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就不知道了,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嘛,偷来的多刺激?”
人们窃窃私语,聊的热闹,白事队伍已然离得很近,不可能丁点听不到,最前面的皮承明却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作为丈夫,对这些事好像全然不在意一样。
屠长蛮看着气氛烘托到位,李骞走了一会儿了,有人远远来了,拽了把试图保持距离的李闲:“小王爷离那么远干什么?看到眼前这一幕,就没点什么感想?”
李闲皱眉:“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为什么要有感想!”
“这些,是你的吧。”
突然一个包袱甩到他面前,神隐很久的武垣随之出现。
包袱扔在地上的力道太大,绑系扣结直接崩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枫娘子丢失的簪子,临死前握在手里的翡翠袢扣,和翡翠袢扣正好搭配的男人圆领长袍……
李闲:“你怎么会有——”
“怎么会找到这些?”武垣拍拍手,好整以暇站着,慢条斯理,“你以为申伯帮你处理了?不,没有,他其实只是藏了起来,并不想去处理,变态主子有个变态世仆,不是正好搭配?你的那些事他全看着,你用过的东西他全收着——只能看着你玩,自己又不能说,不能参与,多无趣,总得留点纪念品,丰富一下想象空间不是?”
李闲眼瞳颤动,脸色铁青。
武垣:“不仅仅是这回哦。”
随着他手指往前滑的指令,屠长蛮走近白事队伍,直接把申伯给踹了出来。
申伯是紧挨着皮承明,作为管家为女主人送葬的,非常显眼,这么一踹,哀乐停了,送葬队伍也停下来了,周遭寂静无声,怎么看怎么不吉利。
李闲:“荒唐!你难道要在大街上审案不成!”
“为什么不行?”武垣环视四周,扬声问,“我可以在这里审案么?”
周遭安静无声,围观百姓一时不敢答话,这可是鬼见愁,武十三郎,万一说错了话,往后可没好果子吃……
崔芄站在人群里:“枫娘子大概也不想稀里糊涂的入土为安。”
有勇士带头,百姓们纷纷跟上——
“对啊,谁想死不瞑目,冤枉没处说!”
“枫娘子活着时,身边一个真正关心她的人都没有,死了也没人为她仗义执言,多可怜!”
“今日出殡,是要入土为安的,真相都没有,怎么安得了!”
围观人群越说越觉得是这么回事,方才大家聊着,就觉得这姑娘可怜,现在一看更是,丈夫没丈夫样子,听到什么话都不难过,不关心妻子,也没有保护意愿,当爹的一脸无所谓,就好像捞够了钱,竟然还要走这最后一遭路,早点走完早点完事的不耐烦……
被踹出来的管家申伯就更可恶了,听十三郎那意思,没干过好事?再看看一脸铁青,脸色都藏不住,明显有问题的李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