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惯会调解自己的情绪,大抵自己在晏寒声眼里并不算什么,浪费时间只是他一个人的行为。
他往里面投入了什么,投入卑微的、粗鄙的、不堪的,亦或是体面的、美好的、珍贵的,都与晏寒声无关。
郁琼枝动了动手指,银色的戒指在光下,好像一条小小的银色的河,他曾经和郁佘无数次路过的那条河。
在阳光下闪着波光粼粼的光,不知从那一刻起开始缓缓地流淌,一点一点汇聚,变做了一条小小蜿蜒的河。
“很合适。”晏寒声反手握住他的手,郁琼枝全程都很安静,过分的安静导致他在晏寒声眼里很无措。
听郁琼枝很小声地“嗯”了一声,晏寒声又问他:“什么时候买的?”
郁琼枝想要他别问了,他手指轻轻地勾住晏寒声的小指,指侧的皮肤相贴,含糊地报了一个时间。
晏寒声没有再说什么,接过他手里的身份证件,到前台办好入住,带着郁琼枝到房间去。
晏寒声刷开门,关上门之后,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郁琼枝垂眼看了看晏寒声手指上的戒指,在晏寒声靠近他的时候,身体表现得些许僵硬。
他想叫晏寒声不要再逗他了,实际上不戴戒指也没事,对方的费洛蒙缓慢地飘散,不算强硬地侵蚀着他。
这在郁琼枝看来,是很明显的勾引。
郁琼枝对晏寒声没有产生过很强烈的欲望,他把自己的期待值降到最低,就不会产生不切实际的幻想,也不会被伤害。
但当晏寒声的唇落在他的唇下小痣上,郁琼枝还是难免地颤了一下,他很惊慌,紧张地攀住晏寒声的手臂。
这些行为在之前没有任何意义,可能是出于宣泄,但在晏寒声主动戴上戒指之后,一切都变得不同。
和一些单纯的、美好的词语捆绑,也和一些肮脏的、下流的情欲对等。
但晏寒声没有对他做什么,他轻轻地摁住他的肩膀,体温很温暖,带着外面的温度,用嘴唇轻轻触碰他的唇瓣,郁琼枝的脑子陷入短暂的空白。
等他回醒的时候,他已经给予了晏寒声回应,晏寒声动作变得有点失控,手上力气重了些,但不至于痛,从他的嘴唇吻到了腺体。
晏寒声的手贴在他的脊背上,钳住他薄薄的腰肢,衣服被他揉皱堆叠,像是想把郁琼枝镶嵌在自己怀抱里,脸埋在他的脖颈间。
晏寒声在不停地嗅闻,高挺的鼻梁磨蹭着敏感的腺体上,腺体柔软地释放出更多的费洛蒙,郁琼枝不得不往后仰了仰头。
晏寒声的手向上,扶住他的后脖颈,把腺体更近地送到自己的鼻下,直到产生晕眩的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