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绝的是北宋官员对福建,在远离北方敌人的遥远南方,建造了十一个牧马监。
王安石更是拿福建当作牧马新政的改革重点地。
然后悲剧了,养出了一群只能拉货的山地马。
当然更绝的还是道德绑架。
符彦卿在大名府有个马场,老家伙喜欢养马遛狗喂鹰,在马场里研究马种。
用了一匹健壮的神驹与生它的母马配了种,看看能不能培育出好的种马。
此事让一个马场的马倌泄露给了一个书生。
书生当时屁都不敢放,但在符彦卿死后,将此事揭露了出来。
将这种尝试性地育种行为,上升到了伦理的层次,对符彦卿进行了一系列的批判。
也亏符彦卿死了多年,不然以他的暴脾气,他养的狗又有事情干了。
总之宋朝的马政,真就是一言难尽。
罗幼度可不想闹笑话,让后世人取笑自己。
府州马质量最好,自然得在府州设置牧马监。
不过府州地处疆界,容易受袭,地方也不大,不适合大规模饲养,加上折家太得地方人心,不好控制。
可以成立一个以培育马种为主的牧马监。
这还有比折家人更了解府州的?
罗幼度问起了府州的情况。
折御勋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府州的情况细说,见罗幼度对府州战马很感兴趣,说道:“中国至汉朝起就很重视马种的培育,唐朝更是将马政列为经国要政,不断地从诸胡国引进大宛国马种、撒马尔罕良马。只是随着朝代没落,对于马种的培育就此松懈。唐庄宗李存勖是沙陀人,对于战马很是重视。”
“覆灭后梁以后,庄宗抓到一个世袭马倌的张百里,他是张万岁的后人。将他安排到了麟州负责培育优良的马种,当时的刺史是我太祖父嗣伦公。”
“嗣伦公同样重视马种培育,重用张百里以及他的后人,直到祖父、父亲皆是如此。经过多番培育的府州良马,确实要胜于我东方常见的诸多军马。”
“魏王这一句‘凡马所出,以府州为最,有善种,确实贴切。’”
罗幼度不住点头,就觉得奇怪府谷草场优势并不明显,为何握着最优秀的军马。
原来是掌握着最好的种马培育技术。
这种技术性的人才,留在府谷太浪费了。
以府谷的体量不足以给予对方更多的良驹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