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想未来,他倒没有说出归隐山林这种蠢话,开玩笑,皇宫生活那么爽,来怀念辛苦劳作的生活,莫不是有病。
有这种想法的大概率没种过地,不知道苛捐杂税是什么情况,逃山里不清楚自家儿女是啥想法,没有同龄人,啥都没有。
只是文人幻想,庄询想都没想过,都到这步了,还放弃权位,那是真的有点大病。
“郦淑妃不错,昙妹妹也可以,她们接手政务,我们说不定就能巡游天下,做你以前和妾说过的微服私访的故事,妾再给你寻觅一些佳人美女,留下一些美丽的传说。”
司琴宓同时也畅想说,陪庄询看看山山水水也是她的愿望,实现了价值,反而想要回归家庭,陪伴庄询。
“你之前不是还说人家淑妃弱吗?”庄询好笑说,这就想到了挖掘对方的潜力了,让对方打工了。
“你不是也说了,是臣妾太强了吗?她也很优秀,不然也爬不上你的床,不过想要做皇后,没有你的专宠可不行。”
司琴宓得意的笑着,盘发触碰庄询的脸颊,像是绸缎一样,庄询侧脸去摩挲。
“谁叫她没有在我最贫贱的时候成为我的娘子呢,我念旧。”庄询理所当然说。
他这个人,他觉得最为优秀的一部分的就是念旧了,所以司琴宓的地位不可动摇。
“念旧好呀,真好,就是郦淑妃要失望了,不过给了她权力她应该很开心吧。”
一针见血,根据庄询的描述,还有观察的举动,郦韶韵也是一个事业型的女人,权力的滋味堪比春药。
“你也不怕她反噬?”庄询很信任自己的老婆,但也不是哪个都信任。
你叫他把政权交给司琴宓他愿意,你叫他把政权交给郦韶韵,他就得掂量了。
“所以还要有昙妹妹作为制衡,何家宫廷内外都有人,引入郦家制衡也好。”
司琴宓冰冷的像一个政治机器,人来人往都算计的清。
“啊……”
“觉得臣妾冷酷?”司琴宓听到庄询的疑惑,反问。
“没有,挺好的,又不是谁都是我从地府里捞上来的夫人。”远望苍蓝天穹,相亲相爱的大世界,所有女人都爱自己发狂,哪怕自己没有充足的时间陪她们。
庄询觉得不可能实现,所以实现了等级化,他只会把爱倾注在第二级的少数人上。
司琴宓提出的制衡,虽然有分裂后宫的举动,却是在人事上保证各人安分。
庄询觉得没什么不好,只要控制好斗争的烈度就行了,相互制衡,有司琴宓操盘他也放心。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什么人都信任,会害了你,郦大将军都会因为家人误事,制度和人事保障很重要。”
怕庄询想不通,司琴宓解释说,她始终以庄询作为核心,想的都是帮庄询,那些个姐妹,不过是因为庄询的缘故才喜欢,这些人和庄询的利益发生冲突,她会毫不犹豫的站庄询身边。
“明白了,明白了,我懂你的意思,我也没有反对不是,只是这种事不能给别人提,会伤人心,不过想想娘子你运筹帷幄,应该是做好布局的吧。”
庄询点点头,继续厮磨美人发丝,他能想到的,司琴宓想不到吗?不可能想不到。
“放心吧,不会提上台面,更不会让你感受到,郎君你做好享受就行了,做一个开心的君主。”
司琴宓保证的说,提是让庄询知道,她可以把这件事弄的无声无息,但是庄询作为一家之主,该做请示的她要做请示。
“享受不得,还是要做些事的,行百里者半九十,更何况我们五十米未到呢。”
畅想未来归畅想,现实可不是立旗的时刻。
“现在的局势呀,确实挺难,不过最难的时刻已经过去了。”司琴宓安慰说。
“天下的局势,现在已经很清楚了,南方,新立的周国和楚国在争斗,北方有实力的赵夏郑景在缠斗。”
先铺展出一副画卷,随着情报工作的开展,解锁了更多九州的信息,没有以前那么抓瞎。
“我们现在处于既要时间,又不要太多时间的双重困境,我们需要时间消化我们的土地,整理武备,但是又不能和赵国耗太多时间,等南方决出胜利者,北方还是一盘散沙,搞不好就要被北伐了。”
司琴宓做着总结说,九州大地,豫州是一个中心舞台,但是豫州如果迟迟出现不了主角,那么别的地方也会崛起。
例如庄询的冀州,南方统一了,梁荆扬三州之地,也有和豫州这个中原之地碰一碰的的实力了。
统一天下像是滚雪球,小的时候很小,一旦开启就是指数增长,现在轮到庄询他们去想九州的事了。
像是一个套娃,到达新的境界,有新的困难,庄询在艰难发展,别的地方也在发展,只是大家面对的情况不一样。
“这个时间多久为好?”如履薄冰,步步艰难,从零爬起来是如此,不敢走错一步。
“长则三五年,短则两三年,必须与景郑二国建立起反赵的同盟,攻灭赵国,才能在九州的大地上有争霸的底气。”
司琴宓分析说,豫州无疑是九州最强的一个州,夺得豫州也就和夺得天下一样没有区别,问题是豫州不好拿却要干着时间拿。
因为太行山阻隔,冀州是无法南下兖州的,进攻雍州,会有被豫州拦腰斩断的风险,只能去豫州突破,也就是死磕赵国。
赵国的困龙局,景郑互为犄角,夏国的困龙局,就是大门口横着一个赵国,偏偏硬实力不足,打不过。
只能是要景国郑国一起打才行,单独的任何一个国家想去挑战,都免不了被胖揍,反打。
“同盟呀,各怀鬼胎。”庄询本人对同盟这个词就相当反感,见过太多了,在函谷关前不敢战的六国军队,虎牢关前的十八路诸侯,都是异常鲜明的例子。
“没有办法,谁叫我们实力弱呢,而且赵国还龟缩了,不给任何人机会,像是一条盘卧的毒蛇,等待给猎物一击毙命的机会。”
司琴宓对盟友这种词,也不信任,庄询的老丈人都能为了所谓的天子之位昏头,更何况是一些陌生人,只是双方此刻确实有结盟的基础而已。
“赵国不会想不到这种情况吧,他们会竭力破坏,而且赵国听你说还凝聚力量了,不会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