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挞凛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
聊着聊着也说到了应对蒙古来袭这事上来。
阻卜也是契丹的叫法。
但是杨业一口一个蒙古,萧术鲁列最后也改口叫蒙古了。
毕竟只是一个叫法而已。
杨业道:“蒙古来袭,我中原只能耍些死办法。不过你们却有很大的机会……你们是契丹人,身上到处都有着草原人的习性风气。蒙古纠集了一群人乌压压地南下,各族各部彼此都不熟悉,谁知道谁是敌是友?以自己人的身份靠近,制造混乱,他们自己就得打起来。”
萧术鲁列眼前一亮,这是个好法子。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萧挞凛,看出他眼中跃跃欲试的冲劲。
他们父子率部投奔耶律敌烈以后,所对付的敌人只是西方的沙匪,其中大部分都是定难李家的余孽,根本不值得一提。
此番漠北契丹与蒙古南下,正好是他们父子表现的机会。
杨业见两人心动,暗暗一笑。
回到军营,杨业思前想后,出于对于自己君上的信任,还是决定将萧术鲁列、萧挞凛所托之事,直接禀明罗幼度,将事情交给他来裁决。
罗幼度收到杨业的信,已经是十日之后了。
对于漠北契丹、蒙古诸部的南下,罗幼度并没有多少重视。
这种为劫掠而组成的联军,已经落伍了。
面对混乱的中原,他们这种规模的劫掠,或许还能占得便宜。
但是面对现在的中原,面对装备精良,士气高扬的正规军,他们这些乱七八糟部落组成的军队与乌合之众没有什么两样。
草原部落想要与中原一战,只能先统一自身,凝聚整个部落的财力物力,装备一支强军。而不是一群人,披着兽皮,拿着木弓,跟穿着铁甲的中原人作战。
罗幼度甚至怀疑对方能不能突破耶律屋质当年为了防止中原北上夺取云九州时,在大同云州布置的防线。
故而朝廷该干嘛依旧干什么,只是安排了一支部队北上支援。
看着杨业的信,信上杨业写得极为婉转。
罗幼度尴尬地抠了抠脚趾,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事情。
这贪图萧胡辇的美色,那还好说,毕竟是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还带着几分野性。
可萧绰当年六岁,牙都没换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