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
问过了这些细节,吴良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推测。
此事恐怕真与张梁有关,而且大概率与那天祭祀典礼上发放的酒肉有关。
因为那天参与祭祀典礼的守军不曾碰过那些酒肉,士族门阀不曾碰过那些酒肉,而瓬人军亦是不曾碰过那些酒肉……
这种说法并不完全准确。
确切点说,应是瓬人军的兵士都不曾碰过那些酒肉,而瓬人军骨干则基本全都碰了一碰,不过并非是似那些百姓一般敞开了肚子大吃特吃,而只是象征性的品尝了一丁点,确认了一下酒肉的真假。
甚至就连比较贪酒的典韦,都只是用舌头沾了一下酒水,品了品味道。
目前瓬人军骨干并未出现类似的情况,吴良与典韦亦是安然无恙,很有可能是因为酒肉的剂量不够。
不过依旧不可掉以轻心。
另外。
吴良现在就住在张府。
张府虽然不小,但若是出现了类似的情况,一定会引起一定程度的恐慌,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不可能一切按部就班,因此吴良可以确定,张府也没有出现类似的情况。
通过排除法,吴良并不难得出这样一个推测。
“你一会转告杨万里,命他将咱们那日在祭祀典礼上品尝过酒肉的人全部隔离起来,直到此事恢复平静为止,以防万一。”
吴良表情严肃的对甄宓说道,“若有人同样患了失心疯,虽不必将其击杀,但也不必顾及同袍之谊,无论是谁一律绑起来分而治之。”
“你的意思是,那日的酒肉有问题?”
甄宓凝神问道。
“暂时还只是猜测,不过不可不防。”
吴良点头道。
“那日似乎只有我没有品尝那酒肉,白菁菁也跟着尝了一些,我倒很想知道,若白菁菁不慎患了失心疯,你真舍得教杨万里将她绑起来?”
甄宓当即问了一个思路清奇的问题。
“权宜之计,无人可以例外。”
吴良点头。
“那么若是这失心疯永远都无法恢复过来呢?”
甄宓又眨眼问道。
“若试过所有的办法,依旧无能为力的话,也应有我亲手解除她的痛苦,如此她便能够永远在我心中的占有一席之地。”
吴良望向了他处,目光深沉却又十分坦然说道,“而与此事有关的人,无论是谁,皆要为她陪葬……菁菁如是,其他人亦如是。”
“这才是办大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