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月底的时候,几乎大势已成。”
“只需要落下最后一子,那些人即便是不想反,也只能反了。”
“通判落地,大秦的各地驻军也都到位。”
“扫清大秦最后的一块顽疾,也是指日可待了。”
嬴政一挑眉,他听出来了陈珂话里面的意思。
“原本?”
“所以说,你改主意了?”
陈珂微微一笑:“陛下,我向来觉着,我不是一个聪明人。”
“原本,我没有起诛灭六国心思的时候,一些谋划布置还带着神秘的色彩,其余人是猜不到我心思的。”
“因为我本来就没有心思。”
“可当我真的去做一件事情时,就容易被人猜透我的心思。”
“毕竟,我真的不是什么聪明人。”
陈珂摊了摊手:“所以,臣觉着,最好的时机已经不是十月底了。”
“是一个谁都想不到的时间。”
谁也想不到?
嬴政眯着眼睛,脸上闪过些许趣味的神色。
“谁都想不到?”
“你准备什么时候,逼得他们退无可退?”
陈珂一笑:“就在十月,但不是十月底,而是十月一!”
他的眼睛中带着些许冷冽的光:“十月一日,乃是一个大吉大利的日子。”
“正当诛贼!”
嬴政心里略微一过,也觉着这个日子不错。
“不错。”
“既然你心下有了决断,那朕令人配合你就是了。”
他看着陈珂说道:“只是,李斯怕又要多操劳几天了。”
陈珂不以为意,反倒是带着玩笑之意的讥讽了一句:“李丞相恨不得天天住在丞相署,如此任劳任怨之人,若知道陛下又给了他活干,只怕要感动的跪地叩谢圣恩了。”
嬴政听了这话,当即大笑起来。
他将棋子扔在棋盘上,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你这个混小子。”
“虽然说得确实不错,但怎么感觉那么不对味呢?”
“小心李斯知道了,又嘲讽你整日什么都不干,就像是你家猪圈中那头只知道吃喝的猪!”
陈珂撇了撇嘴。
前些日子上报了给彘阉割这个事情后,嬴政就突发奇想,决定为阉割过后的彘赐名。
以此来区分彘和猪的区别。
不知是缘分还是巧合,嬴政所想出的字,便是这个「猪」字。
之后的几天,李斯、王翦、王琯几个闲人知道了这个事情后,便组队去了他家看那头阉割过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