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澄当然知道高季式没有说谎,他代为解释道:
“道融有所不知,高将军素爱幼弟。”
说罢,又迫不及待地对高季式道:
“子通快为我介绍这些勇士。”
司马消难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陷入深深地自我怀疑:他是幼弟,但我是独子呀!
胡思乱想间,他猜测到一个可能:会不会,我并非亲生?而是一名过继的嗣子?
高澄没去管司马消难在想些什么,他终于把卫队再次凑齐五百人,又重新对新来的四百人宣讲俸禄。
中兵一年军饷十石,而做他高澄亲卫,俸禄一年二十石,襄阳之战的死难的亲卫,他们的家眷在子嗣成年前,每年同样能领二十石的抚恤。
这么一讲,立即得到四百汉军的衷心拥护。
对于这些亲卫,高澄从来都舍得下血本,事关性命,花多少都是值得的,况且五百侍卫加四百户遗孀一年也才耗费一万八千石,为了自己的安危,高澄觉得这很值。
亲卫终究是他的私兵,不能与中外兵混为一谈。
况且襄阳之战是特殊情况,一般这些侍卫很少会出现死伤,毕竟高澄又不会亲自上前厮杀。
但一旦出现死伤,必然是高澄性命攸关的时候。
司马消难失魂落魄的回到府中,第一件事就是询问母亲自己究竟是不是亲生。
这让他的母亲大惊失色,连忙询问缘由。
司马消难愤愤不平道:
“高敖曹欣然为高季式调拨四百军中锐士,而父亲只为一文吏而重责于我,何曾念及半分父子之情!”
话音刚落,司马子如就黑着脸进了门。
另一头,高季式才回洛阳,高澄便当场兑现承诺,在自己直属的七千人中,调拨了三千人为高季式部曲。
受了任命,高季式立即去往部曲屯驻的永宁寺,高澄也枕在尔朱英娥腿上,难得的忙里偷闲。
一切都走上了正轨,京畿军各部拼了命在操演,唯恐被高澄赶去种田。
若是换了以前,不当兵就不当嘛,只不过是没了免除赋税徭役的优待,如今有了军饷,谁也不肯丢了这份饭碗。
高澄与尔朱英娥嬉戏之余,正商量着什么时候再去游猎,突然有婢女禀报,司马子如府中有管事上门拜访。
“世子快去救救我家小郎吧,他触怒了家主,快要被打死了。”
高澄第一反应是拒绝,我跟司马消难真不熟,把我扯进来做什么。
可转念一想,赵彦深那件事终究是自己欠了好兄弟的人情,高澄还是领了侍卫前去劝阻。
当他赶到司马子如府上时,司马消难被吊在树上,打得遍体鳞伤。
其母已经哭晕过去。
高澄赶紧抱着司马子如大腿痛哭求情。
司马消难却不服软,他气若游丝,但还是坚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