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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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住在市里哪个地方,你知道么?”

“这我就不大清楚了,我只听说,前段时间,小冬好像被车碰了一下,住院了,满强一些亲戚还买东西去看了他的。”

“哦?哪家医院?”

“好像是…”

王满贵想了想,把名字告诉了我们。我和雨馨两个对视了一眼,是当初杨老爷子住的那家医院。

赶到那家医院,我直接便找那副院长。副院长往上推了推眼镜,盯着我上上下下看了好一会儿,才把我给认出来。在副院长的帮助下,我们调出了王会计的儿子王小冬的住院登记。根据那上面所写的住址,我和雨馨来到一片小区。

这是一片类似于城中村的地方,建筑看起来乱七八糟的。绕过一座二层小楼,穿过一道长长的弄堂,我们来到一座瓦房子前。房后的马路上,各种汽车喷着尾气,聒噪的鸣着喇叭。房前巴掌大的小院儿里,一个女人胡乱扎着头发,正用搓板‘呼呼’的洗衣服。

“请问…”

这女人一抬头我才发现,正是那女老师。几个月的时间,在她身上就像过了几年似的,整个人看起来憔悴苍老了许多。见是我们,这女老师很高兴,急忙把我们往屋里让…

“你是问,砖窑厂那豁牙子的女朋友?”这女老师说话还是有气没力的。

“嗯,是的。”我点点头。

“她已经死了…”

“死了?”我一愣,“什么时候死的?”

“就前段时间…”女老师说,“她原本是我教书的那幼儿园的一个校工,跟我关系挺好。那个时候,满强哥时不时的带那豁牙子到市里我原本那住处玩儿。有一次,满强哥喝醉了酒,那豁牙子趁他人事不省,借着酒劲对我动手动脚,要跟我…那个…”

女老师说着,低下头,我咽了口唾沫。

“我答应他到时候给他介绍个女朋友,他才罢手。后面,我就把那校工介绍给了他。可没过很长时间,豁牙子就被垮塌的砖窑给压死了…年前的时候,我带小冬到市里来找房子,找到这个校工。刚好她要去给一户老板家里当保姆,吃住都在别人家里,所以就把她原来住的这座房子转租给了我。后面一天,她兴高采烈跑过来跟我说,她被那老板乡下来的老爹给强奸了…”

我眉头一皱,心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被强奸了还兴高采烈?

“那老板本来答应,只要她不报警,给她十万块了事。她去医院一检查,发现自己怀孕了。那老板生理有问题,跟他老婆俩人一直没有孩子。听她这么说以后,说只要她肯把孩子生下来,给她追加二十万…”

“然后呢?”雨馨忍不住问。

“然后她就答应了呗…”女老师苦笑了一下,“从那以后,她被那老板家像神仙一样供着,出门的话,那老板专门雇了司机开车并且给她护驾。她也没地方可去,每天也就是往我这里跑。她感觉自己有钱了,成了上等人,其实过来就是来找优越感的。在我跟前颐指气使的,走路眼睛都不看地面…”

我哭笑不得和雨馨对视了一眼。

“那她怎么死了?”我问。

“具体我也不是太清楚,那司机在她死后过来过我这里一次。听那司机说是,有一次载着她去风景区透气,她坐在草坪椅子上歇脚,司机在车里睡着了,醒来发现她不见了。到处去找,后面,她顺着一条坡道走了下来。整个人看起来恍恍惚惚的,问她去了哪里,只会摇头。然后没过几天,那老板的老婆一大早起来去她屋里,发现她死在了里面……”

☆、第二十一章 凶梦

“风景区?”我一愣,“你是说,她去风景区玩儿了一次,然后回去没几天,就死了?”

“是呀。”

“哪个风景区。”

“好像是…”

我的心怦然一跳,这女老师所说的风景区,正是当初我和杨叔两个在那座公寓房东的带领下,去见那‘法师’时,所经过的那里。而所谓的,这个女校工被那司机发现时所走下来的那个‘坡道’,我想,应该就是通往那法师住的那片树林的那坡道,难道说,她去见了那法师,或者说,她认识那法师?…突然之间,我想到那法师是四川人,而这女校工的男朋友那‘豁牙子’,也是四川人…豁牙子跟王会计关系比较好,而王会计跟王老板又比较好…那么,王老板和那法师之间,是否有某种联系?…我脑子里接连闪动着一个个的念头…这个时候,我猛然想到一件事。

“那个女校工大体是什么时候死的?”我问。

“就是上个月。”

上个月?…我眉头一拧,那个四川的‘法师’,是过年没多久那时候,被我和向风发现死在那座公寓四楼的一间房里的。这就是说,这女校工去那片风景区的时候,那个法师早就已经死了…那照这么来看,她不是去见了那法师?…

具体那女校工是怎么死的,这女老师不是很清楚。我决定到那女校工原本打工的那老板家去探一探。这女老师说她知道住址,当初那女校工过来告诉她的。

离开这女老师家,我和雨馨随便买了些东西吃,便驱车去了那老板所居住的小区。

这是一片落成没很长时间的花园式高级住宅小区,我们说是来找人的,在门口保安那里登了记,雨馨便把车开进了这小区的地下停车场,里面空位挺多,阴森森的,看情形,这小区的楼盘有不少都还没人住。

从停车场出来,我和雨馨行走在小区幽静的路道上,正午的阳光暖暖的洒下来,把头顶的树叶涂抹成金色,没有一丝的风,清淡的花香一股股的往鼻孔里钻。

来到其中一栋楼前,顺着电梯上了六楼,按响六楼住户的门铃,很快,门便开了,一个尖嘴猴腮,一脸刻薄相,头发染烫的像泰迪一样的女人,从门缝里探头出来,嘴里还在嚼着食物。

“干嘛的?”女人冷冰冰的问。

“阿姨你好。”我笑了笑。

女人脸一板,“叫谁阿姨呢?”

“哦,不对,大姐…”

“喊谁大姐呢?!”

我心说,就您这年纪,难道我还叫您小姐,或者小妹子不成?

“那…”

“我说你这人有毛病吧,有事快说,没事我关门了啊!”

我心说,这女人可能有更年期综合症,嘴上客气道,“那什么,请问一下,娟娟以前是不是在您家里做事?(那女校工名叫娟娟)”

听我这样一说,这女的先是一愣,随后脸一拉,“不认识!”‘咣’一下把门给关了。

“怎么办?”我哭笑不得道,“看来软的不行啊…”

“那就来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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