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骁被迫和晏寒声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共度了一段不算愉快的早餐时光。
这边没有咖啡机,徐骁只能随便拿现成的冲泡咖啡对付一下,他一边搅动着杯子里的液体,一边抬起眼看了一眼晏寒声。
“我以为你不会喝醉。”徐骁对着晏寒声笑了笑,“空口喝毒都不一定药得到你,没想到几杯酒你就会醉。”
晏寒声低头,翻阅着手上的文件,毫不心虚地“嗯”了一声,冷淡反问:“你不也没睡吗?”
徐骁冷哼了一声,“我睡没睡对你又有什么影响?你想干什么,难道还会顾忌我?”
晏寒声合上文件,平平地看了对面的徐骁一眼,尔后站起了身。
明明是普通的无声动作,却莫名让人觉得无礼冒犯。
徐骁恰好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明显的焦油味让他心情略微烦躁,不轻不重地把杯子放下,磕碰出了些声响。
枕头上安静团着的毛绒球睡梦中被声响惊动,突然蠕动了两下,顺着枕头边滚落了下来,滚落到了床上。
晏寒声怕他醒,迈腿往床的方向走去,走到床边沿,只听“砰”一声,床上的毛绒球消失不见了。
郁琼枝背对着他侧身躺着,身上没有一件衣服蔽体,陷在柔软蓬松的被褥之间,在黑色的床单的衬托下,他的身体柔腻雪白,腰线劲瘦,身体的曲线到这一截微微下塌,臀部却因为缩腿的姿势,看上去饱满,肉感十足。
晏寒声眼睛睁大,动作很快地扯过郁琼枝压在身下的被子,把他从脖子开始严严实实地盖住了。
身后传来一阵椅子挪动的声音,晏寒声不用回头就能猜到是徐骁站起身时候不小心推到了桌椅。
他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忍不住咬了咬牙,心底的不满冲破了最高的界限,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徐骁。
“还不滚出去?”晏寒声轻声呵斥。
晏寒声一只手撑在郁琼枝的身侧,脊背低俯,保护占有的动作,仿佛守护自己领地的雄狮,只要对方敢再靠近一步,他就会毫不犹豫上去撕烂对方。
徐骁脚步一顿,停在半路,不进也不退,无声地和晏寒声对视。
郁琼枝半梦半醒,过长的头发遮盖住他的眉眼,他不安地动了几下,从被子里伸出睡得绯红的脸颊,轻声呢喃了几声。
晏寒声暂且不去管徐骁,转头低下身子,郁琼枝可能是被压得太紧,睡得太热,他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臂压住了被子。
从徐骁的角度,他看见那段皎白的手臂胡乱在被子上胡乱摸了两下,很快就被另一只大手握住了。
晏寒声受了一段时间的风吹日晒,皮肤变成了健康的小麦色,手拿惯了枪,指节宽大,很轻松就把郁琼枝的手包住了。
只在手掌外露出一小截郁琼枝的指尖,粉白粉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