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1 / 2)
握紧蔺芊墨那微凉的小手,蔺毅谨声音发紧,“好,我们走!”
蔺毅谨拉着蔺芊墨,不看任何人,不去看她们的神色,也不想探究她们的想法。此刻他只想带着墨儿离开。
走到门外,看着聚在院里的一众人,还有许多所谓的家人,蔺毅谨眼底划过沉涩,既恢复平淡!
“墨儿…”
赫连逸一声墨儿,所有人心头一颤,瞬时低下头,遮住脸上神色。
蔺芊墨垂眸。
蔺毅谨手微紧,顿住脚步,转身,看着赫连逸,慢慢跪下,“皇爷,我姨母已不是九皇妃,九爷感念过去情分,可我蔺家却担当不起九爷这份看重,还请九爷开恩,收回。”说完,俯身,叩首!
蔺毅谨这是把赫连逸对蔺芊墨的那份亲近,都归在了过去亲戚的情分上。并一字未提蔺芊墨,而是以蔺家挡起。
这是转移,这遮掩,是保全!这不过是蔺毅谨为维护蔺芊墨的一套说辞,完全不存在任何真实性。
所有人心知肚明,心里嗤笑;赫连逸对蔺芊墨的亲近,是因为韩暮烟?韩暮烟如果得九皇爷的心,如何会被休?如此,蔺毅谨这话可就太可笑。
可哪有如何,只要赫连逸顺着接下,那么他的那声墨儿,只是出于从前,姨丈的身份发出。
这是欲盖弥彰,可就算心里知道,谁也不敢公然置喙!因为九皇爷的身份在哪里摆着。皇家之人,岂容诋毁!
在场的人就算清楚九皇爷的真实心思,也不敢乱说夸一句。最多也是在心里不齿蔺芊墨的不检点。
蔺芊墨垂眸,看着跪在地上,无权无势,却极力维护她的蔺毅谨,眼底划过柔色。身在世上,遇到麻烦很正常。可遇到一个在危难之时用心维护你的人确是不多。如此比较,她也算有苦,亦有甜!
赫连逸眼眸暗下,看着蔺毅谨情绪不明,静默,片刻,开口,“无关人人,只有她!”
一句话,所有人呼吸一窒!
传闻是一回儿事儿,因为可能有假!可这亲口承认,那就是另一回事儿了。如此,九爷对蔺芊墨是真的?
凤璟看了一眼赫连逸,眼帘微动。
蔺芊墨却是头也未抬,伸手把蔺毅谨拉起,弯腰拍了拍他膝盖处的土,抬眸,眼神柔柔,淡淡一笑,什么都没说,拉着他往外走去。
看着两兄妹的背影,众人心思复杂。
蔺纤柔嘴巴紧抿,眼里满是不明,还有无法掩饰的嫉妒。蔺芊墨她何德何能,能得一个郡王,一个皇爷的看重,喜欢?他们是不知道,以前的蔺芊墨是多么愚笨痴傻?还是不清楚追着三殿下不放,丢丑无数的过往?
就这样一个名誉全无,又秉性狠辣,水性杨花的女人,为什么九皇爷宁愿舍弃姨母那样美丽又温柔的女人而选择她?还有凤郡王,这样一个风华绝世,魅惑人心的男人,为什么也愿意维护蔺芊墨?
蔺纤柔想不明,也觉得不甘,明明她什么都比蔺芊墨强,为什么都没人看到的?想着,不由看了一眼凤璟!抿嘴…
蔺纤柔想不明,其他很多人也都想不通!以前三殿下不屑一顾的女人,现在竟然得到了凤郡王的维护,并且还入了九皇爷的眼!这是什么原因…?
胡氏心里犯嘀咕,甚至怀疑,凤郡王和九皇爷是不是瞎了?京城那么多的好的女人不选,非要看重蔺芊墨。她的两个女儿都比蔺芊墨强百倍。
想着,胡氏神色忽然变,对了,眼瞎?蔺毅谨,他好像好了?胡氏眼里溢出震惊,神色不定…
蔺芊墨离开后,凤璟和赫连逸也没在蔺家停留,随着离开了。只是在离开前,两人均似有若无的扫了韩老夫人一眼,两人什么都未说。可却让韩老夫人瘫坐在地上,盯着自己刚挥打蔺芊墨的那只手,看了良久!
***
走出蔺府,凤璟脚步微微一顿,转眸看向赫连逸,神色浅淡,“九爷,你不该来!”平淡的直述,不带情绪!说完,凤璟提步离开。
赫连逸来了,只会让她更难堪,这是坐实了韩老夫人对蔺芊墨的某些指责之言。
赫连逸看着凤璟的背影,情绪不明!
影七在一边站着,面色沉重。
酒楼
包厢中,蔺芊墨夹起一块鱼放入口中,眯了眯眼,“鲜,嫩,滑…好吃!蔺毅谨,你尝尝。”说着,自然的夹起一快递在蔺毅谨嘴边。
蔺毅谨笑笑,张口吃下,点头,“嗯!好吃!”只是,多了一抹涩涩的味道,因为心情!
“这个也不错,来,尝尝!”
“还行!”
“这个…”
“太辣了…”蔺毅谨眼睛红了,开始灌水。
蔺芊墨看了,摇头,“俗话说,能吃辣能当家。看看你,往后找个媳妇儿也是被管的命。”说着,又给蔺毅谨夹了个辣椒过去,“为了以后丈夫的权威,来,再吃点。”
蔺毅谨听了,点头,“墨儿说的是。”说完,果断的把辣椒放入口中,嚼着,继续灌水。
蔺芊墨看着,往他嘴巴里塞了一勺米,“傻的你!”
“唔,虽然辣了点,不过,真的挺好吃的。”蔺毅谨嘴巴塞的满满的,含糊不清道。
“是挺好的,看看,这男儿泪都掉下来了。”抹去蔺毅谨眼角的那一点湿意,蔺芊墨看着他,道“你眼睛刚恢复,不在庄上养着,跑回来做什么?”
“回来看看你!”蔺芊墨几天没去,蔺毅谨总是感觉不安。果然…
“看过了,一会儿就让张青带你回庄上去。”
“墨儿!”
“这段时间比较敏感,你不宜搀和进来。不然,我的处境会变得更艰难。对你,也丝毫没有好处。乖,吃完就回去。等我成亲的时候,再回来!”
蔺芊墨现在的处境,其中的利弊。蔺毅谨已经清楚,也知道这种情况下,他隐匿在庄子上,比待在蔺芊墨身边对她帮助更大。他安全了,蔺芊墨才能更放的开手脚。
这些蔺毅谨清楚,可心里却不是滋味,“终究,我能做的还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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