我倒是不担心一不小心滑进水里淹死,但是一觉醒来,浑身都泡的发白发皱的话,那也太难看了吧。
“你以为白队不想来啊,你也不说主动点,白队的心思,有什么难懂的。”小权看我的眼神中竟带着几分幽怨,我去,白冰的心思……你小子不会是把我当假想敌了吧,你喜欢白冰的话,可以去追啊,干嘛这么看着我。“白队现在去命案现场了,所以才让我来找你,这不,还给你炖了鸡汤,让我捎过来。”小权指了指床头柜上放的那个保温桶。
我的心里,感觉有些暖暖的,继而,则是几分无奈。有时候我真的怀念认识田甜之前的日子,那时候我是个花心大萝卜,没有忧愁没有烦恼的,多开心啊。专情真是一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话说,这次是出了什么案子,你这么早就跑来喊我。”看了看手机,现在不过八点,刨去路上的时间什么的,小权他们应该是早上六点左右就已经动起来了。
“别提了,沈哥,这次死的这个人你也认识,估计还和你现在调查的东西有非常大的联系。”小权这货一边卖关子,一边打开保温桶,倒了一碗鸡汤给我,“白队交代过,不喝鸡汤,不准带你去现场,也不准给你说案情。”
我去,还有这么胁迫人的?接过汤碗,吹了吹,抿了一小口。你还真别说,白冰炖的鸡汤,味道还真挺不错的。“好了,别卖关子了,说吧。”
小权以一根中指表示了对我的羡慕嫉妒恨,“要是我啊,非得把鸡汤喝个底朝天才能想起来问案情。不跟你卖关子了,教育局的钱局死了。”
“什么!?”这,还真特么是件大事啊……
第二百零四章 钱局长瘦了
钱局的尸体是在教育局不远处一间如家快捷酒店里被发现的,当我赶到现场的时候,真的是无法相信床上躺着的那具尸体就是我认识的那个钱局长。
钱局长,我喊过他钱胖子、死胖子,不管是哪个,都表示了丫是个脑满肠肥的胖子,可是现在呢?躺在床上的钱局长,虽然真的死了,却已经不是死胖子,而是个死瘦子。原本足有二百多斤的钱局长现在就是一副皮包骨的样子,浑身的血肉就好像被抽干了一样,浑身的皮肤皱巴巴的就像一个大号的口袋一样罩着干枯的骨架。
“我说小权,你们检验了没有,钱局长到底是怎么死的?”看着死胖子那皱巴巴的皮肤,我突然在想如果找个气管子给他打打气,没准就成了个真人充气娃娃了。额,好吧,他这款应该没什么市场。
“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包括口腔也没有,我们在床单上发现了两小点血迹,现在拿去化验了,不知道是不是死者的血,真是奇了怪了,兄弟们说白队去市局汇报情况去了,不过她有留话说中午要请你吃饭。”小权又送给我一根中指,我勒个去的,你用得着这么羡慕嫉妒恨么,哥的帅,你学不来。
没有任何伤口,血肉却似乎被吸干了……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上高中的时候和瞎子一起看的一部三级鬼片,讲的是一个女鬼,到处勾搭男人和她上床,然后在和男人做那事儿的时候把那男人吸干。对,吸干,想想片子里的情形,眼前的钱局长还真的跟那些被吸干的男人差不多呢。我指了指钱局长双腿中间那节五号电池似的玩意儿,“小权,这东西检验过了么?看看上面有没有什么体液残留。”
“你说这东西啊?”小权伸出带着橡胶手套的手,拨弄了一下钱局长那玩意儿,“还真是不大,样本已经采集了,送回局里检验了,最迟午饭过后就有结果了,要是这家伙真的是死在这玩意儿上,还真的是物超所值了,电池那么长,亏得有女人原因跟他,这就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吧。”
“风流?要不你也风流一下,方便我们看看是谁开的一夜减肥班。”我终于有机会把中指还给小权了,感觉还不错。
“权头儿,外面有个姑娘要进来啊。”一个小警察跑了进来,跟小权打了个招呼。说来也奇怪,以前白冰是桥西分局的副队,现在她转正了,也不知道桥西分局还有没有副队,怎么外面有事,不跟领队汇报,反而是跟个法医头子来汇报啊。
“哦,什么姑娘啊?”不光小权,连我都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这里是酒店,还是案发现场,有什么姑娘会跑到这里来啊,莫非也是个倾慕小权法医很久的趁着白冰同志不在,来这里凑凑热闹,顺便搞点八卦材料好出去显摆?
“沈哥,她说她是钱局长的秘书。姓潘,还说只要跟沈哥说一声,沈哥就知道了。”小警察也认识我,冲我打了个招呼。
潘秘书?她来这里干嘛?“你们通知死者家属了?”我问小权。按理说就算通知了死者家属,也不应该这么快就传到潘秘书那里吧,而且她比家属来的还快,是想告诉我们她和钱局长的关系比老婆还亲密么?
潘秘书很快被带了进来,当她看到床上裸死的钱局长时,满脸惊恐的捂住了嘴巴,却是把惊叫声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这女人,比我们想象中的要有能力的多啊。
“潘小姐,是谁让你到这里来的?我警方并没有通知家人或者你早这里来认尸体吧。”这是个巧合么?还是说她又是来接人的?
“是,是钱局让我来的。”潘秘书的脸有点红,似乎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事情。
“哦?钱局什么时候让你来这里的?”小权听了她的话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知道最后的通话时间,可以再判断死因,分析确切死亡时间方面作为佐证参考。
“昨天刚下班的时候,钱局,钱局就告诉我,晚上,晚上让我来这里陪他,可是,可是昨天有个朋友生日,我去参加生日party,被灌了几杯酒,迷迷糊糊的就在朋友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都亮了,我手机上还有钱局昨晚十点多打来的未接电话,我估计钱局气坏了,赶紧收拾了一下,就过来找他,结果,结果就遇到你们了。”潘秘书倒是个懂事的,看到屋子里的场景,倒也不隐瞒什么,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该说的都说了。领导和秘书,这是果然有一腿啊。“沈大师,要是,要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找我,问话什么的,随时都可以,我跟钱局的死真的没什么关系。”
“恩,我知道了,你也不容易,陪这么一个死胖子。额,不对,是死瘦子。现在你们钱局不在了,但是你们局那栋大厦的破事还没弄完,我希望你能帮着先稳定一下局面。虽然钱局长不在了,但是需要秘书的地方还是很多的,你不用为自己的出路担心,到时候我让郑少帮你安排一下就好了。不过……”我的眼神往旁边瞟了一下,而被我瞟中的则正是小权。
潘秘书的脸瞬间白了一下,然后,又染上了一抹红晕,把一张名片塞进小权手里,一句话都没说,扭头就离开了房间。
“我,这,沈哥,这啥意思啊?”小权捏着那张名片,有些哭笑不得的样子。
“还能是啥意思,安排个漂亮姑娘给你呗。省得你一听到晚跟个怨妇似的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也让你那根中指休息休息。”我戏谑的笑了笑,周围几个听到我们说话的警察也跟着哄笑了起来“不是,沈哥,我不是那种人!”小权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结结巴巴的不知道害是给自己辩解还是什么。
“权哥,你要是不要,给我们啊,多漂亮的女秘书啊,别告诉我们,你那玩意儿也跟这个死胖子一样就电池大小吧。”旁边的警员起哄道。
“滚!就知道跟着起哄,都严肃点,这特么是凶杀现场!”小权有点恼羞成怒的冲着那几个警员吼了一嗓子,然后转身凑到了我身边,把那张名片递向我,“沈哥,还是给你吧,兄弟我真的是无福消受。”
“傻蛋。”我把那张名片塞进他的衣兜,然后把小权拉到角落里,凑到他耳边低低的跟他说:“让你去做,是有用意的,我特么又不是拉皮条的,怎么会随便给别人介绍女人。如果我是自己去的话,那个女人肯定有戒心,到时候能不能得到证据,得到的证据是真是假,就都不好说了。”
“那浩哥你的意思是,拉个皮条让我去?可是你都需要我收集什么啊?”小权居然一脸迷茫的问着我。
“你怎么这么不开窍啊,当然是让你收集口水和下面的水了,难道还让你收集大便不成啊!”我恨铁不成钢的一个暴栗敲在了他的脑袋上。“不过,你要记得,跟她联系上以后,就算你们开了房上了床,你也一定要告诉她,你来之前,跟你沈哥打过招呼了。那样应该可以保证你的安全。”
“安全?沈哥,你不会是想说,把钱局长弄成那个鬼样子的就是这个女人吧。我去,浩哥,你这是让我去送死啊!”小权终于满脸惊诧的弄明白了我的意思。
“送死还不至于,你按照我说的做,就算她真的有问题,也不会对你下毒手的,那样的话等于出卖了她自己。要是真是她做的,她能自己跑到现场来露个脸表示下自己的清白,就说明她是有脑子的。”
在清理教育大厦的符咒时,除了没有收到怨的傲慢符咒,其他的都有收获,可是从上面散发出来的光芒看,淫欲那张吸收掉的怨似乎少的可怜。一开始,我还觉得是因为咒骂教育局的人中表达这种情绪的比较少,可是现在想想,那肯定是不对的,就拿这个好色的钱局长来说,他的作风问题就够人好好的吐吐槽了。另外还有那些禽兽校长啊,因为早恋被学校警告的学生啊什么的,这方面的怨恨情绪不应该那么少的,非要让我来解释的话,我只能怀疑是已经有人或者鬼把含有那种情绪的怨给吸收消化了。
那么接下来的推理就简单了,整个教育大厦,哪个男人或者女人最是骚气侧漏难以抑制呢?估计也就是钱局长和潘秘书这两个了,现在钱局长已经死了,潘秘书的嫌疑,也就更大了。
第二天下午,一位不到四十岁的大姐来到了我的病房,她姓方,就是当年那个从天上掉下来的塔吊司机。在接到我的电话以后,这位大姐也是真的把那些事情上心了,这两天她就在自家的亲戚里奔走,找老人们打听文革期间,家里有没有做红卫兵的出了什么事情,结果还真的给她打听出来一些事情。
第二百零五章 文革血案
当时,人们的思想都有些极端,尤其是那些学生们,做事的时候,往往表现的非常疯狂。方大姐的叔爷爷也参加了红卫兵,并且成了江东市小有名气的革命小将。带着一帮红卫兵们到处破四旧打砸抢。不过她这个叔爷爷挺顾家的,虽然在外面做尽了坏事,回到家里却是个孝顺老人,爱护晚辈的主儿。
那时候正是1967年,红卫兵运动搞得如火如荼,在打击了一大批地富反坏右之后,方大姐的叔爷爷觉得就这么小打小闹的,有些不过瘾。其实也不是不过瘾,只是红卫兵里的派别也是很多的,什么老红卫兵啊,保守派啊,造反派啊的,林林总总,多的很,而在这些不同的派别里,又有着各种各样的小团体,这些小团体之内也会发生冲突,时不时的搞出一些所谓的武斗来,打得天昏地暗。
人都想出名,即使是打着保卫伟大领袖旗号的红卫兵小将们,也不例外。方大姐的叔爷爷也算是一个小团体的头头,为了让自己的小团体,做大,在数量众多的红卫兵中表现的不同凡响异军突起,方大姐的叔爷爷决定搞一场大的,别人不敢搞的出来。
当时,所有的党政机关基本上都被那帮红卫兵们给冲击遍了,批斗那些普通的黑七类臭老九们,都已经没有什么新意了,于是,方大姐的叔爷爷把目光落到了军队上。虽然在十年动乱中,军队也受到了一些冲击,但是毕竟是真正的国家暴力机关,以学生为主的红卫兵们也不敢对军队方面太过乱来。江东市的驻军部队还是很安宁的没什么人去捣乱。
于是,在一天傍晚,方大姐的叔爷爷带着一群红卫兵小将们冲进了原本驻扎在教育大厦所在地的部队大院,高喊着主席万岁的口号,举着红宝书,在部队大院里横冲直撞,说是这里面埋着封建主义的毒瘤,有军属收藏着腐败统治者留下来的毒草,在大院里面一阵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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