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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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她眼花,还是她在做梦,徐晋,徐晋怎么会在这里?

眼看那与徐晋极其相似但五官线条还没有记忆里那般严峻冷漠的男子朝她走来,傅容手心出了汗。其实在看清来人眼睛时,傅容就确认了他的身份,她只是不知该如何反应。这个徐晋,到底是人是鬼?莫非是怨她没有为他守寡,追来索命了?

越想越怕,越怕越不敢动。

她戴着帷帽,徐晋看不清她神色,只当小姑娘看呆了,跟他偶尔遇到的一些京城贵女一样。

这个念头让他感觉不错。

“你是傅家的放鹅丫鬟?”他扫了一眼草丛里的鹅,低低地问。

傅容听见了,但又好像没听见,发现地上有东西在晃,看过去,是男人的影子。

他有影子……

不是鬼吧?

僵掉的脑子慢慢恢复转动,傅容想要站起来,意识到双腿发软,马上放弃了这个念头,尽量平静地反问:“你是?”说着回头朝庄子后门看去,见那边没人,懊恼地皱眉,孙嬷嬷她们哪去了?

在徐晋眼里,小姑娘稳稳坐着,不知是没将他放在眼里,还是故意显示她的特殊,简单道:“我是路过此地的客商,昨晚来这里投宿。”

傅容眨眨眼睛,明白了,昨晚投宿的人是他。

前世他也来过自家庄子?

傅容不知道,因此疑惑地问了出来:“原来是你,你,你找我有事?”在她的印象里,徐晋绝不是一个无缘无故与丫鬟攀谈的人。

徐晋沉默片刻,突然将一块儿银元宝丢到她脚边,“十两银子,换你一个答案。”

傅容看看那银元宝,想了想,没捡,“你先说。”

“进了冀州府后,听闻知府大人纵容底下官员贪赃枉法为非作歹,你是他家丫鬟,可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如果你能说出证据,我会替你赎身,再给你一百两做报酬。”

傅容懂了。

徐晋这是路过冀州,顺便打探民情呢。

明年年底轮到官员三年政绩考核,前世父亲批语平平,没能如预料般进京任职,而是留任冀州知府,莫非就是因为这些鬼扯传言的关系?父亲清清白白,架不住有人诋毁,如果再有家中下人贪图赏钱作伪证,难免成了一个污点。

想到这里,傅容噌地站了起来,一脚踢开那元宝,呸了徐晋一口:“胡说,我,我们家老爷为官清廉,为冀州百姓做了不少好事,人人颂扬,你到底是什么人,竟然想买通我诬陷我们家老爷!”

不知者不罪,既然徐晋对她隐瞒身份,那他就不能因为她的冒犯生气,而她骂得越厉害,就越发表明父亲是个好官,好到家中仆人都听不得有人诋毁。

徐晋诧异地盯着她。

第一次见她发脾气。

不,他还没见到。

瞅一眼庄子,知道还有一点时间,徐晋忽的上前,在傅容转身逃跑前扯住她胳膊将人拽到怀里,丢帷帽捂嘴,一气呵成。

腰被男人紧紧钳住,傅容惊恐地瞪大眼睛,他要做什么!

☆、第9章

温暖的阳光从山头投射过来,将林边一对儿男女的影子拖得长长,又因二人姿势亲密,使得那影子好像重叠在了一起,给这副静谧清幽的田园风光图添了一丝温柔旖.旎。

可惜那被强行抱住的姑娘并不愿意。

傅容推搡着挣扎,徐晋皱眉,大手往下一移,毫不留情掐住小姑娘白皙的脖子,微微用力:“别喊别动,否则今日便是你死期。”他只是想看看她的真性情,前世她喜欢摆出一副温婉安分样,假得毫无生气。

傅容当即不动了,忘了额头小坑,忘了对徐晋的不喜,在男人怀里瑟瑟发抖。不是装的,是真的怕,死过才知道那滋味儿不好受。徐晋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是年纪轻轻便立过战功的铁血将军,人命于他而言,无异于草芥。

而现在的她,不是他的妾室,只是他眼里的丫鬟。

眼里转了泪,傅容神情凄惶地点头。

她俏脸苍白,泫然欲泣,徐晋忽然有些懊恼,松开手,威胁般虚扣她脖颈。

他指端微凉,她肌肤滑腻,轻轻的碰触,如果男人接下来的语气不是那么冷,很容易让人错以为他有别的意图,“方才那话,我只是随便问问,你最好当没有听见过,若你将此事告知第三人,我要你命。”

总得为接近她找个借口。

傅容马上明白男人只是在吓唬她,连忙小声保证:“大人放心,我绝不会说出去的!”

徐晋眼里多了玩味儿,扫一眼庄子那边,低头看她:“为何叫我大人?”

他朝东而立,方便观察左右情形,却让傅容面朝林子那边,无法扭头看庄子。整个人几乎都贴在他身上,下巴又因为他胁迫她的手扬着,傅容不得不仰视徐晋。身为京城第一俊王爷,此时的他沐浴在阳光里,明媚光线柔和了他神情,越发显得那眉如远山眸如朗月。

前世傅容都没有这般近距离地打量过徐晋。纱帐里两人亲密无间,要么是在黑暗里,要么她闭着眼睛。到了纱帐外头,他气势太盛,又目中无人,傅容哪敢僭越。

但那种关系,好歹也减弱了这张脸对她的影响。

垂下眼帘,傅容颤着音道:“你如此关心我家老爷的事,还悄悄打听,戏里的钦差大人也是这样办案的,所以我斗胆猜测……”

徐晋笑了笑,“还算聪明,既猜到我身份,就该知道泄密的下场。看你这身打扮,在主子面前应该有些体面,但你要记得,你家老爷只是个四品官,真若犯事,我自有办法摘了他的乌纱帽,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救的了的。”

傅容别开眼:“我明白,大人尽管放心。”

她冷淡疏离,红唇却娇嫩红艳,想到昨晚反复品尝的味道,徐晋目光柔和了些,上下打量她一眼,最后看着她额头道:“长得不错,可惜……美中不足。”

傅容闭上眼睛,紧紧咬住嘴唇,胸口起伏加剧。

狗改不了吃.屎,她就知道,十八岁的徐晋跟二十四岁的徐晋没什么区别。

“记住,祸从口出。”时间紧张,徐晋松开人,转身朝庄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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