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是在分发土地前,要么是在分发土地后。”
“却绝对不会是在宣讲分发土地的时候!”
他咬着牙,有些恨铁不成钢。
“什么是田地,田地就是那些人的命根子!”
“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动他们?”
项梁转过头,握着项籍的双手,干枯瘦弱的手上青筋暴起。
“籍儿,如今咱们只能忍!”
“忍字头上一把刀!”
“唯有忍得忍上忍,方能为人上人。”
他死死地盯着项籍,说话的声音都有些费劲了。
“你记住,一定不能在这个时候冲动。”
“大秦的命脉已经和那些底层贱民的命脉融合在一起了!”
“这个时候你想谋逆,没有人会跟你一起!”
“咳咳咳.....咳咳咳.....”
项梁说话说得太急了,不留神一口风呛到了自己的嗓子中。
他猛地往后一歪,身体倾倒下去。
项籍连忙接住了他的身体,脸上带着焦急。
“叔父?叔父?叔父!”
“来人!快来人!”
.........
三川郡附近,一处村落
张良坐在台阶上,望着远处,默默地看着这天上的雨滴落下。
雨滴缠缠绵绵,就像是丝线一样,着实是让人觉着非常之不舒服。
张良伸出手去接这雨滴,雨滴落到他的手里,却是化作了一滩水。
“好狠的人。”
“竟然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
张良的眉宇中带着些许紧蹙,他轻叹一口气。
在他的人回来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张良就知道了这个事情的主谋是谁。
是那个看似温和的郡守石悬尼!
这是石悬尼为了找到一个合适借口发作的阳谋!
因为没有人会去分辨,那些刺杀石悬尼的人到底是不是六国刺客。
底层的人在意么?不在意。
因为不管如何,他们能够拿到土地。
石悬尼在意么?不在意。
因为不管如何,他保住了自己的性命,甚至用命赌出来了一个前途。
大秦的人在意么?皇帝在意么?不在意。
因为他有了合适的借口发作,而且什么都不用付出。
唯一在意的人是六国的人,可是六国之人所说的话,有人信么?
没有人信。
这就是所谓的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此时此刻,正是如此。
“我故韩,还有复国的希望么?”
张良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些许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