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亭,辛渐,贺正他们,都对你赞不绝口啊!”萧诚却是开心地拍着对方的肩膀。
“是吗?”
“他们说,要不是知道你是一个真正的宰相公子,他们是打死也不敢相信宰相公子会跟他们这些下里巴人一般,能吃苦,甘受累。还说难怪你老子能做到相公呢,家教就是不一样。”萧诚道,“他们以前见过一些什么知州知军家的衙内,还有一些什么通判参军家的,都一个个跟鹅似的。”
“啊,怎么跟鹅似的?”
“走路都昂着脖子不看路啊!”萧诚张开双手,学着大鹅的模样走了几步,嘎嘎地大叫了几声,惹得罗纲放声大笑。
“这些混球,也不知道当面拍拍我的马屁,不知道这样会让我更舒坦吗?”
“主要是怕拍到马蹄子上了。”萧诚笑道:“走吧,看起来你也饿得狠了,咱们去吃饭,吃完之后,便是军事会议,大家商量一下,准备迎接接下来的暴风骤雨吧!”
在神堂堡广锐军开始吃饭的时候,距离这里十余里的一片林地里,一支军队,也正在吃着饭。
与广锐军啃着软乎乎的面饼子,喝着香喷喷的羊骨头汤不同的是,这支军队,却是各自席地而坐,吃的也是五花八门,都是自己携带的干粮,喝得是鹿皮囊中盛装的清水。
正如萧诚所料,这支军队,有接近三千人的规模。
而领头的,则是横山诸蕃之中,实力首屈一指的嵬名氏,这一次领兵出来的,则是嵬名氏中战力最为高强的嵬名合达。
“合达将军,去联络拓拔氏的人回来了。”一名年轻的将领走到了正用力撕扯着一块鹿脯的嵬名合达身边,弯腰道。
“拓拔氏不来?”嵬名合达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直接问道。
“是。”年轻将领道:“拓拔氏首领说,隆冬将至,将士们都想着猫冬了,没什么心思打仗。又说他身体不适,所以实在很抱歉。”
“早就知道是这样的。”嵬名合达冷笑:“我派人去联络他,不过是看在他的实力的份儿上,免得到时候我们得了偌大的好处,他们又跑来打秋风,既然他们不来,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我们现在的人手,足够了。”
“足够了。”年轻将领显然也不太愿意拓拔氏来分这杯羹,“那边传来的情报很清楚,广锐军只有五百名军士,剩下的都是青壮和妇女,而且神堂堡是个什么样子,没有人比我们更清楚了!到时候展开攻击,一鼓便可下。其实像野利氏,细封氏叫不叫上,也是无所谓的。”
“小心眼子,成得了什么气候?”嵬名合达哼了一声:“野利氏,细封氏的确不强大,每部也就能拿出个两三百士兵,但横山之中,这样的部族,有多少你知道吗?给他们一些甜头,以后在我们与拓拔氏较劲的时候,他们就是我们绝大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