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事。”胡冬说完,郁琼枝挣扎得更厉害了,想要翻身下床,“我想要看看他。”
胡冬用力将他摁回病床上,露出犹豫为难的神色,“现在不行……你先躺着,你现在下什么床啊?”
“他到底在哪里?”郁琼枝下眼睑一下开始泛红,慌张地抓住胡冬的袖子。
胡冬无奈,“我们先不要关心别人,我们先关心关心一下自己,你知道你身体有多差吗?我之前就和你说过,我们啊,要健康生活,改掉那些坏习惯,比如熬夜啊……”
郁琼枝掀开自己身上的被子,才发现自己手背上还扎着针,眼睛不眨一下就要伸手直接把针拔出来。
“诶,诶!”胡冬手忙脚乱给他掖好被角,眼疾手快摁住他的手。
郁琼枝还欲要动作,门口传来几声敲门声,没有得到回应后,门缓缓往里打开。
晏寒声提着一大袋东西站在门口,身上穿着很休闲的衣服,面庞干净,连发丝都被精心打理过。
郁琼枝睁大眼睛看着他,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生物。
“咳,”胡冬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我又没骗你,你们单独待着说说话吧,我先走了。”
胡冬走到门口,看了晏寒声一眼,默默在临走前关上了病房门。
“枝枝?”
郁琼枝愣愣地应了一声,他抬起眼用一种很呆的眼神直直地看着对面的人,下一秒就被纳入了一个宽厚温暖的怀抱。
晏寒声的体温和那天冷冰冰的不同,而是蓬勃而有生命力的温暖,衣服上带着很淡的木质香。
晏寒声抬手摸了摸郁琼枝的脸,刚从被窝里起来,他的脸庞还是有点凉,再一摸手脚,果然是冰冷的,便握住了,皱眉心疼地说:“你昏迷了好多天,手怎么这么凉呢?”
郁琼枝感觉那股木质香更浓了,沉稳和缓地在空气中流淌,压下了他伤口的隐隐作痛,他迟钝地被人抱了一会,贴着耳朵听了些话,迟疑地抬起脸。
“郁佘?”郁琼枝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仔细想从上面找到伤口,却发现连一道细小的口子都没有留下。
郁佘冲他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在他的身后是成片绿意盎然,就像十几岁时候的夏季,依旧灿烂热烈。
失而复得的不真实感让郁琼枝头脑发晕,他把脸埋在郁佘的怀里,耳朵贴在胸口处,听胸腔内的心脏传来有力的跳动震颤,他才彻底放下心来,小心翼翼地蜷缩起肩膀,“我之前说谎了。”
他的声音闷闷的,“你不管变成什么,我都无法亲手杀死你。”
郁佘轻轻拍他的肩膀和脊背,慢吞吞地亲吻他的发丝,“我以为我们小兔很理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