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弘治皇帝的话,冯时庸顿时一下子就瘫倒下来。
辛辛苦苦几十年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好不容易成为了二品的封疆大吏,现在却是被一句话就给免了。
他实在是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
更加关键的是,他觉得自己一直以来都没有做错什么的。
他只是按照一直以来做官的传统和风格去做事,甚至于,他觉得自己还是一个清官,两袖清风,又非常重视培育人才,在南直隶为官的时候,非常重视科举考试,和很多本地的士绅等等一同筹办了诸多的私塾、书院等等。
他觉得自己劝课农桑,轻徭薄赋的理念是对的,因为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朝廷就应该少征税,更不应该成立税务衙门,任用税务捕快来强行征收老百姓的税收,这是在抢夺民财,是不对的。
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可是到头来却是换来了一个这样的结果。
他不服!
“陛下,臣觉得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自古以来都讲究轻徭薄赋,劝课农桑,与民休养的政策,朝廷成立税务衙门,强制征税,这本身就是不对的,这是在搜刮民脂民膏。”
“我没有错,我为官清廉,两袖清风,我无法接受这一切。”
冯时庸看着弘治皇帝和刘晋,非常大声的说道。
他不服气啊,气的半死,胡子都气歪了。
“朝廷为什么要成立税务衙门,强制征税,你这个南直隶布政使难道会不清楚?”
“以前的时候,朝廷一年的税银不过三百万两,连官员的俸禄都有些难以支撑下去,朝廷拿什么来建设强大的军队,又拿什么来建设国家?”
“遇到灾荒之年,便立即饿殍遍野、烽火四起,外族连年入侵,劫掠我边民,甚至于扬言还要再次入住中原。”
“朝廷穷的要死,可是江南等地各地的士绅、商人却富的流油,他们在花船上可以一掷千金,却是连一文钱都不愿意缴纳给朝廷。”
“成立税务衙门只不过是要收取朝廷本就该收取的税收,你却在这里说是搜刮民脂民膏,弯曲事实,妄议朝政,亏你还是二品的大员,连这都无法理解。”
“来啊,革去功名,罢免职务,回家种红薯去吧。”
弘治皇帝看着冯时庸,双目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