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眼前这个纹身很像,恍惚中好像自己也拥有了一般。
“标记的时候很痛吗?”晏清清用指腹轻轻蹭了蹭标记纹身,蛇的獠牙就在她手指下。
郁琼枝看上去被她欺负了一眼,耳尖很红,他慌张地把睡衣领口往上扯,缩着肩膀低着头,声音很小地回答:“不痛的。”
“清清,你别碰了。”郁琼枝忍不住开口制止了晏清清,晏清清看了郁琼枝一眼,把头拱进他的怀里。
“为什么会这样呢?”晏清清茫然然地说,心内失落的极度痛苦无法抒发,“我不该那么早离开宴会,我晚点离开,这件事就不会发生了。”
“我可以保护你了,真的,小郁哥哥,我现在变得很厉害,可以保护你了。”
郁琼枝平躺在床上,睁眼看着空白的天花板,听到晏清清的话,只觉内心酸苦。
这件事错不在晏清清,一切过错皆在他身,却要旁人为他担忧愧疚至此。
“清清,你不用保护我。”郁琼枝翻过身,扶住晏清清的肩膀,“是我的错,让你那么害怕。”
郁琼枝闭了下眼,晏清清不知道他是否在悲伤,是否在疼痛,他总是沉默着不说,把所有痛苦平静地悉数咽下。
“我想要我们清清天天无忧无虑,不要像小时候一样那么爱哭鼻子了。”郁琼枝说完,顿了一下,叹了口气,“算了,爱哭鼻子也没事,女孩子总是要掉几颗眼泪的,我把它们当珍珠串起来。”
晏清清贴在郁琼枝身侧,感觉心脏很热,“可我不想你和晏寒声在一起,他好坏。”
晏清清说得很小声,就像她小时候被郁琼枝抱在怀里,躲在被窝里诉说自己的委屈一样,她下意识想要得到郁琼枝对她的肯定。
但这次,郁琼枝没有说话,过了会,才轻轻拍了拍她的背部。
这些年久未平息的嫉妒席卷而来,妒烈如火,她不明白凭什么晏寒声能拥有这样温柔坚韧的爱。
“你说,你快说,你讨厌晏寒声,不想看见他,也不想和他在一起。”晏清清开始胡搅蛮缠。
门在此刻应声而开,“咣”的一声发出巨响。
郁琼枝受了惊,浑身一颤,本来安然躺在蓬松枕头上的小兔耳机警立起。
晏清清没有动,窝在郁琼枝温热的怀抱里。
郁琼枝半支起身子,迷茫地看着出现在门口的晏寒声。
充满戾气的阴郁眼神,郁琼枝骤然触碰到,就慌张地挪开了视线,不敢再看脸色沉如阎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