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晏寒声取下戒指,他牵起郁琼枝的手,郁琼枝没缩回手,只是默然地凝视着他。
冰凉的戒圈沿着手指侧滑动,最后抵在根部。
晏寒声轻轻握紧了,郁琼枝戴着戒指的手躺在他的手心里,他心也随之落在了柔软踏实之地。
郁琼枝微微用力,抬起手看了一眼戒指,奢华的珠宝并没有让他展开笑颜,钻石焕发的璀璨火彩倒映进他漆黑的眼瞳中,化为淬冷的芒。
“你是想做吗?”郁琼枝问,他抬起头,眼神冷漠。
晏寒声一开始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长久的凝视过后,他才从眼前这张冷淡的脸上解析出了全部的意思。
“我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做。”郁琼枝轻而淡地说,他没有反抗的意思,似乎晏寒声现在想不顾他身体强行上,他也能一声不吭地承受。
“不是,没有。”晏寒声努力地解释,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在郁琼枝眼里的形象多么的卑劣,他无措地站在原地。
郁琼枝精神不好,他没有更多的心思来应付晏寒声,他收回手,但没有把戒指拿下来,身子躺进被子里,背对着晏寒声准备睡觉。
郁琼枝躺了一会,听见轻微的脚步声,他以为晏寒声走了,神经一时松懈下来,但他身侧的被子一轻,尔后被人拉过肩膀,在他的脖子下掖了掖。
戒圈的存在难以忽视,郁琼枝安静地侧躺着,没有睁开眼睛。
晏寒声在旁边的沙发上干坐了半小时,期间他什么事都没有干,只是机械性地一遍一遍摩挲着自己手指上戴着的戒指,动作单调,最后戒指都被他捂得温热。
郁琼枝看上去已经睡熟了,晏寒声才有了点勇气,站在床边看了半天,悉悉索索地把自己外衣脱了,动作轻缓地掀开被子睡进去,从背后环抱住郁琼枝。
他这几天连轴转,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骤然到了安全的环境里,温热的体温和费洛蒙的味道都让他感到松懈,没出几分钟,他就闭上眼沉睡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他感到郁琼枝在自己的怀里不停地翻身,身子时不时蜷紧又伸直,他怕郁琼枝难受,身上哪里痛憋着不说,勉强睁开眼。
房间里很黑,他身侧的位置已经空了,只有被掀开一角的被子。
晏寒声心一瞬间紧到了嗓子口,黑暗中浴室的白光像一道刺目的刃,横劈在地板上。
他下床,走到浴室门边,门并没有关紧,虚虚留着一条缝。
晏寒声拧开门,郁琼枝背对着他站在马桶边,手上拿着什么东西,在他开门的那一刻,那枚闪亮的东西也随之下落。
“叮”的一声,还没有听清楚,湍急的水流声就卷着它进入了下水道。
郁琼枝转过身,他的脸在灯光下淡而苍白,原本戴着戒指的手指上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