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1 / 2)
听到毛大师的话,归蝶面无表情的走到床边,单膝跪在地上,“归蝶向主人宣誓效忠,主人可以不信任归蝶,但是归蝶绝不敢背主。”说完,甚至没有等我回应,归蝶的身影就化作了一抹黑光,钻进了立在床头边的妙法千五村正里。
“这,这是啥意思啊?”莫名其妙,真的是莫名其妙。
“哦,这个日本女人,是这把刀的器灵,这点你应该清楚,至于原本刀身上缠绕的血杀之气,则附着着第六天魔王织田信长的残魂。火语那丫头原打算把器灵和血杀之气都毁了的,可是老夫觉得那样未免有些可惜,就让她动了点手脚。”毛大师把刀从刀鞘里抽了出来,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在刀身靠近刀柄的地方多了一个火红色的圆环,而在那个圆环之中封禁了整把刀上所有的血杀之气。“她用火环把带着残魂的血杀之气封了起来,然后在你的身体里种下了火种,只要你心念一动,火环就会收缩,灼烧那缕残魂,直至灰飞烟灭。”
讶然,这意思不就是说让我用归蝶的老公威胁她帮我做事么。唉,虽然从道义上讲有点不够人道,但是,就当是废物利用吧。也难怪那个女人褪去了以往那种妩媚的神色用那张死人脸对着我了。
尘埃落定,该死的死了,该收服的也收服了,这件事,也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玉思言在昏迷了一周之后,终于醒了过来,不过她的身体恢复的并不好,即使有我的水疗术和特别行动组那些老东西们的各种法术加丹药的治疗,短时间内,她还是下不了床,不过毛大师说落下终生残疾的可能性那是微乎其微,这也让我放了不少心。
月光宗春最终还是完成了他原定的展览日期,只不过在展品中少了一套武田信玄的盔甲和一把真田幸村的十文字枪。说起来真有点因果报应的味道。火语在了解了事情经过后第一时间判断出我才是整件事情的核心,她确定玉思言没有生命危险,就展开了对我的跟踪,所以才能在第一时间出现在义庄救人。而她冲进义庄大屋的时候,月光宗春刚好从那个被浅井市挟持来的讲解员肚子里爬出来,据说火语对敌人从来都不会手下留情,而月光宗春这小子曾经救过我和玉思言的命,所以火语只是很仁慈的把他打昏了过去,没有要他的小命。话说,这货带着最后剩下的三个讲解员坐飞机离开江东市的时候,却比来的时候那三十人的队伍更加热闹,机场大厅里挤满了给他送行的女大学生们,就连静儿这丫头也跟去凑了个热闹,唉,绝世美男子的杀伤力果然不同凡响啊。据这货自己说,他回去以后,将会向他老爸,也就是他们那个会社的社长提出向江东市进行一笔数目可观的投资,以弥补浅井市等人的胡闹给我们带来的伤害,不得不说,这货要是说的都是真心话的话,倒是可以把他划进国际友人的行列之中。
火语那娘们儿,倒是个有情有义的,每天都守在玉思言的床前陪她说话,给她削苹果什么的,怪不得别人会喊她们冰言火语,不过,为毛我总觉得她那个“火语”的绰号并不是因为她使用的是火系法术,而是她一说话就让人发火呢?哥姓沈名浩自帅哥,有名有姓好不,为啥到了她嘴里就是“废物废物废物”的喊个不停,哥这么帅酷,虽然比不上月光宗春那货吧,再不济也能做个花瓶吧,至于整天把废物挂在嘴边么?
额,对了,有一位悲剧人物似乎被我们所有人给遗忘了,一周之后我回家跟老爸一起吃饭的时候,经他提起,我才想起来看守所里还关着个田二村。你说月光宗春走的时候也不跟我们提武田信玄盔甲的事情,你要是提一下,我还能想起这么个人啊。话说这田二村虽然杀了不少人,但是从某种意义上讲,他是一直在给我们帮忙,所以呢,经过省厅的合议,最后还是决定无罪释放。至于他的去留问题,我还给月光宗春打了个电话,让这俩拥有前世记忆的家伙长谈了一番,挂了电话之后,田二村告诉我月光宗春之所以没有提那套盔甲,就是打算把盔甲留给他,而他自己则希望以田二村的身份加入省厅的特别行动组。为自己给我们造成的麻烦赎罪,同时,也找个帮邻居大爷筹钱治病的门路,终究,他们这些觉醒了前世记忆的家伙,今生的事情也是没忘的。
人生在世,总是会有各种的悲催,而我最大的悲催,就莫过于麻烦事不断了,这不,展览的事情刚刚结束,静儿就又找上了我。
第二百六十四章 鬼剃头
“表哥,表哥,我跟你说,这事儿特别严重,真的,你就听我说一下嘛。”冰玉斋里,静儿抱着我的一条胳膊不停的摇晃着,“哎呀,我说,你等我把这本《阴阳鬼契》看完了再说不行么,就剩下最后三章了,我着急知道菜花和秦贱最后怎么样了呢。”世界上最让人郁闷的是什么?就是你在追着一本书就要看到大结局的时候,有人不停的在你耳边念念叨叨让你听她说话。
“老板,你还是先听听她的事儿吧,不然,我估计你是怎么都看不好了。”高灵韵在一边织着毛衣眼睛不停的瞟着门口的方向,这妖精还真的是铁了心的要做现代白娘子了啊,毛活儿都干上了,看来也是个勤俭持家的。不过,我给她的工钱貌似不少啊,想不通这些女人,明明用钱可以解决的,却非要自己动手,告诉你毛衣里满满的都是爱,当然,前提是你能看得出她手里那团东西是毛衣的话。
“好吧好吧好吧,算我怕你了。”扔下鼠标,超无奈的回过头看着静儿,“先说好了,没钱赚的不干,太危险的不干。”上次去江东大学,要不是高灵韵这丫头不是那种穷凶极恶杀人如麻的妖怪,我和瞎子肯定是交代了一对儿啊,学校这种容易出幺蛾子的地方,能不碰尽量不碰。
“行了吧表哥,好歹你也算是吃皇粮的啦,干嘛这么小气嘛,我的姐妹们真的都吓坏了,你就帮帮忙吧……”如果江东大学有树袋熊专业的话,我一定要推荐静儿去做这个专业的留校教师,这吊在别人脖子上不放手的本事,我还真是怕她了。
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学校里出现了鬼剃头的现象。鬼剃头,砖家给的解释,叫做斑秃,说是一种自身免疫性的非瘢痕性脱发。好吧,你懂的,天朝的砖家是无论什么都会往科学上扯的,可是这一次的鬼剃头实在是太过诡异了,一开始,发现鬼剃头现象的是中文系的几个男生,男生的头发短,比较容易发现,而他们脱发的地方都很明显的留下一个“死”字印记,就好像有人刻意修建出来的一样。然后几个女生也发现了自己的头顶上有“死”字形的鬼剃头,一时间,学校里面人心大乱,后来学校请来几个砖家给大家会诊,得出的结论却是“精神焦虑产生的生理映射现象”,说一开始出现那几个人可能是看了恐怖片什么的,在脑子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而其他人则是在他们出现“死”字斑秃后,精神焦虑,幻想着自己也会遭遇那种情况,然后在一种类似于皮格马利翁效应的情况下,造成了多人的斑秃现象。
“等等等等,你说的什么什么映射,还有什么屁股玛丽什么的到底是啥啊?”之前的案情我倒是听懂了,可后面的砖家解释真是让人一头雾水。
“哎呀,你管那个干什么,反正他们大多数时间都是在放屁啦。表哥,你就跟我去看看嘛,现在学校里都有七八个人顶了个死字了,要是改天我也顶上这么个字,那该多难看啊。”
“就只是死字斑秃,没有出现什么其他的情况?”说实话,我对这个事情的看法,并不像静儿那么乐观,鬼剃头,其实是一种非常明显的被鬼盯上的信号,而且一次还这么多,如果是被不同的鬼盯上还好说,要是被同一个鬼盯上的,那无疑又是一件大事件。“好吧,我答应你,可是如果有某个水产那种等级的家伙存在的话,你可别怪你老哥我扭头就走。哎哟,谁啊,谁拿毛衣针丢我……”
……
“你……你女朋友叫什么来着?”看着头上顶着个“死”字斑秃坐在我对面的据说是第一个遭遇鬼剃头的大男孩,我真的是有点哭笑不得,我之前万事不顺,那是因为我的天人命遭天妒,而眼前这个名叫唐亚雄的大男孩却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唉,上次见他,也就是半年前吧,怎么这么快就再见了。
“苏晓。沈大哥,没想到林静说的表哥就是你啊。”唐亚雄也是尴尬的笑笑,显然也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和我再次见面。
“是你的话,也挺好,熟人好说话,也不用那么挂完抹角的麻烦了。”我很随意的从盒子里拿出一块上校鸡块,沾了点调料酱,丢进了嘴里。“你大约是什么时候发现头顶上出现了个死字的?”唐亚雄的头顶,我刚刚看过了,确实有个很清晰的死字,大约有一块钱硬币那么大,不过在那个死字上我却没感受到任何阴气。
“恩,应该是七天前,我也不清楚具体是七天还是几天,头顶这个地方,本来就比较少被看到,还是一个睡上铺的哥们儿无意中看到的,一开始我也提心吊胆了两天,后来发现没什么事儿,也就没太在意了,后来我们隔壁宿舍的一个哥们儿在知道我头上有了这么个东西之后,就爱跑回他们宿舍去挨个看,结果还真的在一个兄弟的脑袋上发现了一个和我的一样的字,只不过他那个稍微大了一点,后来这事儿就传开了,学校里开始接连出现死字,最可怜的是个女生,整个头顶被剃出一个大大的死字,不戴假发都不敢出门见人了。”唐亚雄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林静,我记得那个女生就是你们考古系的来着吧。”
静儿点了点头,“是啊,不然我干嘛请我表哥来看看啊,这顿开封菜都是我买单的,你就是个白占便宜的。”
“那,你好好想想,在你的头上出现死字的那几天,你都做过什么事情。”相对于个体案件,这种群发性的案件,反而更被我们这些阴倌所喜欢。受害者之间的共性往往就是事情最大的线索。
“你让我想想。”唐亚雄用一根手指轻轻的在头上敲了几下,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我头上的字,是在早上被发现的,那么,要是有什么原因,应该就是在头一天的事情,那一天,我吃过早餐就去上课,然后吃午餐,下午跟兄弟们打了几场篮球,晚饭后和女朋友在自习室看了一会儿书,就去学校旁边的尚峰影院看了一场午夜场的电影,再就没什么了啊。”
“你说你和你女朋友去看电影了!?”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她不是早就死了么。”
“额……”唐亚雄满脸都是黑线,“沈大哥,苏晓是我的女朋友,但是我的女朋友未必就是苏晓啊。”好吧,我错了。“我们那天看的是一部恐怖片,我这个女朋友格外爱看恐怖片,每次有了新片子,就会拉我去看,对了,那天我们看的那部片子还真的跟头发有关,片名叫做《青丝》,讲的就是跟头发有关的故事。沈大哥,你说会不会是因为那部电影?”
电影?那个尚峰影院确实是在江东大学附近,经常会有学生去那里看电影,要说是电影有什么问题而导致了鬼剃头,应该不止这么几个人吧。“你先给我说说,那是个电影讲了一些什么。”
《青丝》,讲的是头发的故事,在故事里,有这么一群人,他们,额,脱发很严重。好吧,脱发这个还是挺常见的,有些人不在乎,有些人却非常的在意,尤其是一些年轻的女孩,对自己日渐稀疏的头发非常的担心。有需要,就有市场,于是,有一个神神秘秘的家伙开始出售一些所谓的特效偏方。买家买到手之后,会发现自己得到的只是一些类似于灰烬的东西,但是这些东西吃下去以后呢,却真的让他们的头发再次生长了起来。不过,这些生长出来的头发,发质非常的差,不管怎么去做养护,都是枯黄开叉的那种,而那些原本就在头上的头发却一如既往的长势良好和那些用药催出来的头发形成一种泾渭分明的态势。
后来,有一个富家女就找上了这个卖偏方的神秘人,问他有没有能让新长出来的头发和原有的头发一样光滑柔顺的药,她不想顶着半头干枯稻草一样的头发。卖药人说能,但是那种药的代价太过昂贵,他不愿意去做。富家女就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全都不是问题,她开出一个很高的价码,要那个卖药人帮她做她想要的那种药。
卖药人答应了富家女的请求,三天之后,把她想要的药交给了她。富家女欣喜若狂,立刻就使用了那种新药。第一天,稻草一样干枯的头发全都落尽了,第二天,新的头发长出来两寸多长,第三天,新头发长到了和旧有的头发一样的长度,而且发质相当的好,光滑柔顺,谁看了谁喜欢。
可是富家女开心了没有几天,麻烦事就找上了门,她开始觉得头疼,而且还总是能在半夜看到一个满头鲜血的女人站在她的床边,一开始,是在床脚,然后一天一天向床头移动,富家女的头也一天比一天疼,开始她以为头疼是被吓得,可是直到那个满头鲜血的女人快要站到床头前的一天,她去医院做了一个检查,检查结果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富家女的头发居然钻过了颅骨,长到了脑子里。
后来,富家女死了,临死前她见到那个神秘的卖药人被警察押送到了她的病床前。原来,她一开始吃的那些偏方,都是用死人的头皮和头发制作的,后来,卖药人为了钱,为了满足她的需求,用活人做了材料。
故事,确实挺有意思,我冲着静儿打了一个响指,“丫头,接下来,你要给我调查一下,是不是所有被鬼剃头的人都看过这部电影。”
第二百六十五章 鬼影院
“你今天……怎么想起请我看电影了?”坐在尚峰影院里,抱着一大桶爆米花的白冰声音格外的柔和。
“哦,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办案子,找凶手什么的,也太辛苦了吧,适当地放松一下,其实也挺不错的,你说呢?”我撒了个小谎,白冰终究是个女人,也需要别人来呵护,而且人家都那么明白的对我表示过了,我即使一时间还不能完全接受,也不能一次次的总是让她寒心吧。男女之间啊,通常是做不了情人就连朋友都没得做,我可不想一直对她冷冰冰的,弄得最后也那么尴尬。
“好吧,不过,下次可不可以看看爱情片什么的,鬼片啊,咱们平时看的还少么?”她略有些无奈的笑了一声,把头靠在了我的肩上。如果不是影院里很黑,应该能看到她羞红的面颊吧。
电影很快就开场了,毕竟这种小型影院是不会像大影院那样中间有很长的出入场时间的,我们看的这场,正是那部《青丝》,说实话这个片头我不怎么喜欢,上来就是一个头发稀疏的头顶,然后,换到另一个头顶,再换到下一个,而且变换的越来越快,让人看的都有点头晕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哪个导演会想出这么变态的片头。
“啪”就在我扭头向左边想要跟白冰抱怨几句的时候,屏幕上突然出现了一个满头是血的女鬼尖叫着扑向镜头,与此同时,一只手突然拍在了我的右肩膀上,吓了我一跳。急忙扭过头去看,却看到一个穿着清洁工制服的老大爷坐在我后面那个位置上,一脸阴测测的看着我。
“我勒个去的,大爷你吓死我了,有事么?不带这么乱拍别人肩膀的。人吓人吓死人啊!”
“小伙子……换个座位吧。别坐这儿,视线不好。而且,这里也不是你的座位。”那个清洁工大爷居然用一种鬼片里最常见的阴测测的声音跟我说话,还拖着长音,我去你是影院雇来专门吓唬人的托儿么?要不是看你身上没有阴气,我就一拳砸过去了你信不?
“我说,大爷,为啥要让我换座位啊?我挡住你了?我又不是姚明,你那排比我这排高一截子呢。再说这里也没什么人,要是有人坐这里,我把座位还给他就是了。”电影院里,稀稀落落的,人其实不是很多,买票的时候,售票员也是随便给了我们两张,说今天没什么人,随便坐就可以了。白冰怕麻烦,坐到了她票上写的那个位置,我则很随意的坐到了她身边。不过,就算我没按票坐,又关你什么事呢?还说什么视线不好,对老头的这种行为我有些反感。今天不赶时间,我是坐公交车过来的,不容易,有个座,结果到了那一站,我亲眼看到一个大妈在车底下展现出了少林寺俗家弟子的素质,推挤撞钻,以十八铜人的风范上了车,然后一秒变身林黛玉,路也走的慢了,气也开始喘了,走到我身边跟我说:“小伙子,给我让个座吧,我站不住了。”我勒个去的,川剧变脸也没这么快吧。
“让你换,你就换,那么多话干什么,我老头子一把年纪了,还会害你不成!”果然啊,我就那么问了一句,老头就变脸了,摆出一副世界警察的样子,指手画脚的,末了还说是为了你好。
对于这种人,我压根儿也懒得理,白冰应该也是见多了,没说话,只是默默的吃着爆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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