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姜若昂却不敢对此有任何的轻视。
“罪臣姜若昂,见过总督。”
陈珂微微一笑:“罪臣?”
他看着姜若昂的眼睛:“姜郡守这说的是什么话?如何就成了罪臣了?”
陈珂的语气虽然在笑且带着疑惑,但是姜若昂能够听出来。
这话里面分明没有丝毫的困惑和疑虑,有的只是了然和调侃、以及一抹若有似无的冷意。
他顿时明了。
看来自己的所作所为,一切都在这位总督的眼中了。
“罪臣有罪,罪臣近些年来受到临淄郡郡守王阚德的胁迫,不得不听从其的命令。”
“未能与大秦鞠躬尽瘁,此乃臣之罪责其一。”
“臣之罪责其二,不该帮助王阚德掠夺来夷族人。”
“臣之罪责其三,不该帮助王阚德隐瞒其私自开凿铁矿之事。”
说完之后,姜若昂直接一下子叩首,鲜血从他的额头上流了出来,落在了那青石板的地面上。
一时之间,青红两色交接,显得十分艳丽。
陈珂没有开口,只是沉默着。
而姜若昂见着陈珂没有开口,也不敢停下来,只是一下又一下的叩首。
不一会儿他的额头就皮开肉绽,显得狼狈无比。
这时,陈珂才是说道:“行了,起来吧。”
他看着姜若昂说道:“大秦能容人,陛下也能容人,我这个当臣子的,也能够容的下一个姜家。”
陈珂笑了笑,语气轻描淡写:“但你之罪责,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将你家中的家产五分之四交出来,充盈国库。”
“如此可免你之罪责。”
“你可愿意?”
姜若昂的手都在颤抖,不是气的,而是惊讶和兴奋地。
只是家产的五分之四便能够免除罪责?
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要知道,姜若昂已经做好了准备,将家产全部交给这位总督,让他保住自己家族其中一脉的打算了。
如今只是家产,而且还没有完全交出,还留了五分之一.....
这是何等的幸事?
而且,他还从陈珂的语气中听出来了另外一件事情。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您.....您不打算去除我的官位?”
陈珂略微惊讶的看了一眼姜若昂:“为什么要去除你的官位?”
说完之后,他才好似反应了过来:“哦,罚你二十年的俸禄吧。”
“行了行了,没事的话就回去吧。”
“记得把钱财、田产统计了之后交到总督府内。”
姜若昂满脸不可思议、就像是做梦一样的离开了这总督府。