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白玉翡翠镯收入囊中,罗幼度走回了内堂。
花蕊夫人正在收拾着细软,俏丽的姿容带着淡淡的忧愁。
她以知即将北归的消息,想着即将面对汴京的符清儿等人,不免有些忧愁。
相比正宫符清儿魏王之女的身份,折赛花边帅之女,周娥皇江南名士之女,自身更是力压中原江南的才女。
自己这有夫之妇,委实上不得台面。
花蕊夫人一开始的目的很纯粹,她不想沦落风尘。即便不可避免的沦为玩物,也得是一人的玩物。
面对罗幼度,她一见面就展露自己的姿容手段,暗自挑逗诱惑服侍。
这些日子接触下来,花蕊夫人发现罗幼度声色上与常人无异,面对自己柔情似水地照顾侍奉,乐在其中,为之受魂。
但每每遇到正事的时候,他总能克制自己,以正事为先。
不管玩得多疯,他都会按时起床锻炼看书,处理政务。
他会跟自己胡闹,甚至白日淫宣,却都在公务处理完之后。
面对繁杂的国务,大理的军事,甚至于千里之外的江南战局,他都指挥若定,文臣武将如臂使指,上上下下莫不信服。
花蕊夫人在一旁看着,心生敬慕。
相比因自己一句话而累得整个蜀地百姓遭罪的孟昶,相去不可计量。
能够服侍如此人物,是自己最大的福分了吧。
花蕊夫人暗自想着,更加用心尽力地伺候着。
直到得到北归的消息,花蕊夫人方才醒悟惊觉。
在成都唯有自己,可回到汴京就不一样了。
万一宫里的皇后嫌弃自己,或是恩宠不再,那可如何是好?
不免患得患失!
罗幼度见花蕊夫人神色有异,故作不知,大步入内,说道:“夫人给朕揉揉肩,这些日子接见了一些老顽固,可将朕累得。也不知他们难受不难受,一大把年纪了,跪坐的毕恭毕正,累得朕这肩膀都不敢妄动。免得他们跟朕的那个窦相一样,念着《礼记》来劝诫自己。”
花蕊夫人轻笑上前,道:“陛下是贤君圣主,方才会顾及他们。换作庸主,岂会在意这些……”
她娇嫩的双手在罗幼度的肩膀上轻捏着。
罗幼度享受佳人的服侍,看着肩上白玉一样的修长纤细的手指,他身手盖了上去,向前轻轻一拉,细细端详了一下,道:“冰肌玉骨,所言不虚。”
花蕊夫人整个人贴着罗幼度的后背,并没有多少羞意,反而大方地将下颚靠着他的肩上,轻轻地往颈部吹了口气。
清清凉的,特别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