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想说点什么的,可桌上松子这么富裕,谁能忍住不抓一把?
手还没碰到,就被人拍了下去。
武垣眼梢斜过来:“是你该拿的东西么?”
屠长蛮:……
又不是什么机密,也不是什么难得之物,松子是稍稍贵了点,也不是他们这样的人买不起的,桌上这么多……
他有点委屈:“那我馋么。”
“想吃自己剥,”武垣指了指崔芄,“他剥的,都是我的。”
屠长蛮:……
他默默觑了一眼崔芄。
看不出来啊,你私底下这么惯着武垣呢?不怕把人惯出恃宠而骄的毛病?
崔芄默默阖眸,提醒自己不要生气:“我什么都不知道,要吃问他。”
屠长蛮又看向桌边放着的小酒坛,天香楼出品,价格和口味都不凡。
崔芄视线掠过:“酒也是。”
屠长蛮:……
松子松子不让碰,酒酒不让尝,十三郎今天干什么来了,专门气人么?
把别人都整幽怨了,武垣气顺了,指尖敲了敲桌面,严肃正经,可有气场了:“行了,先聊案子。”
屠长蛮也不敢要酒了,抓了一把没剥的松子,一边剥着玩,一边先汇报自己的思路:“杨成玉,皮承明,杨成安,三人的死是同一个人干的,我都回过神了,你俩应该有共识?”
武垣和崔芄都没说话,只都点了点头,后者在剥松子之余,给了一个赞赏目光。
屠长蛮满意的抛了颗松子,拿嘴接住:“杀机到现在很明显,必然是为了杨家财富,老爷子要传下来的那块牌子。杀杨成玉,肯定是这人作了点什么妖,皮承明是被卷进去的,他主动携细软逃跑,必然是知道点什么,自己也在防着,但还是被找到了……”
“若杀皮承明是灭口,那杀杨成安是为什么?莫非那块牌子到最后终于到了杨成安手里,凶手按耐不住?”
屠长蛮将自己所得所想全部汇报一遍,讲说自己的怀疑方向:“我感觉真正的嫌疑人就在三个人之中,庶长子杨成仁,他的妻子韦氏,还有杨成安的妻子,杨家宗妇郑氏。”
此三人皆卷在这个核心利益之中,其他人不管任何恩怨情仇,都不是优先级,于查案的他们来说,都是干扰项,至于口供,尤其小郑氏那边,人都是会撒谎的么……
崔芄:“那块牌子现在在何处,是否有人真切见过,知道落在谁手里?”
屠长蛮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