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明年的乡试,我们昌黎诸多学子当中,广平兄你是必定能够高中,也必定能够成为天子门生,说不定还有机会折桂蟾宫,骑马游街。”
“这除了广平兄之外,我们昌黎县其他的学子再无第二人能够说必定能够一举高中,如果运气不错的话,或许会有四五人高中,运气差的话,估计就只有广平兄你了。”
谢奎三句话不离本行,对着秦志河有拍不完的马屁。
“这倒是,除了广平兄,其他人都不敢说能够一举高中,或许机会比较大一些的当属刘晋了,这人虽然不合群,但是读书很是刻苦,十七岁就已经是秀才,还是有些水平的。”
李席廷倒不像谢奎尽会拍马屁,谈到明年的乡试,他也是觉得刘晋还是很有希望。
“这个刘晋虽然略有文采,不过却是孤芳自赏、自命清高,我三番五次邀请他参加诗会,与同窗、同期好友多多交流,他都没有参加。”
“这种不珍惜同期、同窗之情的人,纵然能够高中,将来也不过尔尔,这读书和为官却是不同的。”
提到刘晋,中间的秦志河微微露出不屑的神情,他秦志河志存高远,有文采也喜欢结交朋友,对于书院内的同窗、同期之类的,自然也是有心结交,为将来做铺垫。
刘晋年纪轻轻就已经考中了秀才,也算是少年俊才了,秦志河曾经也是有意结交,多次邀请刘晋参加诗会、聚会等活动。
可是每一次,刘晋都一一拒绝,从来不参加书院内其他人组织的各种活动,以至于大家都不喜欢刘晋,觉得刘晋持才傲物,自命清高。
“广平兄说的是,我们读书人,最重要的关系就是师生关系、同门关系、同窗关系,等广平兄飞黄腾达,他还是无名小卒的时候,他就会明白这个道理,只怕到时候,他连广平兄的府门都进不去。”
谢奎笑着点点头,依然继续拍马屁。
三人说话之间,很快就来到了昌黎书院内,也是一同过来拜访孙夫子。
“你的字已经有一定的火候了,不过你只是一味的临摹他人之作,终究还是鹦鹉学舌,难登大雅之堂。”
“想要有所突破,你必须将自己对人生的感悟融入其中,形成独属于自己的风格和气质,只有这样的字才算是真正有风骨的字,你现在的字只是徒有其形,而无神韵,止于其表,尚未入木三分呐。”
孙夫子的书房内,孙夫子仔细的看了看刘晋刚刚写出来的一副字,沉吟许久,也是一下子点出了刘晋书法的不足之处。
“原来如此,我练字的时候总是觉得没有办法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究其根本,原来在于我始终是在模仿他人,没有自己的神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