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琼枝起身,坐了会,感觉自己清醒些了,掀开被子走向浴室。
浴室里响起单调的水声,过了会,郁琼枝从浴室里走出来,一手拢着自己的头发,一手梳理前面的碎发,嘴巴上叼着黑色的皮圈。
他低着头动作做得有点吃力,晏寒声走过去,接过他的头发,镜子中的郁琼枝表情看上去愣愣的,叼着的皮圈被人拿走,他含糊地说了一声:“谢谢。”
“头发长了,怎么不去剪?”晏寒声随口问。
郁琼枝长发也好看,发丝散在他的肩头,让他的五官更加柔和,带着股雌雄莫辨的精致感。
郁琼枝摸了摸自己的发尾,如实说:“留短发老是要去剪头发,很麻烦,干脆留长了。”
他看上去不是会嫌弃剪头发麻烦的人,他工作能力强,又肯吃苦,没有人会想到私底下他并不擅长独自生活,连饭都不太会做。
郁琼枝脑子清醒多了,但身子还是很困顿,他慢吞吞在衣柜里拿出定制西装,捏着衣服的一角站了一会,发现晏寒声没有避嫌的想法。
两人对视,晏寒声的神色坦然而自在。
郁琼枝干脆面对着他,手指抓住睡衣的下摆,把上衣脱了下来。
郁琼枝的手指修长而指骨分明,搭在裤子的边沿,缓慢地向下,裤子落到了地下,郁琼枝抬起脚踩过去。
晏寒声看过很多次光裸的郁琼枝的身体,其他人的身体在他的眼里,只是皮肉血骨的简单组合,不存在什么隐喻,只是俗常的皮囊。
房间里没有开灯,外面的天色更暗了些,暧昧橘色的光影在房间内晦涩地浮动,好像橘子偷熟的夏日。
郁琼枝走近他,然后慢慢地蹲下,塞给他一团柔软的衣物,然后叫他帮自己穿上。
晏寒声扶住他的腰身,郁琼枝很轻,腰线紧窄,薄到天然色情,白洁得好像某种献祭物。
晏寒声轻轻扣住他的胳膊,往上抬了些,衣服下拉的过程中,他的手背偶尔会触碰到对方的肌肤。
“等会先去挑礼物吗?”郁琼枝问他,晏寒声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抬起他的小腿伸进裤管里。
郁琼枝大腿上肉比较多,软实的肉从晏寒声的指缝中挤出,松开手留下一圈浅红色的指痕。
衣服穿戴整齐,郁琼枝反而被人扣住了,晏寒声的手掐住他的脖子,把他的衬衫都弄皱了,引导他向后和自己接吻。
这个姿势不太好呼吸,晏寒声能感受到手下郁琼枝的喉结上下滑动,他就不再多加为难,亲了一会放开了他。
他们又磨蹭了一会,才坐飞船到珠宝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