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的!”罗幼度不住点头,笑道:“所以我特地安排了人,好心地将情况告诉他们。”
“都部署!”
两人正在交谈,浑身浴血的慕容延钊策马来到罗幼度的身前,翻身下马,一瘸一拐地上前两步,双手抱拳,惭愧说道:“末将无能,未能及时击破贼军,特来请罪。”
在慕容延钊翻身下马的时候,罗幼度也跟着下马,及时地上前将他搀扶起来。
这不同的人,为人处世的风格不同。
慕容延钊剽悍勇猛,视人命如草芥,但下三滥的手段却施展不出,也不会不屑于勾结敌人,背后捅自己人刀子的宵小为伍。
罗幼度相信赵家兄弟不会跟他这样的人密谋什么。
殿前司的其他人不足信任,慕容延钊却是其中例外。
不然他也不会这么卖力一战了。
此战过后慕容延钊手中的殿前司阵亡三成,重伤者亦有三层,其余也是人人带伤,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很难恢复元气了。
罗幼度扶起慕容延钊,说道:“副都指挥使可知你一槊重创之人是谁?”
慕容延钊摇头道:“末将不知。”
罗幼度也是从姚内斌那里知道耶律斜轸这个名字的,说道:“耶律斜轸,当前契丹第一名将。”
罗幼度对这个时代的契丹也不太了解,不清楚他们当下有哪些值得一说的名将。
但未来耳熟能详的就是契丹双壁耶律休哥跟耶律斜轸。
高梁河之战就是这两人的手笔。
雍熙北伐,耶律休哥干翻了曹彬,而耶律斜轸大胜潘美,逼死了杨业。
抛开赵匡义的祸害,以战绩而言,这对契丹双壁,完胜大宋开国双壁。
在耶律休哥出来以前,称耶律斜轸一句第一,应该不为过。
故而慕容延钊没能一马槊将他戳死,罗幼度遗憾了好一会儿。
“还有那些铁鹞子,契丹最强的骑军!副都指挥使能与之战至此刻,还占据上风,逼得对方派兵支援,也就副都指挥使有这能耐了……”
慕容延钊听得眉飞色舞,原来对手这么厉害。
这马大哈猛地一拍大腿,本想说早知道对手如此了得,当时怎么着也得要他小命。
可他这一拍,拍在了自己受伤的大腿上,痛得脸都挤在了一起。
罗幼度嘴角抽了抽,他都能感受到那股酸楚:“下去休息吧,我军以取得决定性的优势,就差一口气,便能取得全面胜利。”
慕容延钊眼睛一亮,立刻说道:“末将没事,一点小伤而已,止了血便好。千万别忘了给末将分派任务……”
他怕待会冲锋的时候,轮不到他,一瘸一拐地快步去后面处理伤口了。
罗幼度摇头笑了笑,眺望着敌阵。
契丹军阵。
耶律璟正分析着战局,忽然听得身后出现百余敌骑。
耶律璟皱眉骂道:“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驱散便是。”
来人道:“对方已经跑了,只是丢了百余首级。”他战战兢兢地说道:“好,好像有牛群萧太保的首级。”
他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