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被打的鼻青脸肿,可是却也没有办法,只能够继续汇报道。
“查卷?”
焦芳一听,顿时就来精神了,眼睛一转动,顿时就计上心头。
说不定又可以接着这个机会来攻击刘晋,不说让刘晋下台,也要给弘治皇帝上点眼药水什么的,又或者是联络其他大臣一起来攻击下刘晋。
“刘春的儿子刘鹤年有没有中?”
想了想,焦芳又问道。
“好像也没有~”
下人回道。
“那就好,那我的名帖去刘府,我要去拜访下刘春。”
焦芳心思活络,想了想说道。
“是,老爷~”
……
另外一边,贡院这边,因为有很多的学子要求查卷,刘晋这边也是按照规矩,将大家的试卷都给公布出来。
公布出来的试卷其实是誊抄过后的朱卷(学子自己写的那份叫黑卷,誊抄是用红色墨水誊抄的,故而叫朱卷),上面可以清楚的看到自己所写的文章,也可以看到这些阅卷官对此卷的评价。
景旸看着自己的卷子,誊抄没有丝毫的错误之处,确实是自己所写的。
再看看上面同考官给出的评价:有五个同考官给出的是‘取’字评价,一个则是给出了‘不取’的评价,到了最关键性自然是刘晋的评价,辞藻华丽、空洞无物,直接就给否了。
整个人顿时就气的半死,自己离高中也就差那么一点点,是刘晋这个主考官给否决掉的,而否决的理由是自己所写的文章虽然辞藻华丽,却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
景旸强忍着,再去看看那些高中学子的试卷。
有些试卷确实是写的相当不错,无话可说,但是有些试卷上面所谈的事情,让景旸顿时就忍不住愤愤不平起来。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文章华丽,满腹经纶,引经据典,写的极其漂亮,然而却是不中,这等之人,文穷词短,苦涩干燥,词语平白,所写之事又是在城市之中建立公共卫生这等肮脏之事,然而却是可以高中。”
“我不服,我不服!”
景旸真的感到极其的不服气,自己落榜,本无话可说,毕竟自古以来落榜的才子不知道有多少次,有时候考到老都无法高中也是常见的。
可是再看看这些高中的之人,一个个写的文章非常一般,很多词句甚至于都不通,所谈的事情,有些还可以说是国家大事,然而有一些却是鸡毛蒜皮之事,甚至于有些还是非常荒诞不经之事。
有人提出了要在城市之中兴建大量的公共茅房用来解决城市里面随地大小便的问题,这样的事情竟然出现在严肃的会试考试上面,岂能让人服气?
“大家都来看看这份答卷,都过来看看~”
“这人在堂堂的会试考试上面,竟然提到了茅房这样的事情,我觉得即便是茅房这两个字都是在侮辱严肃的伦才大典,然而此人却是大谈、特谈此事。”
“更加离谱的是此人竟然还高中了,简直千古奇闻!”
景旸指了指一份高中的答卷,极其不服气,非常大声的对着身边落榜的学子们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