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城内的士绅大户，几乎是用威胁的口吻，质问蔡耀祖。
蔡耀祖面对质问，视线从城外收回，转过身来，苦笑一声道。
“大明援兵何时会至，你们不知道，我又怎么会知道？”
“现在我不是也和诸位一样，被困在福州城内吗？”
“大明的援兵难道是我蔡耀祖说来就来的？”
“难得我蔡耀祖说，明军现在就杀来了，明军便能马上杀至福州吗？”
只是，蔡耀祖话音才刚落下，就见站在他面前的那些地主士绅脸上，纷纷露出一个惊诧的表情来。
那表情，看起来就特么跟见鬼了一样！
蔡耀祖好奇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下意识的回头望去。
然后他脸上的表情也变成了福州地主士绅的同款。
在福州城头所有人的视线尽头，出现了一面明字大旗。
然后是一条十分显眼的红线，那是明军身穿赤色衣甲，所组成的阵列。
大旗招展间，隐隐传来一阵阵呼喝。
“虎！”“虎！”“虎！”
一股股杀伐气铺面而来！
一队身穿赤色衣甲的骑兵出现在了福州城外的战场上，他们在战场外围兜了一个圈子，然后纵马杀来。
明军精骑迅速完成整队。
从松散的骑兵行军阵列，眨眼间转变为墙式骑兵冲锋所用的阵型。
数不清的骑兵组成一道密集的阵列，并肩向前！
人与人，马与马拥挤在一起，甚至连转身的余地都没有。
如同一条决堤的黄河水，不断的加速向前。
马蹄践踏大地，地面颤抖不止，发出一阵阵轰鸣。
面对忽然杀至的明军骑兵，原本还在相互厮杀的靖南军顿时一阵大乱。
明军骑兵使用墙式骑兵战术，如同虎入羊群般，杀入了福州城外的战场。
当面的清军，不管是骑兵，还是步兵。
不管是八旗，还是绿营。
统统都表现的不堪一击。
在明军的骑兵冲锋下，战场上像是被犁过一遍的荒地，地里的杂草都被连根拔出，新土也被翻了出来。
原本相互厮杀起来还颇有章法的各部靖南军兵马，被明军这么冲了一次之后，剩下的只有一片混乱。
数不清的靖南军士兵面对明军骑兵的冲阵，转身就逃，脸上满是惊惧。
福州城外，漫山遍野的都是丢盔弃甲的靖南军溃兵！
所有人脸上都是惊惧和害怕之色！
崩溃只是瞬间的事情！
福州城头的蔡耀祖等人目不转睛的盯着城外的一幕看，一张张脸上也是发自内心的惊讶。
“大明之兵威，当真骇人！”
“嘶，汉家王师，这便是汉家王师吗？”
“靖南军在大明王师面前，竟然……竟然如此不堪一击……”
“这才只是先锋吧，大明的主力还没进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